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有点热了,穿短袖都可以出门了。我老公特别喜欢吃冷饮,每天都要吃雪糕,我看他吃的过瘾,我也忍不住吃了一个,哎!肚子一直疼。冷饮一直是我的禁忌,每年也就最热的时候女儿吃一两个,不敢贪嘴。今天实在无聊,吃了一个,肚子一直不舒服,现在还难受,再也不能贪嘴了。
失业在家,无所事事,天天刷剧刷手机也没意思,走找不到工作,太差的工作也不愿意去,每天在家呆着,可能我天生喜欢宅家吧,这两天已经看了三本小说了。怎么说呢,大家就是大家。我以前对白先勇不太感冒,对他感兴趣还是因为他是名门之后。觉得他本人有点娘娘腔,又喜欢昆曲牡丹亭什么的,跟我心目中的硬汉作家海明威,或者民族脊梁作家鲁迅实在相差太远。我觉得他可能就是个二流作家,直到我昨天读了《台北人》,今天又读了《孽子》。我才知道我之前是多么偏见,论写作能力,白先勇肯定是超越陈忠实(因为刚刚看过他的白鹿原)。比毛姆之类的作家肯定写作能力,写作手法更先进。他的作品始终有一种今古之思,过去的岁月,与来台后的岁月反复对照,今不如昔,美好都已经逝去,徒劳无益,生命虽然还继续,但是精气神却留在了昨天。过去的荣光,过去的青春,过去的爱情,都没有了,台北是那么狭小,有种偏安局促的窘迫感。
《孽子》描写的是来台后的第二代人,角度特别另类,是一群社会边缘人。他们白天不敢出门聚众,只有夜里,才敢聚在在台北的新公园,他们取向特殊,被逐出家门流落街头,大多原生家庭就很破碎,出身仿佛就带着原罪。聚在台北新公园的有两类人,年轻的,出卖男色,糊口度日。年纪大的,花钱买春。中间有一个所谓的师傅,维持秩序,其实就是个拉皮条的。想不通年纪轻轻做点什么不好,非要自甘堕落,非要沉沦。有的人明明有更好的出路,可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他们这个小王国,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人性是多面的,他们也不是坏人,他们的师傅也想开个场子,解决大家就业,遇到事情总还想办法罩着大家。有人自杀赶紧送医院抢救。对他们这些孩子,有的老人是有怜爱之心的,劝他们向善。就他们自己一方面自我沉沦,自暴自弃,一方面碰到更弱小的也会伸手相帮。原生家庭再不好,他们总还是想着回报。他们可以从容的面对母亲,但是没法面对父亲。有的人没有父亲性格古怪,有的人一心想着认干爹,千方万计也要找到自己的父亲。有父亲的没有办法面对父亲。他们的行为在那个时代太出格,太让父亲蒙修,他们被赶出家门。他们知道自己有罪,可是他们也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同。这种情愫就像解不开的乱麻,明知道无解,但是面对既定事实,各自痛苦。那我就不明白了,男同是天生的,男妓又不是,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实在看不懂。社会再怎么不认同,自我再怎么没有归属,也不至于沦为妓呀。关键自己还看不起自己。
这本书思想有点太复杂,隔着40多年的时间回头再去看这本书,我都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