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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院暖阳,一只猫,一条狗,还有我,我们仨,同在一片蓝天下,同处院落一隅。
正午的阳光,洒照在整个庭院,暖洋洋的,一院子的花儿和枝叶,正使劲儿伸展着全身,似乎要把卷缩身上的寒气抖落掉,释放那一身倦怠,它们在贪婪地吮吸着阳光,似乎誓要将这日光储存起来,来温暖这个冬天。
院子里的墙角下,我将一把木凳子斜靠在墙上,而后依势斜躺在木凳上,跟花儿叶儿一起尽情地享受,这难得的冬日暖阳。
前一阵日子,二十多天的连日阴雨天,着实让人憋得心慌、心烦。直到昨天下午,天空开始放晴。今天,就迎来了一个万里无云、艳阳高照的日子。这是入冬以来,第一次遇上这般好的日头,这一下子让人心情格外舒畅,人的精神头好起来了。
前些日子接连不断地下雨,把我家院子里的那些青石块,冲洗得干干净净,全部显出了青石本色,连那青石的纹理,都可以看清清楚楚。
这院子里,一院绿叶花红,我前面的那一盆三角梅,正在尽情绽放。院子离喧嚣沸腾的街头有些距离,也就给我这院子,一片难得的宁静。在这宁静的院子里,在这暖暖的阳光中,我微闭双眼,心儿静静的,一如高僧参禅悟道,一切皆空,一切皆在。
不知是什么时候,在这院子里的阳光下躺着的,除了我,还有一只猫,门口处还有一条狗。它们俩在离我一米左右,眯着眼儿,很享受的样子,趴在我的院子里,趴在那干净的青石板上,歪着一个头,慵懒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知道,这是一只邻居家的猫儿,它常常来我家,看见我就喵喵地叫上几声,似乎是很友好同我打招呼。对于它,我似乎并不讨厌。
让我没有想到,这院子里还来了一只小黑狗,一只不知是谁家的小黑狗。这只小黑狗,不是那种趴趴狗,而是像极了,我们苗家山寨里养的狗一样,它的样子很可爱,长得也挺壮实,长长的嘴巴,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鼻子,一身亮黑亮黑的毛,跟我小时候养过的那只黑狗一模一样。我不仅不讨厌它,而且开始有些喜欢上它了。
这会儿,它们俩似乎成了我最要好的朋友。或许是我这向阳的庭院,空旷开阔,阳光充足,才引来了这对不相识的朋友。暖暖的阳光,洒在我们仨的身上,它们俩跟我一样,也在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阳光,宁静,似乎把我们一起带进了甜美梦乡。
似乎就在院落里,我养了一只猎狗,还有一只猫儿,我跟它们做朋友。狗儿,给我守护着这庭院;猫儿,帮我驱赶那可恶的老鼠。
晨跑时,它们可以跟着我在河岸的林荫路上一起慢跑;夕阳西下时,它又可以陪我一起人行道上散步。
我们似乎又一起来到了一个草坡上,我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在那冬日的周末里,阳光正好,柴砍好了一担,捆得紧紧实实,我用一根茅扦串成一担儿,摆放在草坡上。这会儿,我们仨一起躺在那松软矮短的草丛里,一个天做房地做床的大自然里,那软软的草坪,暖暖的。我们仨一起听着风儿歌唱,在那草丛里眯着眼儿,待日头西斜,再把牛赶回家去。
每每我要去山坡上,砍柴割草放牛,我的好朋友——猫狗兄弟,就像先知先觉一样,早已等在我身边,围着陪我一起磨刀,一起走到牛栏里,去解开绑在牛鼻子上的绳索,把牛放出来。
牛儿出了牛栏,它们俩或一前一后,跟在牛后面,或走到牛前头,有时又跟在我后面,边走边玩,一蹦三跳的,没个正形。
狗,是父亲从一个朋友家抱回来的,父亲的朋友说,他曾答应过我,要分我一只小狗。不久后,他家狗妈妈生下了好几条小狗,他就兑现了他的承诺,让我父亲把小狗带了回来让我养大。猫,好像是一只流浪猫,不知让谁家给遗弃的,它来到我家,好心的娘让我收留了它。至于它多大了,我也就无从知道。
在家里,它和狗处成了兄弟,常常相互配合着,驱动那些来偷吃粮食蔬菜的老鼠,狐狸。在山上,一起追赶着野兔,在草丛里捕捉来不及起飞的野鸡,或者一时飞不出丛林荆棘的野鸡。我可以享用到的野味美食,常常是它们俩的功劳,自然我也不能亏待它俩,我常常将娘炒好炒香的肉或骨头,分给它们俩享用。
后来,我上了中学后,离家很远,住在了学校。它们俩就跟着娘在家里,但凡周末,它们俩看见我回来了,便从家对面的田里或草丛里快快地跑回家来,围在我身边,跳呀拱呀,高兴得忘了形,我去哪儿就跟着去哪儿,形影不离。
这会儿,我想起那部电影《野性的呼唤》,想到了那只聪明勇敢的巴克。我这一对儿好朋友,就像巴克一样,时刻守护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