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流氓兔推荐的歌曲是《小小》,容祖儿。选了好久才选到的一首歌。所以,我要好好地听,慢慢地听。
二十分钟前和他通电话,他今晚和同事们去唱K,可是他在嗨之前打了电话给我,和我说了一些他的担心。而我由始至终都是轻松的状态,对着他笑,我都觉得我傻了,明明更应该担心的是我,明明不开心的是我。对,今天我不争气地哭了。直到现在,我都开心不起来,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地笑了,尽管他满是担心、忧虑。
今早去公司上班时我就感觉头重重的,状态很不好,都提不起精神来。然而,今天也很忙。下午L叫我帮她贴唛头,我帮忙了,像平常那样。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在我离开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对她发了脾气,那时候我觉得她工作没有效率,斥责她干嘛去了。她有点呆的看着我,有点像做错事般无辜地看着我。我走开了,我想她的内心也是非常不好受的。我不知道我发什么神经。
我走开后大哥和我说去对一下D待会儿要出货的椰子叶。因为N之前出了一批货,最近客户说叶子少了几十片,仓库的他们在查明情况。所以,对于D这次出货更要谨慎。负责生产叶子的是X,一个我一向都不怎么喜欢的人。我拿了单给他,让他去对数。不只我和他两个人去对数,还有另外两三个人,因为叶子很大很重,人多力量大。就在我们对得差不多时,大哥过来和我说要弄清楚出的是哪个单,别搞错了。我“嗯、嗯”地回他,神态有点严肃。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神态严肃。然后,我想了一下,打开手机打了三个电话,两个关机,另一个通话中。不一会儿,我打她电话关机的D出现了,我开口就问她出货的是哪个单,她说了那个单号,不是我们现在在对数的那个单,那一刻我确定我真的错了。此时X也问了她出货的是哪个单,当X听到了那个答案后,他立马就看向我,把矛头指向我,骂我“发神经”,我什么都来不及说。说什么也不顶用,是我误导了他,对错了单。于是我语气坚定地说立刻对另外一个单,当时一下子就乱了,X很激动,不停地骂我“发神经”。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解释也没有用。因为我想起今天D根本就没有明确告诉我她要出货的是哪个单,而我当时竟然也没有和她确认,无从追究谁对谁错。但是,在那种情形下,就是我错了。看到X像个疯子一样责骂我“发神经”,我也火了,但我口中说出来的却是三个“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很大声很大声。很激愤很激愤。我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那么有立场的一个人,在面对一个疯子不停地骂我“发神经”,我却向他认错。是,是我错了。可是,难道我的错不应该也被原谅吗?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凭什么那样骂我。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的,就觉得我要离开那个地方了。于是我走回了办公室,可我发现难受得想掉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在办公室揩起了鼻子,眼泪簌簌流下。是,当听到那三个字“发神经”从他口中说出的时候我真的很愤怒,很难受,我不允许别人这样骂我,特别是他那种人。一是觉得他的语言伤害了我,二是我真的控制不住了,他的怒骂像是导火线,把我这一天不好的情绪一下子点燃了。当我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时候我听起了《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 这首轻音乐。每当我静不下心来、情绪复杂时我就会单曲循环这首轻音乐。一边听一边冷静,思考我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这么难受。难道真的是因为他骂我“发神经”吗?我一下子这么脆弱,为什么?一定是有原因的。
不停抹泪水的时候想起他说的“要坚强,不要流眼泪”,可是越想眼泪越是流。也许我根本没那么坚强。本来很想打个电话给他,听听他的声音就好。可是,我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颜面打电话给他。于是,一个人在那里挣扎、煎熬。我知道,只要我想通了就好,就当X是疯子,疯子说的话我不要理。想通我为什么情绪这么复杂,我的泪点在哪里。是最近发生了蛮多事吧。而很多事又不知道怎么说。
但是,有一点我更难受的是在那种时候我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不能打电话给谁,不想打电话给谁。然后,我也不能给他人眼色看,一副我恨透全世界的样子。只是,我的语气变得很淡、神情变得很淡。大哥还是看出了我的不妥,他弱弱地问了我一句:看你今天不舒服的样子,是感冒了吗?那时候的我在下楼梯,但是因为要回答他,要转过头去回答他,于是在下楼梯时我一个不小心,一踉跄,差点就在楼梯里跌落下去。虚惊一场。可是,他知道了我的不开心。
今晚不由得想起那位朋友和我说的“吃得苦中苦”,原来这些苦不但指的是自己要多努力,下多少苦,其中还有这些要受他人的怒骂并学会去接受的这一整个艰难过程。当然,一定还有其它形式的苦,并会逐渐在生活中浮现。
但是,在面对他时,我就想笑了,不管有多苦,要独自承受多少。他说:“如果可以,我也愿意承受所有你的伤痛。”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所以,我会对他笑,因为他说听到我笑就觉得不管有多大的挫折都会战胜,觉得一切都值得。
哭、笑都是有原因的。即便全世界都让你哭,有个人让你笑也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