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再读鲁迅,我终于体会了其中深深的悲哀

和大家一样,小时候我语文考试最害怕的两个人,一个是鲁迅一个是周树人,最头大的就是他家门口那两棵的枣树问题。

这次本着克服原始恐惧的目的,从《呐喊》开始,一口气接连读完了《彷徨》和《朝花夕拾》。

和所有人生回味一样,小时候的困难往往是长大后的笑谈。鲁迅文章在此时变得不再晦涩。此时,难的不是对白话文本身语义的理解,难的是对文章反映问题的体会和思考。有时觉得他还是一个有趣的老头,但有时忽然又觉得他眼睛里满是深沉的悲哀,或者说是,爱。

这三本文集里,有鲁迅各种文章。以前我以为鲁迅是写杂文的战士,擅长骂战。但现在觉得他最打动人心的是他的小说,一些经典形象深深的刻在的中国人的记忆里。

01.质疑孔乙己、理解孔乙己、成为孔乙己

小时候看孔乙己,只觉得迂腐可笑,没什么本事,还在向小孩子炫耀“茴”字的几种写法;付个酒账,就装模作样地在桌上“排”出九枚铜钱;还有那个“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简直有辱斯文。

但现在看来,恰恰自己正成为那个可笑的孔乙己。

不信,问自己一个问题——以自己现在的这点本事,离开了现在岗位,真的还能赚到生活费吗?所谓的谋生本事是不是也只是知道“茴”字的几种写法?去年大量拿着十万、百万年薪互联网公司高管被裁员,身上的本事不是也无用武之地,只好挤破头去开滴滴?像我这样的体制内所谓“笔杆子”,如果一旦走上市场,这份本事还能不能混口饭吃?恐怕很难。

如果没有饭吃,还能在酒馆保持信用,从不欠账,我也是要骄傲的“排出九枚铜钱”的。

如果没有饭吃,当然什么能生存就干什么。能只干偷书这样“读书人的事”,已经是努力说服自己,保留的最后一份体面。

那么现在,我还有什么资格嘲笑孔乙己,或者再进一步说,孔乙己做错了什么,值得我去嘲笑?

该嘲笑的,难道不是腐朽的教育制度吗?读了这么多年书,如果不能中科举,在社会上就毫无用武之地。

该嘲笑的,难道不是人性中的残忍险恶吗?孔乙己陷入困境,拿自己钱去喝酒,旁边的酒友却习惯把他当做笑料。孔乙己断腿之后,咸亨酒店的老板仍旧故意问他腿怎么断的,只为看孔乙己窘迫的样子去娱乐自己,多么残忍!如果你是孔乙己,又该有多么绝望。

咸亨酒店有两拨人,一拨人是穿着长衫、坐着喝酒,一拨人是站着喝酒的劳动者。而孔乙己是唯一穿着长衫站着喝酒的人,所以他注定就是人群中的异类,两边不待见、两边不讨好。

这是他在社会上的尴尬处境。从他自己内心来看呢,教育让他穿上了长衫,而现实生活中又逼着他脱下。他苦苦挣扎,只想出“偷书”这么个读书人的事。上而不得,下而不忍,不上不下,孔乙己的心就这么吊着,找不多活命的门路。

看看这两层处境,你有没有心有戚戚?该张嘴奉承的时候你说了吗,该送礼的时候你送了吗,该虚与委蛇的时候你虚了吗,该推托太极的时候你推了吗?或者,你还是用手婆娑着满是补丁、破烂不堪的长衫,默默的做着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但面对生活的压力,你还有多少退路呢?孔乙己曰:“多乎哉,不多也”!

长衫要不要脱下呢?这是一个问题。

02 假如你穿越成祥林嫂,你会比她做得更好?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被一种不自觉的节奏推着走的。我们上学、工作、结婚,有一种社会共识的东西不停地提醒你:现在你该认真考上好大学了;你该找个稳定工作了;你要在30岁之前结婚了……等等。

你周边的人,周边的事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按照这个节奏不停的push你,你也在这种节奏的不断的产生焦虑并行动。而祥林嫂正是被这种社会共识一步步推入绝望的深渊。

我们再来简单回顾一下祥林嫂的遭遇:

丈夫过世,经人介绍到四爷家当女工——勤奋工作露笑容——被婆家抓走专卖给新丈夫——头撞香案作抵抗——无奈从夫生儿子——丈夫伤寒过世——儿子被狼衔走——重新到四爷家当女工——被嫌弃祭祀事务不能沾手——听从柳妈建议入土地庙捐门槛——稍微恢复自信——参与祭祀再次被嫌弃——精神被打击无法干活——被赶出四爷家当乞丐——死亡

来,我们穿越一下,假如我们是当时的祥林嫂,会不会有所转机?

首先,丈夫死了是没办法的事,婆婆也不是个好人,不逃出来结局也是被婆婆压榨或者卖掉,所以必须逃出来。

逃出来要谋生,必须找个工作。四爷家算是不错的选择,因为只有认识的人(卫婆子)介绍才可能找工作,毕竟封建社会不喜欢用底细不明的人,特别是女人。

到了四爷家。我们能做的当然是勤奋工作,这一点祥林嫂已经做得很好了,原文是“抵得过一个男子”“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也获得了主家人的认可,不太可能比这个做得更好了。

可是祥林嫂的婆婆一找上来,就没有人能帮她说话,捆着就带走了。看出什么来了吗,祥林嫂不像是一个人,而是她婆婆的私有财产,只能任由她婆家处置。最可怕的事,这是整个社会共识,祥林嫂光天化日被绑走就像天经地义一样。在这里,穿越过去的我们,也没什么反抗的余地,你打110都没用的那种。

接下来被婆婆迅速地卖掉,与陌生的男人结婚。祥林嫂以死反抗,但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和男人一家人的压制,被迫从了。实力不均等,这一步,穿越过去的你也没有什么改变的办法。

很不幸,新男人没两年又死了,祥林嫂也因为小孩接着被狼衔走,而落入了“我真傻”的复读循环。小时候,不太能感同身受。但现在我自己有了小孩,听到她说“肚子的五脏已经都给吃空了,手上还紧紧的捏着那只小篮呢……”,心里都猛的缩了一下。对于父母来说,这种遭遇和画面太残忍。接连失去亲人,天地白茫茫无依无靠,我感觉我的精神不会比祥林嫂好多少,能出来继续干活已经是极限。

第二次进入四爷家干活的祥林嫂,精神每况愈下,干活也完全不灵光了。特别是四婶不让她接触祭祀物品,她顿时觉察了她接连克夫带来的“脏”。一个失去亲人的可怜女人,居然就这样成了“不干不净”。

最不幸的是祥林嫂遇到了可恶至极的柳妈。这个柳妈,传说中的“善女人,吃素,不杀生的”。恰恰是这个柳妈,先是怀疑祥林嫂对第二个男人“那是怎么后来竟依了”,然后又吓唬祥林嫂到了阴司“阎罗大王只好把你锯开来”分给两个男人,再出了一个到土地庙“捐门槛”的馊主意,给了祥林嫂注定破灭的幻想。最后还把她和祥林嫂的谈话传扬出去,惹得大家纷纷来“你那时怎么竟肯了?”。

你看看,这境遇像谁?对,像那个被无端嘲笑的孔乙己。人们为了取乐,就不断在弱者的伤口上撒盐,吃着他们的人血馒头。祥林嫂抱着幻想,用一整年的薪水,在土地庙捐了门槛。

一身轻松的祥林嫂坦然去拿祭祀品,四婶一句“你放着吧,祥林嫂”,彻底杀死了祥林嫂眼中的光芒。

你看,这个柳妈,确实不杀生,但她却在精神上杀死了祥林嫂,用最后一丝希望,给了祥林嫂最终的绝望,真可谓杀人于无形,甚至是杀人于无意——毕竟柳妈也只是想从祥林嫂这里取点乐子,她可不会觉得祥林嫂的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不但眼睛凹陷下去,连精神也更不济了。而且很胆怯,不独怕暗夜,怕黑影,即使看见人,虽是自己的主人,也总惴惴的,有如在白天出穴游行的小鼠;否则呆坐着,直是一个木偶人。”

此时,祥林嫂实际上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死了。

故事到此基本已经结束。从祥林嫂的婆婆,到第二任男人,再到柳妈、四婶,再到鲁镇上每一个问着“你那时怎么竟肯了?”的乡邻,没有一个人给予祥林嫂真正的帮助,只有廉价的同情。廉价到什么地步呢,

“有些老女人没有在街头听到她的话,便特意寻来,要听她这一段悲惨的故事。直到她说到呜咽,她们也就一齐流下那停在眼角上的眼泪,叹息一番,满足的去了,一面还纷纷的评论着。”

“她未必知道她的悲哀经大家咀嚼赏鉴了许多天,早已成为渣滓,只值得烦厌和唾弃;但从人们的笑影上,也仿佛觉得这又冷又尖,自己再没有开口的必要了。她单是一瞥他们,并不回答一句话。”

没有同情,祥林嫂似乎也没有真的做错什么,那么到底是什么在压榨折磨着祥林嫂呢?

是社会共识!她错在是一名女性,共识让她必须听从夫家的安排,没有人能帮她;她错在是一个寡妇,共识让她不干不净遭人嫌弃;她错在是一个弱者,共识让这些不幸遭遇换来的只能是当面调笑和饭后谈资。这些共识像山一样压在祥林嫂身上,像铁锤一样一锤一锤敲打她本算强健的身体,终将她击得粉身碎骨。

我们总认为努力就会有回报,在祥林嫂的环境限制条件下,个人努力重要么?勤奋工作有用么?习惯当前生活的我们,不仅不会比祥林嫂过得更好,反而可能会垮的更快。

用原文的结尾为祥林嫂画个句号吧——“我在蒙胧中,又隐约听到远处的爆竹声联绵不断,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了全市镇。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懒散而且舒适,从白天以至初夜的疑虑,全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只觉得天地圣众歆享了牲醴和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

希望,我们的幸福不必来自于醉醺醺的天地圣众,也不必再敬上可怜的牲醴和香烟。

03 我们身上还有多少阿Q的影子

在《呐喊》的开头,鲁迅说过他弃医从文的原因:

其时正当日俄战争的时候,关于战事的画片自然也就比较的多了,我在这一个讲堂中,便须常常随喜我那同学们的拍手和喝采。有一回,我竟在画片上忽然会见我久违的许多中国人了,一个绑在中间,许多站在左右,一样是强壮的体格,而显出麻木的神情。据解说,则绑着的是替俄国做了军事上的侦探,正要被日军砍下头颅来示众,而围着的便是来赏鉴这示众的盛举的人们。

这一学年没有完毕,我已经到了东京了,因为从那一回以后,我便觉得医学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

很明显,“麻木”的国人让鲁迅不得不大声“呐喊”,试图唤醒“愚弱”的人们。

那这一份“麻木”“愚弱”在鲁迅笔下的哪个人物身上体现得最为明显呢,毫无疑问就是不知姓甚名谁的阿Q了。

[图片上传中...(image-f1d015-1728435678723-0)]

阿Q,一个颇具诙谐的名字,自此在中国大地如雷贯耳。正因为叫阿Q,所以鲁迅可以说他不是指任何一个人;正因为是阿Q,所以他又可以是我们任何一个人。

基本上来说,阿Q就是一个帮人打短工的人,夜晚就宿在土谷祠(也就是土地庙),属于一个吃饱今天不管明天的人物。那为什么说他“麻木”“愚弱”呢?

一是阿Q麻木地复制弱肉强食的戏码。

阿Q作为社会的底层,自然是被大家欺凌调笑的。

最典型的一次是赵太爷的儿子进了秀才,阿Q很高兴,到处说他和赵太爷是本家。赵太爷得知后,跳过去就是一个嘴巴:““你怎么会姓赵!——你哪里配姓赵!”。

看看,赵太爷一句话,不管阿Q姓不姓赵,阿Q就没有赵姓的资格,拿个没有人用的“阿”放在名字前,真是底层的底层,比“朱重八”还不如呢。

可是,被欺负惯了阿Q,不是“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总想替别人撑把伞”,而是把枪口对准了更弱者——

他主动挑衅王癞胡,又当众调戏小尼姑,对于抢了他工作的小D,他也毫不犹豫的上去动手。当遇到革命的“风口”,他又开始打起了更大的主意

“赵司晨的妹子真丑。邹七嫂的女儿过几年再说。假洋鬼子的老婆会和没有辫子的男人睡觉,吓,不是好东西!秀才的老婆是眼胞上有疤的。……吴妈长久不见了,不知道在那里,——可惜脚太大。”

在阿Q的眼里,自己受欺负没关系,再找更弱的欺负回来就行,反正这个社会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自己有多大能力就欺负什么层次的人。

这份麻木到今天消失了吗?

恐怕没有。社会上持刀冲向幼儿园的案件仍然不时发生,职场倾轧愈演愈烈、家庭暴力和儿童抑郁层出不穷。

虽然形式更加隐蔽,但抽刀向弱仍是一种习惯,一种不经意,一种理所当然。

二是阿Q用来麻木自己的精神胜利法

在现实生活中,阿Q毫无疑问是一名弱者。在精神世界里,阿Q又是一位无可质疑的强者。(正传里,鲁迅先生给阿先生写的前两张分别就是“优胜记略”和“续优胜记略”,可以说是从胜利走向胜利,让人忍俊不禁)

在其中的核心技术,就是他的精神胜利法——“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

当众人识破了他的第一套话术,逼迫他承认自己是虫豸,他又觉得“他是第一个能够自轻自贱的人,除了“自轻自贱”不算外,余下的就是“第一个”。状元不也是“第一个”么?“你算是什么东西”呢?!”

当年清朝的闭关锁国不就是如此吗?只要把国门一关,我们就还是“天朝上国”。我们自己是不是也是如此么,最讨厌听到的就是别人的批评,最害怕的就是领导的眼色、批评。

一旦遇到批评,满脑子就是反击或者精神胜利法,用流行的话来说,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但这样的精神胜利,真的能胜利下去吗?即使是惯于此道的阿Q也会突然感觉到失落——在一次赌赢钱,却没拿到赢的钱的那次,他终于在短暂的失落后完成了麻木的闭环:

很白很亮的一堆洋钱!而且是他的——现在不见了!说是算被儿子拿去了罢,总还是忽忽不乐;说自己是虫豸罢,也还是忽忽不乐:他这回才有些感到失败的苦痛了。但他立刻转败为胜了。

他擎起右手,用力的在自己脸上连打了两个嘴巴,热剌剌的有些痛;打完之后,便心平气和起来,似乎打的是自己,被打的是别一个自己,不久也就仿佛是自己打了别个一般,——虽然还有些热剌剌,——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躺下了。

也就是,用现在的自己去抽打那个失败的自己,似乎就又“得胜”了,终于成为了自给自足的“麻木永动机”,任何失败将不再触动他改变的决心,因为他已经找到了麻木自己的最终药方。

做这样的精神胜利法之下,胜利是胜利了,输也是真输了。

三是阿Q的麻木的背后又是什么?

是愚弱国民的社会文化造成的!

面对吃人的社会,社会文化告诉你要努力忍受、要坦然接受,万万是不能想着去怎么改变的。没有人告诉阿Q“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没有人告诉他“男儿当自强”,阿Q没有遇到过推动他向前一步的任何力量。

弱者在这样的社会文化中,只能选择麻木自己精神,起码身体受苦了,精神不能再内耗。如果追求所谓公平、所谓平等,那得激起多大的愤怒、多少的不甘,多少的委屈啊。

对于这样的文化,《天道》里丁元英曾有相似的阐释:

“强势文化造就强者, 弱势文化造就弱者,这是规律。也可以理解为天道,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强势文化就是遵循事物规律的文化,弱势文化就是依赖强者得道的期望破格获取的文化,也是期望救主的文化。强势文化在武学上被称为秘笈, 而弱势文化由于易学、 易懂、易用、成了流行品种。”

所以,当阿Q听到革命的风声时,就从一个从看革命党被砍头热闹的小民,变成了积极投降革命的叛民,以期革命成为自己的救世主,“破格获取”巨大的利益。而革命似乎只是一阵风,辫子是没了,但文化没改,上位者仍在上位,下位者仍然麻木,社会文化依然愚弱,阿Q却糊里糊涂的弄丢了他那颗糊里糊涂的脑袋。


好了,以上就是我个人到中年之后,再读鲁迅的一点体会。

合上书本,始终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又无处发泄的悲哀。

那么,哀从何来?

我的眼光落在的《呐喊》里的第一篇——《狂人日记》上。

《狂人日记》和鲁迅其他的文章不太一样,一直看不太懂,总觉得的氛围过于诡异。现在看起来,总让我想起ps上的游戏《血源诅咒》——一个陌生的村庄里,所有的村民看起来都想随时吃掉你的肉。

看完《呐喊》全篇,才知道,《狂人日记》就是要告诉我们这是一个诡异的世界,一个弱肉强食吃人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表面上都是仁义道德,实际上都是剥皮吃人。

这就有点像《三体》里的黑暗森林理论,宇宙的根本法则就是弱肉强食,谁弱就必定会被追杀,强者要扼杀一切被弱者反杀的可能。

不同于直接肉体搏杀的动物群体,人类在文明的面纱下,利用社会规则在杀人吃人。于是孔乙己在酒馆里渐渐就没有了容身之地,祥林嫂一步步被推入到痛苦深渊,即使是依靠精神胜利而乐观的阿Q,也稀里糊涂的丢掉了小命。

这样的世界,底层永远是底层。处在底层就是原罪,就像是印度的种姓制度,“达利特”就应该永远从事最低贱的职业。这些贱民在印度不算人民,连列入四大种姓的资格都没有。你品品,是不是和鲁迅笔下的“你也配姓赵”呼应上了?

人类世界总体就是这样,强者想恒强,就得通过各种社会规则来巩固优势。弱者愚昧无知,就只有逆来顺受,悲惨一生。

但是人类又不同于动物,总会有人站出来大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总会有人认为世界不应该这样,而选择“虽千万人,吾往矣”。

在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有人在图书馆深思后提出了“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价值观,弱肉强食的世界是不会给弱者“发展”的机会的,更不用说“全面发展”。在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鲁迅弃医从文——身体疾病可以医治,但是你得首先他们从麻醉中叫醒,这也是鲁迅名之《呐喊》的原因吧。

正值国庆75周年之际,愿这盛世,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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