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书院直播课笔记:塞壬《从“泛我”的虚构散文到非虚构写作》

                            (2023.5.23)

      散文虚构的边界。就是很多人散文写作它是被禁锢在真实的概念里面。他以为写的必须要真实,必须原原本本地跟自己的经历完全一致。因为我们为什么说这个观念禁锢了他,因为文学它不不等于现实啊,完全不等于现实。我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文学我们在文学中要表现什么,我们在文学中要表现的是人的,这才是文学,文学不是为了表现人的一种负面黑暗和恶意,文学不是这样子的,文学不是为了揭露什么。我们想要表现人的精神之光。如果在一个现实中,在现实中一个矿难死了20个人,这是现实中死了20个人。如果我们在文学中如实地写死了20个人,我们呈现了这个灾难,我写了这个灾难的时候是不是就完了呢?那肯定不是。我会虚构有一个人他活着。虚构一个人活着的目的是为什么呢?是为了表现人的求生意志。没有改变吧。这个灾难的本身它本身没有很多,它就是展览,因为文学要表现生而为人的向着生的向着光的那一面的努力。这才是虚构的散文虚构的一个要义所在。这不是为了颠倒黑白,不是为了从根本上改变这场灾难,是为了表现这个文学的意义,我们才进行了一个一个虚构。现实是全部人都死了。文学就是要符合文学的逻辑,我们才去进行的一个虚构。为了你的作品的一个主题而进行的,有程度的一个虚构,这就是散文跟小说的一个虚构的一个程度的不同。它不是从本质上否定这个这个灾难本身,那其实在我的写作中,散文写作中这样的手法比比皆是,这样的说法是比比皆是,不是一处两处。有篇作品,我想表现的是我父亲在我16岁的时候他入狱了,就是做了好这个事情,通过坐牢的父亲的一个自我救赎,我试过了,我的母亲这个角色她并非完全就像一个天使一样无怨无悔,实际上现实中她是有诸多的怨言,诸多的不满。我为什么要说我母亲足这么一个天使般的角色呢?我的意思是在这样的一场灾难之中,我们家庭的所有人给予了父亲一个很好的成长的环境,所以我虚构了我的母亲,把她虚构成了一个天使,实际上她还是有怨言的,并没有那么的天使,这是为了我的主题,把他的这个人物进行了一个稍微的虚场。父亲出狱之后,他就果然真的变成了一个浪子回头这样的一个好人吗?也并非如此。很多年之后,他还是变成了一个混蛋,打麻将,去撩女人,然后经常做一些让我们很不耻的事情,那么这个部分的已经不属于这个作品的范畴。但是后面的事情,所以作品的剪辑很很重要。那些5我们主题无关的那样的题材,我们就不要如实地把它写出来,我们要把它剪掉。这个我们只选择对我们这个作品主题有关的题材,在他后面怎么样他跟我母亲的相处又怎么样,这都是不一样的表达。我们如何选择现实的题材,如何选择有效的素材,一方面的话它属不属于虚构的,它不属于虚构,它属于什么,它属于剪辑,解决问题重要,不是。所有的关于这个这个人的一个一个材料都可以用在这个作品中,我们要适当地找出对我们这个作品的主题有关的题材,我们才可以再利用,这就是剪辑。剪辑为了这个作品的主题的话,对相关的事实进行剪辑。

    《无尘车间》的创作。 “泛我”。它不是虚构,是用了别人的一个经历,用我的口吻进行去叙述的。非虚构作品承载着时代的记录。在我的写作之中,在此之前,我是一个我是一个写个人经验的作家,尤其是跟女性写作的一个立场,还有一个是私密经验的写作,其实这种写作是危险的,也是需要勇气的。很少有人把自己的隐私掏心掏肝的经验写出来。因为你写的这个心理的和情感的最隐秘的,别人很难在其他的地方看见。我也经历了,你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你成为了他的嘴,替他说这样的话,他肯定会有强烈的共鸣。同时你也会收获大量的真诚的读者,因为你经历的事情,也许别人也经历过职场霸凌性骚扰,还有一些世界背后的种种的这样的一个因素,唉,导致你最后成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的这些经历的话不是发生在你一个人身上啊,很多人也经历过,那么开始执行的话,我都是这一类的写作,这一类的结构,所以也收获了很多的读者,这也是我心中的一个特别欣慰的地方。写了这么多年,大家也知道这个经验基本上就写完了。我也因为写作的原因被东莞市长安镇邀请去写作。在非常好的条件之下的话,就有惰性,有惰性之后的话,就就很难有这种共情的能力。很多年都是这样子,就是看到很让你触目惊心的这样的社会新闻,你我也毫无内心毫无波澜,有些女人的新闻,我也没有那种共情能力。你就会在情感方面你就变得麻木。几个朋友,他们是打工文学的作家,他写了书让我我读他们的作品,一点感动也没有。可能写得不好,同时也包括我个人的麻木和冷血。我说他们能写这样的作品,我说我为什么不能去写呢?这样就萌生了去流水线的这样的一个念头,所以我就去了工厂的流水线,80天写了《无尘车间》和《日结工》。首先很多人都会质疑,你不是一个真正的打工者,你能够写出打工者的痛感吗?你只是在那里面待了两个月而已,你能够感同身受吗?你最终还是要回到你的那种幸福的岗位上去,你只是一个过客,你能够对打工者的那种苦难,你能够写得透彻吗?别人有很多的质疑。我对质疑的一个回应。中国有3亿的农民工,在20年前郑晓东和王思月他们写的时候,他现在也差不多有15年16年了吧,这个时候没有出现过好多的大红文学的作家,不要出现过了作品了,还有作家没有出现过,那么我就想这十几年来,这个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我们这个题材真的就一点变化也没有吗?还是跟20年前一样吗?这是我最质疑的一个点。环境跟20年前又是一样的吗?所以这个这里面很多的问题我想都要促成我的亲自去看,我才能够写清楚,实际上能够成为打工作家是3亿人中的凤毛麟角,但绝大部分人是不可能成为作家的。这些人来自乡村,他们很多是小学毕业,初中毕业毕业。他从农村来到工厂里面打工的话,很显然他们已经改变了一次命运。他们真地就那么痛苦,就那么悲惨吗?就那么活在苦难中吗?你去看了之后明白,并非如此。他们那些人活在他们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改变,只有想改变命运的人才痛苦。他们曾经的不公和苦难都是真的,但是绝大部没有涉及的那些人,不想改变命运的这一部分人是没有被写出的。那么刚好就会被我这种跟我的命运无关的,这样的一个外来者写出来反而是作为客观的。我去了之后的话,所呈现的作品不再是过去的单纯的苦难,社会的不公,人性的黑暗。我的作品不再是仅仅表现这一点,更多的还有普通人在这个岗位上的放松的一种小快乐,一种温暖的人性和人性的良善的美好的这一面。你相信一个纯洁的人每天活在苦难中吗?我不相信。人总有他们之问的乐趣,他们之间的温暖,他们之间的追求和他们之间的善意和光亮的理念。

    很多的非虚构作家不会选择去介入这个客观世界,可是我还是选择了这样的一种介入,选择了我的,这也是散文的一种。

      散文特别强调情感的,散文如果没有情感的话就很难打动人。散文中的情感重是一个作家最重要的一个指标。你写的过于滥情,煽情的话,就是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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