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陈昊)
于承欢的出现来的太过突然,她没有答应我也太过突然,而突然的结果就是再次被陆依依堵在自习室门口的时候,我心中莫名其妙地小伎俩迫使我我鬼使神差地告诉她:“要不先在一起试试吧。”陆依依平日里明媚的眼睛突然间就变得水汪汪的,让我有点儿手忙脚乱,当天下午我们两个人出双入对时就听见一阵调侃的口哨声,我没细想过我的居心何在,也不敢太深入的去想,我怕我会瞧不起我自己,我怕这样选择的结果是同时伤害两个姑娘。
跟一群朋友玩游戏的时候和于承欢开了一个玩笑,其实他们要我说的那句话是:I love you,但是我却在张口的前一秒换了一句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许是因为于承欢在我面前总是过于镇定自若了吧,惹怒她之后我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后来她关机了我也就没有再打,于承欢总有那个能力调整好自己,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于承欢跟林璐关系特别的好,林璐的性格非常开朗,就是基本在你身边你不用说话她也可以自顾自说一上午的性格,很难想象她能和于承欢处的那么好,但是高二下学期,两个女孩子突然就不好了,那时候林璐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我也为了避嫌很少和承欢聊天了,我只记得林璐站在我的凳子旁边对我身后的于承欢说:“你自己以后好自为之吧,”然后我听见于承欢在我身后特别平静的说:“林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是错误的。”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听出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但林璐开始可怕的嚎哭起来,天地良心,林璐什么地方都不错,但她制造的声音一直让我胆寒,我只好默默站起来,然后小声安慰她,身后几个女孩也站起来劝架,我抬起眼看见于承欢直直的盯着我们,眼里明明已经全是泪水却稳稳地维持着让它们不落下来,我深知女生之间的关系复杂,所以我没有打算问她们内情,我只知道,那天于承欢在我身后哭了整整一个晚自习,而在下课我转身拿外套的时候,已经看到她在淡定的面无表情地做生物练习册了,在我的印象里,从那以后,林璐再也没有和于承欢说过话,于承欢也再没有和哪个女孩太亲近过
而又一次接到于承欢的电话是因为她告诉我她想找一处房子,那时候我才知道她的室友出意外去世了,她跟我说虽然换了宿舍但她还是夜夜做噩梦,所以打算出去租房子,她跟我说她没有多少钱,所以能够有一份打杂的工作就更好了,我知道尽管我的意语还不够火候,但还是远远的胜于于承欢。
两天后Ben告诉我他在郊区找到了一处房子,我本想直接拒绝他推荐的在我看来安全系数不太高的房子,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电话问于承欢,她在那边停顿了一会:“那到学校需要多远阿?”我告诉她得先坐公交再坐地铁,基本上一个半小时,然后我又问她:“你不是真要住在那么远的地方吧?”她说再考虑考虑,当天下午,她请我带她去那里看一下,那天晚上我约了陆依依看电影,我估计能够按时回来,所以没有取消约会,Ben与我们同行,他告诉我们房东去了英国,一年之内不会回来,他已经谈好了最便宜的价格,房子是两居室,一个小客厅,两个卧室一大一小,小卧室带一个非常大的露天阳台,厨房与客厅连着,很宽敞,我看出于承欢非常满意,显然在国内可怕的房价行情下是找不到这么好又如此便宜的房子的,她笑着对Ben说太谢谢了,Ben冲着我挑眉毛,然后说没关系,有这种事儿尽管找他,由于他要赶回学校,所以提前走了.
于承欢决定当天晚上就搬过来,我吃惊的看着她:“你疯了吧,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你把行李从学校拿过来都十点了。”于承欢摇摇头无所谓的回答我:“你怎么那么多事儿,你只需要跟我一起回学校然后乖乖赴你的约会就好了,我的事儿我自己会打理。”我一脸惊愕的看着她,她摊摊手:“Ben说的,说你很有可能忘记了你的约会,让我提醒你。”于是我说那快走吧,我跟她约的八点。
坐上公交的时候于承欢变得非常沉默,我只好低下头摆弄手机,她突然抬起手拿过我的手机看我的荧幕,那是我女朋友的照片,她笑了:“长得真漂亮。”我经常看到她这样笑,笑得一脸疲惫,却依旧撑住这个表情,这个一点儿都不属于于承欢的表情,我说还行吧。她又问我:“她叫什么名字?”我说叫陆依依。她把手机递给我,然后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到了校门口,我又问她真的不用我帮忙吗,她说不用了,于是我一个人看着她的身影被夜色覆盖,当天晚上陆依依看电影的时候不停地说话做着评论,而我很少回应,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耳边总回响着于承欢在电话里对我说的:“我同寝的女孩子心脏病去世了,我天天做噩梦快疯了。”电话里她的语气非常平静,但我知道,如果她不是非常害怕绝不会在这么晚还坚持搬家,看完电影陆依依想去吃夜宵,我推脱自己不舒服,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她很不高兴,但是也没说什么,我一心想着快点儿离开,于是只好佯装感受不到她负面的情绪。
深夜当我到达于承欢的新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那天夜里我睡在于承欢的出租屋的沙发上,距离她的床并不远,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直到深夜,不知道是谁先睡着的,谈话声就这样悄悄的停止了。
夜里,我突然被一阵异动声惊醒,我仰卧在沙发上没有动,努力分析着声音的来源,这种声音在于承欢的这座离市中心有段距离的公寓来说,显得非常清晰,那象是某种动物轻声的呜咽,声音很忧伤,我竖起耳朵,惊讶的发现是从承欢那里传来的,于是我很轻的穿上拖鞋,靠近她的单人床,借着月光我静静地望着她,她并没有醒,双手紧紧的攥着被罩,眉头皱的很紧,哭得非常厉害,泪水从眼角划出打湿两侧的鬓角,我有点不知所措,很长时间我就那么站着,直到她的抽噎慢慢平息下去。
我爱了你整整十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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