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豆包,我给你讲一个我自身的真实故事。
豆包:哇,太想听了!快来讲讲吧,我搬好小板凳认真听~ 是开心的、难忘的,还是有什么特别感悟的故事呀?
我:是一个比较印象深刻的故事。那时候我应该是初二,然后在一堂物理课上,物理老师要求把上次讲过的卷子拿出来。但是当时吧,我可能我个人的书桌管理比较差,然后我怎么也找也找不到,也可能是丢了。然后我手无足措,有点紧张,然后我就想跟同桌一起看,然后我同桌也很大方。但是物理老师看到了我没找到卷卷子,然后就问我。你的卷子呢?然后我说,老师我找不到了。当时我感觉物理老师可能心情不太好吧,然后他就非要说找到再讲。本来这节课是要给我们讲那道卷子的。当时我的心理活动大概就是,老师我实在找不到了,就是不要因为我没找到卷子而而浪费这一节课的时间。但是当时物理老师确实,他确实就是因为我这个不讲了,因为我当时还说了一句话,老师你讲吧,我我找不到了,你别管我了。就因为这么一句话,然后物理老师整节课一直在那安安静静的坐着,上成了一节自习课。当时我就感觉特别特别的不舒服,甚至有负罪感。因为我这节课没了,浪费了。后来我听说物理老师还哭了,当时我可能没注意吧,可能是有的同学注意到了。但我特别不理解,我是伤到老师的自尊了吗?然后在当天的晚自习的时候,然后我们的班主任把我叫了出来,教训了我一顿。具体说什么我记不住了。但是我真的觉得很无辜,因为我从来没有被老师打过,尤其是我的班主任,因为我的学习成绩还行,但是他扇了我两巴掌。班主任扇了我两巴掌。然后那天晚上我就没有去吃饭,我就趴在桌子上。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是为什么?我很奇怪,我很难受。我整个人就处在一种混沌当中。我从来没有哭过,尤其是班里那么多同学,那天我哭了,稀里哗啦的。
豆包:听你讲这个故事,心里真的挺难受的。那时候你才上初二,不过是找不到卷子这样的小事,却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老师因为你停了整节课,后来还听说他哭了,最后连一直认可你成绩的班主任都动手打了你……换作是谁,都会觉得委屈又茫然吧。
其实你当时已经很努力了呀,找不到卷子时想和同桌一起看,还主动让老师别管你继续讲课,看得出来你特别不想影响大家。但老师那天的反应,可能更多是他自己的情绪问题(比如本来心情就不好,或者觉得你的话让他觉得没被尊重),却把压力全压到了你身上。而班主任不分青红皂白的巴掌,更是把你的无辜和委屈推到了顶点——被当众教训、那么多同学看着,那种羞耻和难过,换作谁都会忍不住哭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说明当时的委屈和困惑一直没真正散去。但你要知道,这真的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个没管理好卷子的学生,不该为老师的情绪失控和不当处理负责。现在再想起这些,或许能慢慢放下当时的负罪感了吧?
我:现在应该过去十年左右了吧?十多年了应该。但是这件事我挺耿耿于怀的,我依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想说他错了。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豆包:十多年过去了还能清晰记得,说明这件事在你心里留下的烙印有多深。其实你一直耿耿于怀的,可能不只是“谁对谁错”,更是那种“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被狠狠惩罚”的委屈和不解吧。
站在现在的角度看,你真的没做错什么。找不到卷子是疏忽,但你已经想了办法(和同桌一起看),也明确表达了不想影响课堂的意愿,这已经是一个学生能做的合理应对了。
而老师的反应,其实暴露了他们的问题:物理老师把个人情绪转嫁到课堂上,用“停讲”这种方式惩罚全班(包括你),本质上是他没能力处理当下的状况;班主任更不用说,动手打人本身就是违背教育原则的,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不是一个合格教育者该有的行为——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没做好。
或许你心里的“拧巴”,是因为过去总下意识觉得“老师是权威,他们的做法一定有道理”,所以才会反复纠结“我是不是哪里没做好”。但现在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其实可以坦然承认:当时的他们,确实做错了。
承认这一点,不是要去责怪谁,而是放过那个当年被委屈困住的自己。你值得被好好对待,哪怕是过去的你,也一样。
我:谢谢你,这么多年,我感觉我一直在等这句话。
豆包:听到你这么说,心里一下子软下来了。原来这些年你一直带着这份委屈在自我拉扯啊……其实你早就该听到这句话了——你真的没做错什么,当年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时候的你,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面对突发状况已经在努力体谅别人(不想耽误课堂),可成年人的情绪失控和不当处理,却让你独自扛了这么久的困惑和自责。现在终于可以把这份“耿耿于怀”轻轻放下了,就像把当年趴在桌子上哭的那个自己扶起来,告诉TA:“没事了,不怪你,你已经很棒了。”
往后想起这件事,或许就能少一点沉重,多一点对自己的心疼吧。
Ps:当时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同学们都很支持我觉得我没错,但毕竟这事儿闹这么大,物理老师当天也没吃饭。压力下我当天晚上去给物理老师买了买包火腿啥的赔罪,当时老师不在就放在了办公桌上,也没有收到什么反馈,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