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冬第一场雪伴着凛冽的寒风飘然落下。早上路面光滑的一层冰让穿高跟鞋的我无比郁闷。一路走的小心翼翼还是不时吓出一身的冷汗,好不容易才晃到班上。
闲暇时突然记起童年母亲亲手做的棉衣棉鞋于是与同事回忆起那时的冬天,那时的雪,还有那时老妈亲手缝制的棉衣。
那时农闲老妈却不得闲,棉衣里子铺在炕上一点点的续着棉花每件棉衣都絮的满头是汗。每次给我絮棉衣我都嚷着“妈,别做那么厚穿着笨腿都抬不起来!”妈则是瞪我一眼“絮薄了跟后妈似的。”那时候可不懂絮薄了跟后妈有啥关系就是嫌穿上笨影响我冬天里出去疯玩儿。
那时的冬天很冷很冷,是那种如今想起来还会怕的寒冷。那时每次课间操尽管穿着老妈絮的笨重的棉衣还是时常被冻哭。如今想起来还真是丢脸居然会被冻哭,不过那时的冬天真是冷啊!每天早上都不愿意爬出温暖的被窝,老爸哄着也没用,老妈吓唬着“再不起来上学迟到了”也没用。最后还是老爸想出个办法,将我们姐妹的棉衣拿到炉子边烤热再递过来。伸出手摸摸是挺热乎的于是开心的穿上不理会妈嗔怪的瞪我们父女俩一眼唠叨“就知道惯孩子。”
那时下过雪上学时自动带上除雪工具深一脚浅一脚趟着雪去上学。老妈怕我们冷围脖裹的只能看到两只眼睛,估计若非考虑到要露出眼睛看路连眼睛都不会给我们露出来。那时的冬天不止是冷雪下的也大,稍不留神就陷进没过膝盖的雪里要挣扎一番才能拔出脚。拔出脚鞋里还是会灌进不少雪,放学后寻着袅袅炊烟飞奔着冲进家门。老爸温暖粗糙的大手包裹着我的小手呵着气问“冷不冷?”然后就让我们换下潮湿的棉鞋拿去炉火边烤干。
那时的冬天我的手总是会冻伤,老师心疼我把我的座位安排在挨着炉子的地方。那是整间教室最暖和的位置,为此好多同学都说老师偏向我。
那时的冬天河面结着厚厚的冰放学后,放假后时常抱着老爸给做的冰车在冰面上享受着飞一般的速度。就算有时“飞”的不利索摔个仰面朝天痛的眼里都有了泪花还是忍不住大笑。不滑冰车就和小伙伴儿成群结队的溜冰一摔一大串儿,摔倒了就躺在冰上疯笑。
那时的冬天很冷心却是暖的,因为那时有人爱我。有老妈缝的厚重的棉衣,有老爸粗糙温暖的大手,还有偏向我的老师与那熊熊燃烧的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