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很多人喜欢仰望星空,特别是天文爱好者。每当月上枝头,总会有长枪短炮或隔着玻璃窗,或占据屋顶,或藏匿半山坡,或凌云绝顶之上,只为管窥一隅,以期与浩瀚星辰来个拥抱。可是如果有一天,飞来一颗陨石,你会不会跑来?
亳家坪叙
举头望去,里晴空万里,找不到没有一丝的云彩。低头俯瞰,无垠荒漠,满目的狂沙与枯骨。偶尔一两声驼铃,和着滚烫的黄沙翻炒的声响,让你觉得这里并不寂寞。
由于环境十分恶劣,几乎没人愿意走这条线路,半个月一趟,单程要走两三天。假使遇上恶劣天气,或是车子出现问题,就只能靠运气看看老天爷给不给条生路。
听老人讲,这片地方原本是一片荒草地,方圆上两万多公顷。一个姓亳的商人途径此处很是喜欢,便花钱圈下这片草坪,还定名“亳家坪”。因为家里人口少,自家种不过来。有路过的表示愿意租种的,他就把土地租出来,每年收租。而后陆续有新人过来落户、租种,然而不欺不恼,也算安详。
后来佃户里有一家的孩子,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说是变天了,非要把地主逮起来,还在牛棚。亳家老爷子没多想,也没反抗,就进在牛棚边上的仓房。仓房平时是存米的,亳家人爱干净,收拾的干净,和屋里没多大区别。
这天夜里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雹子,连冰带雪,冰块足有拳头那么大。牛在圈里大牛“哞——哞”直叫,晃着脑袋,不断用蹄子挠着地上的泥,不时地将小牛往身后藏。旁边的小牛一边“妈——妈”叫,一边瞪着小眼睛,胆怯地从母牛的腿边露出小脑袋。
亳老头怕惊了牛,就想把牛牵进仓房,于是开仓门,拉缰绳,赶牛进屋。吃了点草料,牛便安稳了。没多久人、牛都安稳睡下,一觉到天亮。
早上村民扛锄下地,路过亳家大院,发现亳家的牛棚倒了,牛没了,就狂敲亳家仓房门,边敲边喊。
昨夜睡得晚,亳老头不知不觉间翻身到牛旁边,还睡得很死。早上,外面疯狂砸门,先把牛吵醒了,小牛慌忙起身,没等站稳就摔了一跤,200来斤瞬间盖在亳老头身上。亳老头喘不上气,挣扎了几下,待小牛定住神,站起身时,亳老头已停止呼吸。
待大家敲开仓房门,亳老头仍有体温。人们尝试各种方式,企图救助这位老人家,可是几番努力,始终没有效果,最终人们只得放弃。
当地常年与平安无事,所以没有官府衙门,也就没有警察捕快之类,更别提法医仵作之类,所以亳老头的死因一直无法确定。怀疑与猜测在无形中造成巨大的恐惧,迅速地扩张和升级着。估计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全村人竟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剩下的除了一串串破旧的土坯房,还有那片肥沃的新土地。
然而由于周围没有防风林,没有多久,土坯房被吹塌,土壤被沙化,一群淳朴人,一个平静的的样子——放眼望去,所见之处无不是茫茫黄沙,铺天盖地的飞尘,炽热的太阳用六七十度的高温,疯狂地炙烤着阳光所能触及的一切。
现在从这里经过本身就是在挑战生命极限,更别说长期在这里工作。反复地穿越这片荒漠,担任跑线的长途汽车司机,工资特高,但很难找到人,与丰厚的收入相比,恶劣的工作环境与死里逃生一般的工作经历,迫使司机成为半路逃兵。有人怀疑那些工资,可能来自于逃兵司机的违约赔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