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牧歌46:舌尖上的利津

回到利津,心里特别惦记的就是水煎包了。那金灿灿的,脆脆的噶扎,那软糯的包子皮,都牵挂着我顽固不化的味蕾,更不用说韭菜和肉的完美结合,香而不腻,润而不涩,一切刚刚好,都是贴心贴胃的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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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煎包以四矿附近的昭华水煎包为妙,现在更名“胖霞”了,味道还是那么纯正。我惦念的是敬强哥为我量身定做的水煎包,想吃什么馅的就做什么馅的,菜是自家园子里种的,绝对绿色有机。夫妻俩配合默契,一个把馅料调制的特别精准,一个把火候掌握到完美,那些包子整整齐齐的码在盘子里,金灿灿的,薄而脆的噶扎让我的味蕾开出花來,满嘴生津,大呼过瘾。我也曾经亲自操刀,但结果总是差强人意,大概缺了一味药引子,夫妻之间的默契,和谐吧!哥哥的包子里装满了幸福,装满了爱,所以才那样香,把滚滚红尘过成了相濡以沫,过成了平淡如水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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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王辉做的鱼。王辉酷爱逮鱼,我酷爱吃鱼,但又不会做鱼,只好跟着辉哥蹭鱼吃,鱼只是个噱头,目的是凑在一起享受生活。

再次是花皮的甜瓜,巨峰葡萄,还有又硬又脆的桃子。南疆的水果日照时间长,含糖量非常高,不适合我,每次吃完都要喝大量的水来稀释,否则老感觉嘴里黏糊糊的,舌苔上仿佛贴了一层钢化膜,让人感到干涩,味蕾受到限制,吃什么都像敷衍,隔靴搔痒。著名的老汉瓜,那么软,那么嚅,还甜的难以下咽,让人望而生畏。葡萄大多数像提子,硬硬的,更像橡皮糖,不像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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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甜瓜却不同,水分十足,甜而不黏,利落,脆爽,咬一口,都是丰盈的满足。巨峰葡萄是我的最爱,可以吃很多,颗粒饱满,味道甘甜,回味无穷。北宋和毛坨的最好,綦家夹河的也不错,綦哥种的更放心。那些绿色的,带点红晕的,脆脆的桃子是我家儿子的最爱,一天能消灭四五个,微甜,但很有嚼头,果肉细腻,水分充足,能代替喝水。窃以为这才是水果,南疆的那些只能称之为糖果而已。

早晨,在茅草丛里发现了菌类,俗称“茅窝窝”,那是物资匮乏时期的舌尖享受。朋友们在捉蝉,用油一炸也是口齿留香的眷恋。油蚂蚱是秋后孩子们打牙祭的最爱,那味道在岁月深处回荡,让很多中年朋友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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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刀鱼现在很少见了,父亲在时,每年春天都会在路边等候,价格美丽时 ,恋恋不舍的离开,母亲每次都叹息“老守财奴”。我有时买几条回家,母亲煎好后,还没有来得及吃,父亲已经迫不及待的吃光了,母亲就开始不断埋怨,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下一次,再下一次,历史故事不断重演,别人都腻烦了,他们还乐此不彼。这就是他们一辈子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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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津是退海之地,螃蟹的种类很多,小时候吃的都是梭子蟹,蒜瓣一样的凝脂,金黄色的籽,一个字“鲜”,美美的品味着,赛过活神仙。毛蟹更香,蟹肉更紧实,就是吃起来麻烦,颇不过瘾。波子哥还该我一箱毛蟹呢!可不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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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全国各地不同种类的美食落户利津,我们经常去尝个鲜,后来就兴趣了了了,倒不如老一中路口的杠子头火烧诱惑力大,每天排队的人都等的焦躁不安。我钟情他们家糖火烧多年了 ,糖不多不少刚刚好 ,面越嚼越香 ,两者结合就是甜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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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在新一中路口吃混沌和手擀面最舒服,有一段时间,老板娘有事不出摊,老觉得心里有个洞,怎么也填不满。南疆的面,蔬菜搭配非常鲜艳,但大部分面都没有汤,让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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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母亲熬的小米粥,烙的小油饼,总在特别失落的时候给我战胜自我的力量。

走过万水千山,最爱还是利津,还是那些老味道。利津我的家乡,曾经背上行囊向着远方,发誓忘记你的贫瘠,你的狭隘,忘记那些苦涩的生存挣扎,如今睡里梦里都是你清晰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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