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练环节感触不多,却被意外触发。和杏子链接不深,所以整个过程并没有很多触动,总感觉没踩在点子上。但最后听歌时就突然被触发了。最近一直处在悲伤和恐惧边缘,只要给我一个安全和允许的空间,我就会立刻接上线。并没有具体的故事。哭完就是恐惧,恐惧无常、孤独、虚无。这一刻又被触发了,好像一开始也哭内在小孩,在哭吼中爆发力量,但和不接纳无关,和场域无关。然后就连接上了恐惧。身体紧缩发麻,喘不上气。整个过程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和情绪,甚至有种看着自己会怎样发展的感觉,没有故事,没有沉浸在过去,只是一种能量的流淌。在地上打滚,哭吼,我当时希望场域能允许和支持到我穿越过去。当安平反复让我平静下来时,我是不情愿的。
与父母和解案例环节,也是在最后崩溃。我对洁清有评判。因为她像我妈,就是自我感觉良好,自以为是,但其实是隔离痛苦。我不喜欢我妈这个特点,她把这个特点传给了我,其实我是对自己不接纳。知道归知道,评判还在,她的分享和体验我都没有感触。但是到最后,与父亲和解的环节,当建英向后倒地那一刻,我就崩溃啦。心甘情愿扣拜在地,场上都哭得很震撼。生死纠缠,爱怨交织,明明是骨肉血的连接,就是被障碍挡住,就是选择不相信,选择不看见。我错了,我错了,我以为,从小爸爸不喜欢我,都是因为他的问题,他小时候没人爱他,所以他也不懂怎样爱我,不懂怎样表达。但这一刻,我看见,这不是一个人造成的,而是两个人之间的来回反弹。我选择相信爸爸是不爱我的,就会选择不断加深这个信念,只看见他打我骂我,看不见他对我的好。我觉得爸爸不爱我,我就隔离和冷漠,爸爸也会受伤,爸爸也不愿靠近我。有业障障碍我们彼此看见,那个爱一直在深埋,但一直都在。老师说愿意的可以向父母做三个叩拜,我认领了自己的无知,叩头痛哭。
我自己和父母和解的环节。一开始我都在我自己的剧本里,对爸爸控诉,你是坏人,就会对我发泄情绪。妈妈也触不到我内心需要,还自我感觉良好,教我怎样逃避和掩盖伤痛,爸爸打我你怎么不保护我,你们俩是一伙的,都看不见我……直到我控诉爸爸,你老是打骂我,从来不夸我好,我这么听话,学习又好,你为什么还打我,骂我,这时候程敏哭着说,爸爸一直为你骄傲,就是这一句,我抱头痛哭,是的,我要的就是这一句。我醒了,我其实心里一直都知道的啊,爸爸是爱我的,他是为我骄傲的。程敏抱着我哭,我感受到了爸爸对我的爱和怜惜。我在他耳边反复说,我知道,我知道。最后,陈老师让我离开爸妈,走向独立。临走反复唠叨,你们要好好的,都这么大年纪,别吵架了,不要死,要好好锻炼身体。我一边走,一边顶着陈老师给我的推力,我感觉到我的步伐很稳,因为后面不再牵扯,脚步笃定。几次反头看见他俩,依然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就有勇气,继续往前走,有力量去面对未来。他们一直都在,我深信不疑。我是被深爱着的,我是他们心底的珍宝。我离开的脚步稳定有力。我知道后面有两座大山,一直在托着我。有一天你们离开我,那个内心被爱支持的力量,也会永远在我心里,不会离开。陈老师说父母是神爱我们的通道,神借由父母的爱来表达无条件的爱。我真的相信,我接收到了。
后来分享时,陈老师说,我对妈妈不够尊重。是的,我对妈妈有评判,有时我会起情绪,那是我不接纳自己的地方。妈妈的爱一直都在那里支持我,我很确定,所以不用关注。陈老师说,是的,我们轻易得到的总是不去珍惜,这句话把说我愣了。后来呼吸静心环节,当我回到婴儿状态,我链接到外面世界的恐惧,以及妈妈是唯一依赖,只有妈妈能保护我,一直微弱的声音喊妈妈。我一直都把那个强大的保护晾在一边,觉得理所当然,不懂感恩,还有功课要做。
第三天早上一首开场歌,蔡琴的声音,唱哈利路亚。突然一句歌词击中我:请原谅我,给的不多,尽我所有。瞬间泪崩,父母对我,我对孩子,我老公对我,对孩子,所有人与人之间的至亲关系,何尝不是这样。那一刻我原谅了所有一切伤痛的发生,痛哭。
呼吸静心环节,平静阶段灵性音乐响起,长呼吸,身体的麻开始解放,就有种被托起的幻觉。我看见我被云托着快速推进,回看人间有不舍,停留纠结,最后选择继续前行,飞向一团黄色光明,那里面有佛在接我,后来进入了光团。画面转到一片草地,我躺在上面,有彩色花朵,周围都是黄光。鸟语花香,没有痛苦,只有一个个白衣天使各自悠闲。我感受到那种无忧无虑,但并不留恋,知道还有功课和使命没有完成,要回去。然后音乐刚好进入婴儿期,进入婴儿状态我又哭,不想去人间受苦,我还感觉到外面的世界可能不全都欢迎我,因为我是女孩。我边哭边喊妈妈,声音微弱。只有她能保护我。听到陈老师说你是被欢迎的,我稍微平静了些。出生后,我看见自然光,壮阔美好,并且我还记得旅程的使命,内心感动丰盈,允许和接纳一切。这一趟幻象经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让我体验到了相信,那个信念如此笃定。扣首痛哭,头一次充满深刻的感恩,我曾忽略的阳光雨露,父母亲朋,所有。但这种信念后来被流程切断,又很快淡忘了。现在那种感觉也只能依稀记得,只是那一刻触碰了一下。
晚上喜悦曼陀罗环节,我感觉两边被拉着的手很麻,时而有微微振动,像是电流。打坐时,我很愉悦。突然,跟着音乐闪入一个画面,是几个原始部落人拉着手,愉快的跳舞,他们裸露深色皮肤,衣服很少。突然一支箭射来击中一个女人喉部,我的喉咙也有反应。这时我觉得那个人可能是我的某一世,我是被箭射死的。画面变成一个裸露的男人,一块斜布绑在腰间,他看着女人中箭这一幕,两人相隔一段距离。我怀疑我是不是这个男人。好像有一个视角,是我站在男人身后,看见他看着对面的女人中箭的过程。男人看着女人倒下,他眼里的痛,挖到我心底。我又确认我是那个女人。这个中箭倒下的过程无限延长,反复重来,反复挖我。生离死别,来不及表达,只有对男人放不下的痛,我带着那个被挖心的痛死去了,痛也定格在那一刻。我的痛不是因为分离的不舍,而是被他的痛牵绊住,放心不下。那个挖心蚀骨的痛那么熟悉,原来根源在这里,这就是我这一世对我爱执迷不悟的根源。我一直背负这个痛,这一世还是情的功课。后来我还看见男人把我水葬,悲痛蔓延。我去嘱咐他,他听不到。这一世结束,画面消失。我结束打坐,内心回归平静。晚上和陈老师沟通,他说:分离的痛就在身体里,直接去体验它,看见的是什么不必太在意。这个痛第二天早上听音乐时又来了,画面清晰,痛更是真实存在的,身体里的记忆。有一刻我在心里呼喊,谁能帮帮我,教我怎样才能放下。合一的感觉转眼即逝,痛却不会忘,哪怕时隔千年。
在能量图环节,我不愿意在那儿待着,评判这个环节没有意义,没有兴趣证明九型图的能量存在,没有体验,对我一无收获。头脑的评判,影响了我的开放性和收获。在重生之夜,我很放松的玩儿,和程敏打滚比赛很痛快,要是我能翻跟头就更爽了。能感受到,你们跟我玩,我很开心,没有人跟我玩,我一个人玩也很好。跳舞时也是这样,我自己就很开心,享受身体的解放,遇到人跟我跳,我全情投入共舞中,看着对方眼睛。很多人被我吓跑了,跑了就跑了,我接着跳。我没有觉得被抛弃,我也没有觉得对方不好。有些人会回避我,也没有关系,我依然在。喜欢陈老师那句,只有遇见,没有关系。
最后一天早上和侯锐临在了12分钟,意外收获很大。湖边清晨,花草木石,有几个瞬间触到深刻的感动。上课时间到了,全力以赴撒腿奔跑,很开心。神秘玫瑰环节,我一直坚持笑到最后,已经发不出笑声了,不出气了,只能是腹部的抖动。我感觉我的肝很受伤。流动时我看见很多人都在卖力的假笑,我不明白,人生已经这么累了。到哭的环节,抽了很多张卫生纸准备大哭一场,我有好多好多悲伤,随时喷薄欲出。没想到老师一直循环二泉映月,我进不去那个调,平静的看着大家,后来我的对抗出来,我不想呆在那,就出去了。分享时陈老师说,我的频道,只允许那些我认可、我喜欢的东西进去,其他不是的,我都对抗,频道很窄。我很认真地听进去了。我认领,我有高低评判,不符合我的标准,就是俗气的,就是浪费我时间的(但小我不承认,想假装无有分别)。我对抗、逃离,而这种能量的消耗,占据了我人生很大部分。是什么,让我给自己只留一个小小的窗户,很少有人能走进我内心,很少有事情能看入眼里,为什么?是我怀恨这个世界对我的忽视?我先隔离你,别想进来伤害我。我守着我的高级,我不同意你们进来轻视我。
二十岁的签名档是,人生是一部戏,安安静静排队体验。现在发现,我一路看到的都不是全部的真相,体验到的,不是真实的人生。真真假假,放逐自己随波逐流,又对抗每个浪头。一路心在哭,看不见,一路身后托着的手,感受不到,原来早已放弃自己。是的,放弃整个世界,禁锢在自己的牢笼。而走出牢笼,也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