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们学习了神话故事《神农尝百草》,脑海中立刻涌现出自己小时候上山刨药材的情景。
就像葛翠琳奶奶说的那样“我的童年是在大自然中长大的。”家乡的那片大山滋养了我的童年生活。冬天拾柴,春天采山菜、刨药材,夏天抓蝎子(当然这是男孩子们的事儿,我是不敢去的),秋天采蘑菇,捡栗子……山里的一草一木,都留下了我和小伙伴的身影。
春天,山里的各种药材都长起来了。我们便扛着镐头,带着自制的饮料——苏打水,腰上还系一圈线绳子(挂药材用),一切准备停放,我们的小部队就向着大山出发了。
山里最好认的药材是小草,学名叫远志。柔柔弱弱的叶梗上开着淡紫色的小花,我们用镐头刨下它的根,但也舍不得丢掉这漂亮的小花,每次都小心地把它别在腰间带回家。柴胡也是山里最常见的药材。刨柴胡可不那么容易了,它和山里的野草长得太像了,我们需要仔细辨认才行。柴胡最大的特点在叶子的纹理上,我是经常刨错,有时候还得喊来小伙伴,让他们确认一下才行。红根长在山脚下,土质松软的地方,而且红根这种药材都是成片成片的长,刨起来不费力气,但它的价钱好像也比较便宜点。
我是干活最不利索的那一个。眼看小伙伴们的腰间都系满了各种药材,可我的还是稀稀疏疏的。但我也不急,有时候还跑了题,被山里那些漂亮的野花吸引了去。那金黄金黄的野刺玫,淡白色的小雏菊,幸运的话还能遇到淡紫色的“登青子”(真不知道怎么写,姑且用这个字吧!)所以回家的时候,别人都是收获满满,我的腰上可能一半是药材,一半是野花。
药材回到家还要经过一番处理。小草的根要切下来,把根中间的一条线抽出来。不好抽,就用擀面杖把根擀得扁扁的再抽,然后晒干。红根和柴胡就直接取根晒干。我刨的最多的就这三样,还有什么“志母”和“地管子”,反正我也不是能手,刨多少算多少吧!
接下来就是盼望着大街上的小贩喊着“收药材了!”我们就赶紧跑回家,把晒干的药材卖了出去。当拿到那几毛钱(最多一两块)时候,心里的喜悦是无法形容的。
后来心脏不好,买来丹参滴丸,才知道我们小时候刨的红根就是丹参。地头还有一种熟悉的药材就是熟地。但我们那时候不知道它是药材,每次都是摘下那小喇叭似的花,花的底部露出白色的一小截,我们都是吮吸那白色的部分,淡淡的甜味。
每次去药店,看到那些中药的药材,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也许是小时候刨药材留下来的吧!今年看书的时候,书里提到了小草这种药材是根叫远志,叶叫小草,埋在地里是远志,出头露面是小草。读到这里时,我好是激动了半天,终于知道了有关小草的知识。
如今的我已是步入中年的人了,可内心深处却依然留存着那片山,那条河,那些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