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春绿,花香冰城。十余载求学之途,今将穷也。于此回首,虽多辛艰,竟不负也。余非好学苦书之类,幼不知书之可贵,常同伴戏于郊野之畔,游于街巷之中。坐学堂之侧亦不问师之所授,纵训诫,仍疲于改悟。或倚于半分聪敏,虽不勤而不远于众人矣。今顾之,笑也,恨也,思也。然则若学圣人悬锥刺股,囊萤映雪,恐吾非吾矣。
今生学于大学,初至,不知所学为何,更不知前路之何,惶惶然从于众,幸得恩师携提。师,大家也,精于技艺,更善于讲授,所言之道,吾辈常叹而习之,且至于人生之道,亦多教化于吾,遂此苦治经典,方有小得于此间也。后游历于京杭两地,所遇之人无不良也,不弃余愚钝,点拨于困苦,指点至细微,皆不敢忘弃也。有同学为友,有博士为师,有先辈为立,衣食优渥,住行温便,欲读之书无不得也,欲答之惑无不解也,若此不可成事于天地,岂能嗟吁:时运不济!天不怜我哉?
宇,学疏才浅,碌碌之辈,今躬身于车马之前,苟且自身也。识不比大才,德未及先贤,小有所成,皆幸时运六分,贵人三分,于余十之有一而已。天人所赐,不敢费也,必精进于身,方便于人,弗误弱冠青云之志。
罢!逝时逝矣,空追空也。春华故在,及落方为美之大成,长日虽明,斜云才见霞之繁彩。唯他日重逢,今日折柳,君相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