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为界，半个世界沉睡
入梦。旖旎春色唤醒某些坚硬
我的身体终会苏醒
睁眼、刷牙、把脑子装进头颅
清醒才算来临。我想起初中美术教室里
诸多石膏半身像，从不醒来。因为没有
附着色彩。倏忽回忆没有用地
迟来的火柴点不着一根燃尽的烟
只有过多的凄冷装填进胸膛，作炮弹
向天空、向沧海、向宇宙燃放烟花
五种浓烟，五种不曾食用的情感
把嘴角的白沫洗净
用清水回归冷热无度的今天
你永远不知道是晴是雨？我说的是生活
天气预报像卜卦一样叵测
这侧的风歇了，那边的枯叶簌簌的响
它不明白，使它落下的不是风
它哭，像风呼啸般呜咽
我从中体会到了悲伤
可我们错怪了无质的风，错怪了旋转的地球
真的存在像上帝一样的规则
就是流逝本身。后悔已晚。
我已经错过了清醒的机会，再一次沉睡
这样的轮回没有结束
说烂的生活二字还是顽固的钉在人们的额头
比喻已经没有了意义，狡辩的终语是侥幸
我在镜前洗面。
写于2019.4.11熄灭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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