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样活着]
他们总想告诉那些阿娅,你要这样活着。
三十岁,拿我妈的话来说就是已经是十个金砖的重量级选手了,可是老妈是不会买账的,一逮住机会就叨叨我。后来我就自己在深圳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很小很安心。
去年我在丹州买了两层的房子,想接他们到那去,老太太年岁愈来愈大,需要更便利保障的医疗。
对于这个消息,老太太有自己的想法 先是说家里的鸡鸭牲畜离不开她。
父亲是恼火的,前年老太太在去半丘喂鸡的路上,摔了个骨折,在医院躺了两个礼拜,花了几万,老人愈合慢,受了半年的苦。
我出钱让他们住在丹城,方便照顾老太太。两口子节约了一辈子,有了钱也计算着活,自然是不舍得。他们老两口每天开着个摩托去住院部照顾她。我请假从深圳回到丹城偷偷报销了费用,老两口一直跟我怄气到现在。
住院期间,老太太一直念叨这回去
“我要回家了,那么久我的鸡和压都要饿瘦了 ”
“没用喂了 ,他们已经变成补汤来报答你了”
老太太老了,但是她还是很害怕他的儿子的。
我们都知道,不是鸡鸭牲畜离不开她,而是她已经离不开这个困住她大半辈子的土地了。
中国人都有一个执念,落叶归根。
即使只是村寨到市级区的距离,她仍旧喜欢住在那个山里。
“为什么山里人喜欢住在山里?”
“山里人住在山里,就像脚,套进鞋子了,舒服!”
三十岁是农历四月初九。
父亲希望我能提前请假回家一趟,父亲与几个叔伯商量,进行一次大祭祖。
想起十几年前,那时候的父亲还是还是满头乌发的男人,他带着我们几个姊妹和堂兄姊妹,在葬岗里,看到有鼓起的坟包就大拜大跪,冲着坟头就叫太爷太奶,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祖宗,主打一个虔诚。
白裤瑶有自己的风俗,也就形成了一定的信仰,对于许多祭祀活动,对于女子是很有避讳的,因为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嫁,家里请先生做法事时,也就不用就行所谓伊人回避。
两广人的祭祖是非常隆重的,这个山卡拉的家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