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经意往地上一瞥,只见落叶七零八落地散布在地面上,有的地方还一张叠着一张,层次分明,颜色各异。
最上面看到的依旧绿泱泱的,似乎还带着生命的迹象。估计是刚从树上掉下来不久,忽而身上所储存的养分依旧在大大发力,也许它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已消亡……
再往二层看,叠着的是黄绿黄绿的叶子,呈现半绿半黄的状态。叶子末端已经发黄,黄得彻底。而另一头还残存着枝干当时传送的零星养分,似乎还吊着一口气,所以看着仍有绿意,恍如一位已被下达病危通知的垂死之人,仍在努力挣扎着,不愿如此匆忙离去。
二层再往下的叶子已经完全黄透,但依旧完好,想来残存的养分才刚刚耗尽,它已然知道自己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沉着地保持最后一份体面。
压在最底下的叶子早已与地面融为一体,有的浮贴在地面,依旧独立。但浑身呈干燥的枯黄,似乎经不起一点力道,浑身酥脆,只要被轻轻一捏,就会全身瓦解。有的濡湿,瘫软,一点点腐化,烂在土里,完全接受了自己即将成为另一种状态,以陪衬的身份转变有限的生命,延续无限的力量……
叶子的一生尚且如此来去匆匆,更何况我们人类。大千世界,每天都在上演着同样的,不同样的一帧帧,一幕幕。我们无法预测自然死亡的那一幕,但有意而为,刻意制造的非自然死亡我们却可以从旁揣度几分,窥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