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所有的节假日当中,便是过年了。
小屁孩的我们可不管年的意义,只知道,过年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在家,外出读书工作的哥哥姐姐也会回家,然后给我们带各种好吃的和没有见过的新奇玩意。
记忆中,小时候过年,有最多的玩伴,最热闹的气氛,还有最好吃的零食。
小时候,物质和经济都没有现在富足,每当快过年时,每家每户都会用大米,去制作一些过年期间待客的零食,比如米泡(pao,读第四声),芝麻pao、还有戴在手上吃的米pao。而这其中,我们最喜欢围观的,就是米泡的制作了。
米泡有两种,一种是块状的,另外一种是细长筒型,可以戴在手指上吃,对小孩子而言,吃这个的乐趣远大于味道!
块状的米泡,其实是由爆米花制作而成,当然不是现在电影院的那种,现在电影院的爆米花,都是有玉米爆出来的,而我们的爆米花,可是真正的爆“米”花,也就是拿大米爆出来的。那时候,大伯家有一个这个机器,我们就围在他身边,看着他炸爆米花。
利用一个类似于炮弹头的机器,慢慢摇摇摇,一直摇一两个小时,但其实具体多长时间没有概的念,只是小时候觉得要摇很久,也有可能是因为对爆米花的馋虫,让我们觉得时间走得很慢吧哈哈。
最后,快好了的时候,伯父在“炮弹”的尾巴套上一个封了口的长长长的布袋,然后提醒我们捂好耳朵,躲远一点,等我们站远了,他再用一根撬棍,用力撬开阀门,只听一声巨大的“嘭”,爆米花便好了,把口袋一打开,空气中都是爆米花的那种香味,不过不同于加了糖的影院爆米花,这种没有加糖,所以更多的是香味,接着倒出准备好的容器中,我和姐姐一人抓上一大巴,开吃!等到吃饱吃腻了,才端回家交给爸爸妈妈制作米泡。
细长筒型的米泡,我们村子上没有人有制作的机器,只能等着别人推着机器上门,等他一到,村里的大人便准备好一袋大米,派我们小朋友端着去炸,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最喜欢看这个了。我家门前便是一块开阔平摊的草地,那个制作米泡的叔叔,把机器摆好后,便开始启动机器制作了。
机器有一个入口,一个出口,米从入口倒进去,等几分钟,热腾腾的长筒米泡就从出口出来,如果你不掰断它,它能一直长长长,所以我们也不闲着,就自己动手,把米泡掰成一段一段,放入自家准备好的袋子中。这个袋子可不小,能装100斤的稻子的那种袋子。装满一袋子的米泡,却只要3-4斤米。好似小时候的我们,小小的满足就能变成超大的快乐!
然后制作好米泡的我们,就把一截一截的米泡,拿出来边吃边玩,女孩子戴在手上充当宫廷剧中皇后贵妃的“指甲套”,扮演起了还珠格格中的角色,男孩子们则拿着它当宝剑,开始互相“比武”。现在回忆这些,不由笑了起来,笑童年的幼稚,也笑那些童年的欢乐!
儿时的年味,是味道,奶糖的味道,爆米花的味道,鞭炮燃烧后的味道......也是氛围,小伙伴追逐打闹的气氛,家人亲戚互相串门问候的气氛......
我们总在感慨,一切都变了,年味越来越少,过年也越来越没有意思了,但其实,万物总是向前,儿时可贵,当下也有当下的快乐,相信,未来也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