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了白鹿原电影民俗村,看到了许久未见到的老房子,恋恋不舍的徘徊在各个家门口。这个老房子是当时拍《白鹿原》电影留下的,有原始的房子但更多的是翻新后的,还是保持了原久的风格,尤其是进了那里的祠堂,里面是阴暗不潮湿,很有该有的感觉。先要的就是跨过高高的门槛,左右各是三个古式的房间门,继续往前走就是天厅,一个作用是用来下雨天房屋上的水往下流,之后排出室外的,另个作用是用来采光的,屋里不会很黑,这是一个很有陕西特色的“厦子房”。抬头三个大匾分别挂在三间房的正中央,很有大家族的风范,房屋正前方便是祠堂的主心骨了。因为我们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游客甚少,祠堂里的寂静、神秘、庄肃体现的淋漓尽致。我站在祠堂中央,透过古老的物品,神游于当时的情景之中。(这种环境还要是在人少、夕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最有感觉)。
出来的时候,又路过几家老房子,房屋紧关,我只能顺着门缝看进去一点点,就尽头了,看不到屋子里面,我想这个应该是一种讲究:大门不会和二门子正对,所以有的家里就会有一个“照碑”,挡住外面的不好的东西。
我小时候是在外婆家长大,老屋子大部分的结构至今也保留。老屋子之前的大前门是两煽灰白相间的木门,门口有两个石墩子,这里经常有与外婆年龄相间的人们聊天或者玩老婆牌,我们那会就在那里玩弹珠,不好的就是我经常输。大门进去就会有个稍微的拐弯,院子里有牛棚,里面当时是有牛的,还有牛草以及农作的各种家具。我还小他们不让我给牛去割草,耐不住好奇心偷偷的拿着镰刀和笼跟着伙伴们去了,贪了玩丢了镰刀不敢回家,最后外婆找到我的时候别人已经把镰刀送回家了,没有责怪我反而安慰。牛棚的旁边有一个树,大约已经好多年了的椿树,那年风雨交加冰雹如拳头大的夏天,被风刮倒了。树的一旁是一个露天的牛棚,中间就有个拴牛桩,那个石砌而成的拴牛桩当时就很值钱,我不晓得是不是每家都有?
这才进了二门子,二门子里面就是生活区了,超准厦子房,右手边两个房子,左手边空出来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会客厅,但我从来不会认为那是会客厅,因为那里经常会有长长的麻绳从梁上绕下来,下面撑个木板块,这是我的专属荡秋天区,那会总会被外公荡到高高的,笑声咯咯,小孩子的时候就是好,快乐来的事小。后面还有一个房子,是个木窗,窗上贴着白纸,我总是用手点着唾液把它戳烂,学着电视里用单眼瞄。这个房子一般都是空着的,在我的记忆中是两个舅舅都回来了的时候,我会被安排到这里睡觉,这里是大大的土炕,上面有两个箱子架在床尾,墙上有两个“yao wo”,其实就是凿出来的两个土坑专门放小东西用的。晚上我会在炕上跳舞转圈圈,那个房子里白天也是比较黑的。
再往后走是厨房,不大但很整洁,美味每每从这里溢出来。但是每逢家里来好多人的时候,我小小的身板都会坐在厨房的灶火前,美名曰“看火”,实际上是害羞!害羞突然间来了这么多“陌生人”。
出了后门就是大后院。大后院里最高兴,里面有好多好多吃不完并非常甜的大枣。每逢到了枣成熟的季节,打枣最快乐,又是笼又是袋子的装,欢乐满天飞。
最后的后门是一个拱形的土墙围起来后再装一个拱形的一扇木门。我此刻的记忆就是外公赶集回来笑嘻嘻飞快的走到我跟前从沉甸甸的专属赶集包里掏出一节甘蔗,那甘蔗真的好甜。
我在想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土,喜欢老房子,喜欢土炕及陈旧家具发散出来的味道,其实我更喜欢是淳朴的: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