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5日 周日
昨天白天,非常开心!
在一个严肃、认真、本该祭祀扫墓,怀揣对先人无比悲怆、缅怀的节日里,我跟三位同学聚会聚到非常开心。
生活,是滑过树干横截面的雨露,被滑过的年轮依旧,雨露未必持久,彼此珍惜生活,用心创造快乐,算是对先人最好的哀思吧?——我们都很好。
我看见了微,那位小时候一起背着书包,手拉手跟随彼此妈妈工作的身后,开朗女孩啊。阿拉伯数字是幼儿园时她教我的,她教我的时候特别神气,后来我思维成熟,再一回想,此女不凡!
我看见了平,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同校,大学期间又得知她姨是我爸同学,缘分匪浅啊。她细腻,小时候跟我说花草的时间多,曾任生物课代表。有一次语文课,老金谈鲁迅,挨趟提问什么叫朝花夕拾,“阵亡”了一片同学,她的座位是后数第二排,危机轮到眼前,她起立,声音并不大:“早上的花晚上捡起来。”老金消停了,对我们停止了这种持续很久的扫射,当时,早已“阵亡”的我回头瞅她,思维已出落成熟,我一想,此女不凡!
我还看见了包,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世上还有个三八妇女节是在教室里,那天3月8日,她忽然大声提醒着我们——“今儿是咱娘们的节日了!”
当时,一屋子的豆蔻年华,喷了。
聚会席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我都能当场脑补到从前一起的零零碎碎、林林总总,总归如梦如幻的不真实了,现在的我们,有的是财会、有的是大夫、有的正在整网商、还有个——正在搞保险。
微讲她在我的家乡八院当大夫的事情,声情并茂的讲给我们听如广播大兵栏目般绚烂的“患者喜剧故事”,我们每每忍俊不禁,却在笑过之后特别能够感受到微这些年的不容易。
再看平、再看包,有那么一刻,我忽然觉得,原来从我们一开始认识,就应该知道彼此将来是做什么工作的,命运或是说性格已经给出了答案,只是我们彼此蠢到从来不想、不知。
微性格开朗爱笑、大大咧咧做大夫的工作、接触那样的患者和家属天生具备自我疏导的能力,如换做我这样的性格去做她的工作,且不说学历问题,只怕我会比患者还患者;再来说平,算账本就细致入微的活计,非她先天具备了细腻、洞察的能力又岂会一干六年至今;还有臭包,她爱自由,不拘小节,自然谁都束缚不住她,做自由职业也是情理之中;还有一个全天下我最了解的笨蛋,不聪明、心也粗,却唯有具备了温柔、耐心,在初入一个行业的新员工面前,享受每天传授一加一等于二的快乐。
产生这样想法后,我愈发感到玄妙带来的有意思。只可惜,是先看到了论点才找来的论据。那么,借此衍生下去,我未来要是有小孩儿了,我可以先培养孩子的“症”、或是先洞察孩子的“症”,然后,从他的角度“对症下药”的引导,让孩子干自己喜欢的事业,一辈子都开心、都快乐!
KTV包房,平站在一幅抽象画的前面,举着麦克悠悠的平声合唱;包翘着腿,侧身坐着沙发,选些与她秉性背道而驰却极吻合她声线的林黛玉类曲目,在那“闺中卷珠帘”;微端坐TV屏幕的正前方沙发,女孩子流行曲目,随情涟动。
什么样的曲目,脑海里都没包当年为平唱的那首歌悦耳,在那个给彼此起外号上瘾的年代,我们之中有一首歌,以平的姓氏做歌词,配上那首旋律:
“耿耿,耿耿,耿耿耿耿耿!”
是“鬼子进村”的旋律,它经久不衰的在最纯真的记忆长廊里荡来晃去,从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