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对生命聚散无依的本质认识,当年的庄子就不会在其妻离世后去选择鼓盆而歌。虽然孔子曾极力主张必须先竭尽事功,然后才可以去面对死亡。但由此引发的重重误读,硬是把所有的黄粱一梦通过伦理的桥梁,裁剪为真能引人奋力进取的各种嫁衣裳。
总是在云山雾罩间若隐若现的古老国学,历来以缺乏运哲之思遭人诟病。不论是春风得意的金榜题名,抑或是恩怀满满的花烛洞房,倘若没有生命本体温度的介入,就绝对不会燃烧出能让人接受,且会当作倚靠的舟楫与桥梁。事实是,我们都是流浪的乞丐,假如命运赏赐给人的总是发馊变质的残羹与饭菜,不要也罢!
冰天饮雪水冷暖自知的生命体验,到头来总会使人萌发悲伤与苍凉之感。不是说必须得有一个事关爱与温暖的标准参考在前,而是说无数的千帆过尽后,无论是谁都再也找不到,那怕是一处可以用来稍事休憩的港湾。一方面是奔流不止的欲望泛滥成灾,一方面是公无渡河,公竟渡河的绝望感叹,假使人间的烟火始终只能在这两端不停地跳跃与徘徊,这教人情何以堪!
在雨果的《悲惨世界》里,一辈子严肃认真的警察沙威最终选择蹈河自杀。而在迅疾发展的信息网络时代,无数的沙威又活了过来,他们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阴魂不散在世人身边,使每一个想振翅欲飞的自由之蝶皆有苦难言。浑身都是愁,拍手笑沙鸥。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实在想不通,就请你此时此刻,去抬头仰望一下薄雾弥漫的广袤天空。周六,再祝你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