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的故事

不知,从何时起,已不喜熙熙攘攘的街道,已不喜灯红酒绿的喧闹,浅喜,安闲自得的一角,水色尘心在尘埃里曼妙,迷恋人间烟火的味道,守着我故事的花开花落,低眉静好,浅浅一笑。

六月的雨微凉,我端坐在窗儿旁,听平仄的打叶声纷响,浅想,深藏,莞尔思量,陷入一季美丽的惆怅。故事的深一笔,浅一笔,记载着与谁的感情戏念念不忘,为了谁遍体鳞伤,为何虚伪在心里滋长,何时贪婪的情绪在渐渐膨胀?听着,时钟沙沙地响,夜雨悄然轻狂,醉卧在摇椅里,借几缕柔柔的灯光,温暖经年门楣的过往。

循环一首古韵的歌,煮上一壶青茶,记忆漂过静夜的宁夏,偷来闲暇的片刻,坐在灯下解心头的乏。细数岁月的斑驳,赢弱的记忆,烙印我款款而行的步伐,我的影子在风尘上刻划。你我皆是匆匆的过客,笑尚在泪水里潇洒,漫无目地渐渐长大,褪去青涩的脸颊,渐渐,优雅蔓上岁月的篱笆,勾勒烟火故事的风景画。

走着,走着,我已不再是玩泥巴的笨小孩,烟火的尘埃,一层层堆积在心海。心事儿如浓浓的乌云压来,夕阳撕裂一道缝隙向心投来,往昔故事里隐藏的流光溢彩,一刹那寸阴若岁的感慨,对着影子也说不明白。我试着触摸的烟火尘埃,那是自己影子的残骸,激起血液的汹涌澎湃,或笑涟漪一湖明月入怀,或愁滋生一江感旧之哀。

感伤,烟火故事在深夜悄悄回放,缱绻的时光泛黄,至今仍在我心房轻吟浅唱,合着雨儿交响。心儿被记忆捆绑,有点慌,在朦胧的记忆里飘荡,独自在故事里跌跌撞撞,不想故作逞强,不必再伪装,放纵泪盈满眶。

烟雨途中,刻骨铭心的故事层出不穷,浮出水面的只是夜空下的零星。无论是烟花小巷的梦幻泡影,还是寒冬飘雪的暗室逢灯,回忆似离鸢划过岁月的深空,渐行渐远,一帘浮生的幽梦,一叹成空。走过一程程,再打开一层层,故事的画面依旧生动,心底朦胧的内幕只留下云淡风轻。

静静地回味,陨落的回忆,留一点陌生的熟悉,若有若无的秘密,般若烟火的神秘,轻轻划过一个人的天际,又深埋心底。在岁月的流水里,潮来潮去,我如鹅卵石一次次被冲击,哪怕会随波流离,哪怕会被迫放弃,努力在人生的石碑锻造我烟火的美丽。当结局揭开期许的谜底时,心静如水,不再执着于谁输谁赢,悄悄地说一声:无怨亦无悔。

人活一世,经历太多的是是非非,因果轮回何曾饶过谁?世间的事,都很琐碎,没有那么多该与不该,对与不对,烟火熄灭后,一切都会无所谓。心境如何描绘,只有独自细细品味,最美的滋味只是故事的耐人寻味。

雨一直下,风时而乱刮,寂寞在敲打,我躲在烟火故事里,抚平尘埃堆积的沙,酸甜苦辣全都收下。慢慢书写一生造化,喜怒哀乐在故事里交杂,喜也罢,悲也罢,如若长大躲不开岁月的惩罚,便用最美的烟花,绽放属于我的年华。

或许,沉淀的年华,错开一年又一年的时差,一粒回忆的种子飞快发芽,往昔的叶占满枯藤的枝桠,刹那,烟火故事如诗如画。

——醉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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