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人世与地狱之界门

今天,欢喜拆解的是芥川龙之介的短篇小说《罗生门》,小说 罗生门的故事发生在日本平安时代末期,罗生门是一个地名,指的是在平安街主干道 朱雀大陆上的城门正门,这座城门原来的名字叫做罗城门。后来因为汉字误写才变成了罗生门。

在故事发生的年代里,连续不断的地震,飓风饥荒等天灾,把整个皇城搞得破败不堪,连作为平安王朝政权标志的罗生门也无人打理,丧失了皇权的威严。这里藏有盗贼入住,甚至连无人认领的尸体也被搬了进去,一天傍晚时分,一个刚被主人家解雇的下人,游荡到层楼底下避雨,他衣衫褴褛,饥肠辘辘,这个下人正在为明天的生计而发愁。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再这样游荡下去的话,他一定会饿死在路边,甚至会被人像狗一样拖到城楼里面去,但是在这么一个颓败的社会环境里,他完全找不到可以生存下去的途径。除非当强盗,然而他心中的道德感又让他不敢做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就在他内心摇摆不定的时候,他发觉城门楼上好像有动静,于是他就沿着木梯 蹑手蹑脚到往城楼顶上爬去,从楼顶上堆满了尸体,恶臭气息弥漫整个空气,在烛光当中,他隐约看到有一个又瘦又矮的白发老太婆正蹲在成堆的尸体里面,拔着一个女生的头发。

这个时候,这个下人一把抓住那个老太婆的手腕,把他掰倒在了地上,被按在地上的老太婆吓得瑟瑟发抖,在下人的呵斥之下,老太婆解释道:自己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她只是想拿头发来做成发髻,以便换些糊口的钱而已。她说她知道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但也是出于走投无路才这么做的。再说躺在这里的每具尸体 生前其实都算不上什么清白,包括那个被她把头发的女人。这个女人在生前的时候,她有一段时间会把蛇切开,每段切成4寸长,然后冒充鱼肉卖给了军营,里面要不是她死于瘟疫。这个女人大概现在还在继续做着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随后,老太婆接着又说,她不认为这个女人这样做 是有多么的缺德,因为她也是迫于生计,无可奈何罢了。眼前,老太婆自己出于同样的理由拔掉这个女人的头发,想必也能够得到下人的理解和原谅。下人冷静地听完了老太婆的这番话之后,心里顿时生出了一种勇气,这种勇气,是他刚才在城门下摇摆不定的时候,缺乏的那种作恶的力量,是饿死还是做强盗 下人的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他已经被世间的疾苦和老太婆吃人并不可耻的逻辑 引入到了黑暗的世界当中,他用嘲讽的语气跟老太婆又确认了一遍。

下人对老太婆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扒了你的衣服,你可别恨我,否则我也要饿死在这里。说完 三两下就扒去了老太婆身上的所有的衣物夹在腋下,扭头跑出城楼,消失在了茫茫昏暗的夜色里。

这就是小说《罗生门》的故事梗概。这部小说译成汉语 不过是短短3000来字,却深刻地揭露了一个人吃人的残酷社会。黎民百姓为了生计,竟然把相互欺诈剥削作 为了理所当然的常态,人的可悲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善恶之间早有定数。生而为人 不必抱歉,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封面上有这么一句话:“一有机会,人类可怕的真面目就会在愤怒中不经意地暴露出来。”罗生门也告诉我们,人类可怕的真面目,也会在饥饿的时候暴露出来,我们应该庆幸我们从未亲眼见过人吃人的时代,未曾见过血淋淋的人性,所以我们都是幸运而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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