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时候的所思所想总会在深夜化成一个梦境,或者开心、或者欲望、或者,恐惧。
接连两天,我被梦中的呐喊惊醒。屋子竟然这样亮堂,一切都清晰可见,好像是白昼。呐喊的余声牵动着喉头也牵动着心。我叫出来了吗?我不禁疑问,梦境里呐喊的声音那么大声,现实中的我呢,究竟有没有发出声音?发出了多大的声音?有没有吵到同一屋檐下的另外三人呢?
凌晨五点钟,透过窗户看到对面的像素方块已经不是漆黑一片,像夜空一样,单手可数的星散发着微弱的光。母亲,父亲,明天又会梦到谁呢,又要和谁在梦里大喊大叫呢?
我并不喜欢说话,也从没有与人闲聊的习惯,对说话带着些许的厌恶,但偏偏找了一个销售类的工作,尽管面试时候说前期不需要打电话,但同时也没说不让打电话,为了钱,为了生存总是要面对打电话这一关的。就职已经接近一个月的,公司业绩并不是十分理想,众人想出的办法就是打电话,是的,我有些厌恶的方式。
我想逃了,像之前所有遇到困难时一样,我总想逃,每次要给自己找一个十分安心的理由。我想坐办公室、这么闷,我要出去跑跑、我该面对家乡、影响我读书,直至现在他需要打电话。
并不羡慕别人买房,也不羡慕别人买车,更不羡慕别人身边云集朋友,甚至不羡慕别人着急忙慌。我想趁着二十多岁的年纪,趁着颈椎、腰椎还能让我坐大半天的时候,趁着我十分饥渴的想读书的时候,趁着我还有一脑袋的想法想写出来的时候,慢慢来,不为功名利禄,用上几年的“混子”时光,去看看自己用所有的气力去写作,能不能写尽人间。
我可以忍者恶心接着吃泡面,我可以接受工资只勉强够维持生计。我给自己洗脑,终于将写作的欲望当成剩余生命中的全部,但人人过来要跟你说,你要为了钱……
如果接下来的生命中我变成了父母、被酒肉情色操控、唯利是图、混沌度日,那么我就是一具死尸。
我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可以退缩的借口,一个以生命为质的借口,它可以让我永远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人来人往、云卷云舒,大好的世界,缩起来看。
我估计又要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