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加班回来,刚下车就被突如其来的春雨浇了一头,早晨起来头晕晕,所幸给组长打了告假的电话,睡了个大懒觉,直到被午后的阳光悠悠叫醒。
好久没做家务了,一边洗刷刷洗刷刷,一边放着歌,音乐随机跳到了苏有朋的《背包》,悠扬的旋律,优美的词,透着那时小虎队稚嫩的悲伤,“轻轻地打开背包,发现我的行囊,是一本年轻的护照,通过了成长的骄傲,投入另一个天涯海角”。
也勾起了我尘封已久的回忆,想起那些年喜欢了好久的第一个女生莉莉,从初中到高中分班N次,每每分在一个班里,虽未同桌,却从没离远,一直是前后左右邻。这份喜欢到高一上学期戛然而止,结束的原因倒简单,丽丽“不得不”喜欢了别人,文艺委员冰冰的无心插柳,让丽丽倒在了另一哥们的身下,别想歪,节目排练的意外而已。那时新年每班都要出节目,冰冰的创意就是男女跳交谊舞,真不知当年小小年纪的她安的什么心……只记得出事那晚,莉莉梨花带雨的跑进教室趴在了自己位置上。在好事者的七嘴八舌中,我听到了那一“不幸”的消息,脑袋里“嗡”一声“坏了,我没戏了”,我知他俩会如所有青春故事里的桥段一样,铁定要好上了(而且肯定不长久,当然那是后话了),保守的年代,有点微接触,都会成就一段“佳(ba)话(gua)”吧。
虽然从始至终,莉莉并不晓得我喜欢她,我却由此讨厌了文艺委员。冰冰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唱歌不错,各种邀约配合她的班级活动,结果都被我“严词拒绝”,看着她每次讪讪而归,心中不免小快意。有好(chang)心(she)的女同学说起她喜欢我,我真真是不信的,因为她和好几个男生的“绯闻”(哈,当年还没有这个词)早已在班里传的沸沸扬扬,这样的坏女生我自然是敬而远之。印象中那时候的文艺生都是不务正业之辈,像我这样的乖学生总归惹不起还躲得起。
高一下学期很快又分了班,等我再见到冰冰的时候,已是高中毕业离校前最后一个下午,她跑来和我说,自行车被偷了,我一愣,好久不见了,怎么一见面和我说这个,虽然你以前总借我车骑回家,但那是以前啊,现在被偷了好像不是我的错吧。
直到我大一有次回家,碰到高中同过班的女生聊起她来,才解开了这心中的小谜团。高一分班后我们两个班虽然在同一层,但却首尾相望,中间还隔着两个楼梯,冰冰每次放学,都要走过我们班窗前,从离我们这边近的楼梯下楼,就为了看看我在不在。“你还记得你收到的那封情书么”“记得呀,那么多人起哄,非让拆开看,太不好意思就撕掉咯”“那封信是我放你那里的,替她放的”“啊?!她就是那个小红?”
仿佛百转千回,过往的那些小细节就像一颗颗遗落的珍珠忽然被一句喜欢给串成了珠链,当时心里就有些发堵,真是错怪她了,一个人能喜欢你那么久,怎么可能会有那些绯闻呢。无心隐藏和善意坦露,总是会不经意地敲开小小心门。
不过实话说,那年的我还体悟不到可惜,最多是有点小惆怅,只是在N年以后才慢慢知晓了什么是此情可待成追忆,那该是我遗失的第一份真情吧。冤枉的是,我并不知道有种喜欢来过身边,正如别人也不知道我曾经的喜欢。
“我那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
我那驼着岁月的背包,
我的青春梦里落花知多少,
寂寞旅途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