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我所有读过的历史类书书籍中,很少有讲到奴隶,而且还是单独列出来讲奴隶的就更少了。在国史课这本书里张荫麟先生把奴隶这个群体单独列出一小节来讲。
在人类的历史长河里,奴隶这个群体犹如一道深深的烙印,它给无数人带来苦难和伤痛,同时他们也是人类文明历史进程的见证者。
奴隶制度起源很早,可以说在远古时期就有了。随着人类的发展,私有制逐渐形成,因此也就有了贫富分化。那时候人们通常是通过战争等掠夺手段将战败方的战俘变为自己的私有财产,奴隶也是他们的私有财产中的一员。
最初的传说是女娲用泥巴造人时,最开始还一个一个用泥土做,但是这样的效率太低了。后来她就将绳子打结在泥水里沾一下,然后这些泥水点也变成了人。所以,那些用泥土捏成的人就成了高贵的人,而用泥水做成的人就成了低贱之人。人类从这时就有了高低贵贱之分,当然,这是一个传说。
张荫麟先生在书里讲到奴隶主要来源是战争,这和前面讲的是一样的。每次在战场内外所获的俘虏,除了极小数有时被用来“衅鼓”(杀而取血涂鼓,以祓除不祥)或用作祭祀的牺牲外,大部分是做了胜利者的奴隶。
被当作奴隶的这些人做什么?这些人在贵人左右服役,比如侍役、婢妾和管宫室、管车驾的仆人等,这些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还是被用于生产的工作。
奴隶是可以抵押买卖的。西周铜器铭刻中有“赎兹五夫用百孚”的话。奴隶的生命自然由贵人随意处置。比如晋献公有一回思疑肉里有毒,先拿给狗试,狗死了,再拿给小臣试,这个不幸的小臣也死了,这个小臣便与狗同命运了。
在周代盛行的殉葬制度底下,奴隶也是必然的牺牲品。平常以百计的殉葬者当中,不知有多少是奴隶。正如张荫麟先生说的一样,他们的死太轻微了,史家是不会注意的。
奴隶是以家为单位的,一个奴隶家里不论男女老幼都是奴隶。他们的地位是世袭罔替的,除了遇着例外的解放。
在这些奴隶中,当然也有极少部分人是幸运人,比如伊尹,他曾经是一个陪嫁的男奴,因他有才,后被商重用,辅佐其灭夏建立商朝。
另外一个是百里奚,他也是秦穆公夫人的陪嫁入秦,中途逃到楚国,因有才,秦穆公用五张黑羊皮赎回,授以国政。所以百里奚也称“五羖大夫”。
伊尹和百里奚是幸运的,但首先是他们自己有才,后被自己的主人看见重用。但大多数奴隶都是被当作苦役,甚至是陪葬品。
奴隶不论是在中国的古代还是西方国家的古代,都是一样的命运。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电视剧就是讲一个黑奴的女儿爱上了主人家的少爷,但是他们源于身份的隔阂,却不能在一起。
正如张荫麟先生所言,奴隶的身份是世袭罔替,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了奴隶的身份,世世代代都无法摆脱这种悲惨的命运。他们没有受教育的机会,更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只能任凭奴隶主们剥削和压迫,默默忍受生活的折磨。
在这些奴隶中,也有极少部分起来反抗的。比如公元前550年,晋国内乱,叛臣手下一个大力士督戎,人人听到他的名字就害怕。公家有一个奴隶叫作斐犳,自荐给执政道,若把他的奴籍烧了,他便杀死督戎,执政道答应了他,后来他果然督戎杀了。这种毕竟是少数,像伊尹和百里奚那样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随着历史文明的进程,到了18世纪末19世纪初,随着人们的思想觉悟越来越高,废除奴隶制呼声高涨。西方国家废除了奴隶制,奴隶这个群体终于获得了自由。
废除奴隶制,是人类历史文明的一大进步,也可以说是从野蛮走向文明的标志。从历史发展来看,奴隶制的出来也是社会必然趋势,这个不论中西都是如此。
人类社会的文明是从野蛮走向文明的过程,奴隶的出现和废除也是必然,这个特殊的群体也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成为了见证者。
奴隶制早已成为历史,但它留下的惨痛教训却值得人们永远铭记,因为他们为我们今天的人人自由和平等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