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旧事

昨天在洗衣服的时候听到了张杰的《他不懂》。突然想起了晁珺。

现在想起来,我大概只真的喜欢过这么一个人,不过每次我都这么想,所以我对我自己投以鄙视的目光。当时的我觉得自己很了解他,性格,喜好,甚至各种各样的小习惯。不知道是因为两年过去,已经忘得七七八八,还是慢慢觉得一个人根本不能对另一个做到这么了解,自己都觉得当初这个感觉夸大了。

我现在仍然能记得的,也就是他喜欢吃糖,喜欢咬手指,喜欢体育课后喝热水,身上常常带着某种醒肤露的味道,这些而已。

他喜欢贺西棠,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算做眷恋。“他不懂你的心,假装冷静,他不懂爱情把它当游戏。”我心里這麼评价贺西棠,当时也是这么对晁珺说的。当时林威也参与讨论,我们一致认为贺西棠提出分手的理由很假,但晁珺却坚持她说的是真的,我看着他不舍的神情,说,毕竟我们也不了解她,也许其实另有苦衷吧。晁珺没说话,低头去写习题。过了一会突然说,其实你挺好的。我那时早走神到了九霄云外:啊??晁珺:还为她说话。我:哦。当时我想,他或许其实也并不相信贺西棠的话,只是不愿太相信我们说的所谓“真相”。

后来我觉得,我哪里那么有空去当圣母,去维护一个根本没见过面的人。维护贺西棠,追根究底,不过是为了维护晁珺,不忍看他伤心而已。

然而自己喜欢晁珺,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在一起,中学时期父母老师都反对是一方面,但更多的就像时尔聪说的:“就算追到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所以,就算走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样。

再后来看了《来自风平浪静的明天》,觉得大概自己和海神做了交易,以爱的能力换取了对爱的理解。其实从某些角度来看,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在结束高中生活到现在的日子里,我遇到过和晁珺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弓褚允,遇到过宁珏,遇到过对我追求蛮久我却依然没有感觉的王森,还有大概是算朋友季墨和吞子,我反而觉得,人为什么一定要恋爱呢? 当年的我爱极了缱绻的《昆明湖》,现在却更青睐《入阵曲》这样的调子,我也没觉得什么不好。

一个大学的同学曾经说我:我想不到你男朋友会是什么样的。其实我也想不到,但说起理想的恋人,我还是会不自觉的说出晁珺有的特点,然后说着说着嘴角上扬,眼前浮现出晁珺的模样。这样说好像我旧情还在,可是按道理,爱情的本质是多巴胺,但多巴胺应该已经没剩了,所以这大概算怀念。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所以现在的我和晁珺,已经不是当年的我和晁珺了。再次遇到,大概会客套的问些,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话吧。

往事就是这样。我曾以为会很快忘记的,现在仍然记得;曾以为会永远铭记的,已逐渐淡忘。

所以这其实就是饭卡说的,脆弱而狡猾的地球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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