吹吹打打的被抬进了定国将军府。
在嫁进将军府前,我粗略的了解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这个国度真的是我没有听说过的,叫做富察国,官职和人们的称呼很像清朝。
我在这个时空是蓝月家族的族长嫡出的长女,叫蓝水麦,今年十八岁。
我嫁的定国将军府是个军功累累的大家族。现任定国将军,叫铁虎,为人古板,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治军严谨,三个儿子也是很早就被他捉去军营训练,跟着他东征西讨,两场很重要的战役,让他的两个儿子各娶回了一个公主。
我的夫君铁贝勒,叫铁竹轩,也是因为立了大功,想娶公主没成,加封了贝勒头衔。
铁竹轩和我同岁。
在不能改变的事情面前,我向来是接受它,适应他。我不会因为不能改变的事情给自己找罪受。
作为新郎官的铁贝勒迟迟不见人影,我遣散了陪嫁丫鬟和奶娘,和衣倒在床上睡了。
大清早就起来,折腾了整整一天,早就困的不行了。铁贝勒他爱来不来,反正我现在有机会做我前世最想做的米虫了,我且先开心的做几天的米虫,一日三餐有人送到嘴边,衣服有人服侍着穿,出个门都有轿子坐,这样的日子也蛮好的。
好痛。我惊醒了。
挣开眼,一张好看的脸就出现在我眼前。
“不装睡了。”
我终于知道我的痛从哪里来了。
是这个长的很好看的家伙在行使他作为丈夫的权利。
我闭上眼,不愿意和他争辩。
“洞房花烛夜,我他妈奸尸呢?”
“难得你还记得这是洞房花烛夜,”我依然闭着眼睛,听到门外的打更声,四更天了,做为新郎的他才来,居然有脸指责我,“听听几更了?”
“你别后悔!”他说完继续他的活塞运动。
腰快断了,我现在这具身体又年轻又软,但也经不起那混蛋从四更一直折腾到现在呀!差不多两个小时呢,行走困难是一定的。
“快起来吧,我的夫人。按礼,今天你得跟我进宫去谢恩。下午你还要见我的族人。”
我忍着不适,从床上下来,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挪到梳妆台前,坐下来。我真不想跟他进宫去见我的公公,他的皇帝老子。
“能改天吗?”我试探着问。
“如果你想你的家人和你一起共赴黄泉,想整个蓝月家族从此消失,那你可以不用去。”
“你是故意的?”我压着性子问。
“对!从一开始我就不想要这门亲,我不想和芳菲之外的任何女人成亲,但是父命不可违,君命不可抗,活该你倒霉,谁要你嫁给我。”
“既然你不愿意,那为什么又要了又要?”
“就是想你今天走不了路,让你抗旨呀!”他奸笑着走出了新房。
铁竹轩,你给我记住,此仇不报,我……我什么呀,还是速速的穿戴整齐了,随他进宫去吧,留着青山在,还怕报不了仇。
“菊儿,颖儿。”我大声的叫着。
我故意不叫月儿和丽儿,专叫已经伺候了铁竹轩好几年的他的侍妾,我知道他还在外屋,还没有走。
“你……”铁竹轩的脑袋果然出现在了帘子后。
“我怎么了?我是福晋,她们是侍妾,怎么我不能使换她们吗?”
“能,你想使唤谁都没有问题,我要把丽儿和月儿收了房那也应该没有问题吧!”
“你……你敢!”
我大怒,才嫁进门第二天,他居然想要把我的丫头收房,他也太不把我看在眼里了吧!
“走着看吧!”他说着放下了帘子走了,声音也渐渐的远了,“快点打扮,给阿玛额娘敬过茶,就立即进宫。”
铁竹轩这个混蛋害我现在每走一步都痛的要命,却又不能不支撑着给公公婆婆还有两个公主嫂子两个大伯子进茶,就连他才十三岁的妹妹也要敬一杯茶,真是受不了,好容易撑到敬完茶,与他一起走出将军府,坐上了进宫的娇子才可以休息一下。
我才到这个富察国还根本就不了解他们国家的礼仪规范,还好有月儿贴心的在一旁指点,我才没有行差踏错。
我在轿子里眯了一会,软轿已经到了宫门口,铁竹轩走到我的轿旁,我在月儿的扶持下缓缓的走下了轿。
“你还能坚持吗?”他问,“从这到养心殿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不能坚持怎么办呢?你想背我吗?”
我不悦的白了他一眼。
“我可以架着你走,让你靠在我的身上。”他贼笑着。
看着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又想害我了。
“月儿你扶我。”我对月儿道。
铁竹轩耸了一下肩,跟我走在一条线上。
养心殿没有什么特别的,年近半百的富察国皇帝富察维铭坐在他的龙椅上,一脸喜气的看着我。
我只勿勿的看了一眼皇帝,便低下了头。
“都起来说话吧!”皇帝的声音很随和。
行礼如仪的随着他一起站了起来。
“铁贝勒,你先退下,朕还有些话要单独对你福晋说。”皇帝道。
铁竹轩愣了一下便退出了养心殿。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皇帝要对我说些什么?
这富察国到底和清朝一样不一样呀!怎么大臣新婚的第二天竟然要拜谢皇帝!怎么都觉得说不通吗!铁竹轩就算是皇帝的儿子,可这个儿子名不正言不顺呀,他只能算是一般的大臣。
“让我富察国第一才女屈身做侧福晋,你一定很委屈吧!”皇帝的声音传来。
什么侧福晋?不是走正门嫁进去的吗?不是有皇后娘娘撑腰吗?怎么会是侧福晋?还有呀,我竟然是富察国第一才女的。
这些月儿怎么都没跟我说呢!
自古红颜薄命,才女更是命苦,想来这个身体的前主人一定为了让自己出名,废寝忘食的发奋,以致英年早逝,却让我简了个便宜。
惨了,我要是顶个才女的名,若是文才不够出众,岂不是贻笑大方!
看来今天回府之后一定得好好的读几本诗才行。
“皇上赐婚,乃民女之福,何来委屈。”
“真的?”
“以贝勒爷的条件,是民女高攀。”我连忙又道。
“轩儿这孩子从小在宫里长大,脾气很犟,但心底很好,你慢慢就会知道了。”
我静静的听着皇帝的训话,但他说的无非是铁竹轩的一些锁事,幸亏我知道他是铁竹轩的亲爹,不然真怀疑他这么啰嗦怎么治理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