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例会如期举行,这一次,我没有任何侥幸心理,到周日那天,就以“坐以待毙”的心态,开始等待群通知,不出所料,上午通知就出来了,时间是晚上七点,会议将在那个时候如期举行。
提前结束了周末的休息,赶上下午五点的公交车,前往工作地点。下午返岗或者回家的人超多,以至于这时候车内爆满,我只能是在拥挤的人群里左突右闪,避让着从我身边上下车的乘客,这个站票,比平常都要累。好容易在行车一半时,等到了一个座位,我坐下后,等待终点到来。
今天来得算早,我在宿舍里呆着,等到会议开始。六点半,天已经黑了,办公楼里灯火通明,周末这个本该休息的一群人,正从四面八方赶来,奔赴一场聚会。
经历过多次这样的会,倒是见怪不怪。无非是找一处位置坐下,等待台上的人唾沫横飞,张牙舞爪地将内容完成,大家便如蒙大赦,飞快逃离现场,回去休息。
但这次我来到会场,便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时间上推迟了半小时,这就意味着时间可能会比以往更晚,说不定会开两小时的会也不一定,那就太折磨人了。然后是要求某些人做PPT汇报,十多个PPT怎么也要耗费一小时时间,这样就让我对什么时候能结束,产生了不乐观的想法,估计熬到十点也有可能,更多的时间不自由,那就太糟了。
时间悄然来到七点,人已经到齐,台上的座位上,也坐满了,有种众神归位的窒息感和压迫感。所以大家都保持着安静,呼吸和心跳都清晰可闻。台上的人在确认过眼神之后,支持人发话,会议开始。此时我的心态是,速战速决,不求能搞多快,只希望尽量越早结束越好。
会议也确实是和从前的节奏一样,在循规蹈矩地推进着,该由谁来讲就是谁讲,完全没有拖泥带水。对于这个过程,台上的人也驾轻就熟,毕竟他们说讲的内容,曾经也讲过无数次,这一次不过是将从前的话,再说一遍罢了。
第一阶段,不到一小时就结束了。当最后一个人讲完后,当时我觉得可能一小时就能完成下一阶段的会议吧。我和所有人一样,希望快点结束。
这一阶段是大家展示自己的PPT,以这种方式来汇报工作。其实我老早对这种形式就觉得搞笑,简单将文字整理出来,成为大家都清楚明了的内容,不就好了吗?为了制作PPT而制作,有些多此一举了。
但台上人的话,是下面人必须遵守的规矩,只能服从。所以,大家都在忙碌当中,开始将自己的PPT放置在台前的电脑上,并一个个结合PPT内容进行讲解。
看着他们那简陋的PPT,还有不太专业的讲解,便知道对于这突然接到的任务,大家都疲于应对,没有认真系统去准备。确实,又有谁会牺牲难得周末时间,去精心准备这些没有特别大意义的东西呢?
简单看了几眼后,我便低头看小说,好像只有这样,这无聊的时间,才会过得快一点。大家显然没有把握好时间和节奏,不仅没有做好PPT,连文稿都没有修饰,以至于冗长的文字,没有重点,只能虎头蛇尾地草草收场。
一个半小时后,大家全都讲完了,大家长舒一口气,时间才十点,如果现在结束,三小时的会议,虽然偏长,但还算能接受。可这时候,台上某人却继续说,希望下面的人点评一下,他随机抽查询问大家的意见。
我在台下都有些紧张了,就怕抽到我头上,没有认真听,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到了一套笼统的词去应付一下,什么PPT过于简陋,文稿重点不突出,讲话内容不明确什么的,问题还是能找很多的,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抽到我。
最后打分出来了,有人高有人低,大概有人得意,有人不服。不过大家却都松一口气吧,觉得该结束了。
但事实证明是大家想多了,台上还有两个人,一直没说话呢,他们可是坐在最中间的“大人物”,刚才大家说个不停,只是小打小闹的抛砖引玉,就是要等这两位来说。
而这两位都是久经考验的人,经历过多少说话的机会,当然口才了得,第一个,一口气说了二十分钟,最后在意犹未尽中收场。
时间留给大boss,大boss就更厉害了,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开始点评PPT的好坏,并从做PPT这件事,引出责任心,使命感,专业性,学习态度等一系列话题,能从这么小的问题入手,延伸出这么多宏大的主题,还说得这么详细,不服不行。
他就这么说着,一不小心就进行了将近一小时。眼看着时间来到十一点,他还在继续,我看着日光灯下挂着一层雾气,此时我都眼花到昏昏欲睡了。等啊等,终于在十一点半时,他将完了。在宣布散会时,我晕乎乎地站起来,在碰到几把椅子时,才努力打起精神,打开手机照明灯,走过黢黑的公路,回去宿舍。
在上楼时,我内心还在默默祈祷着,希望这样的经历,不要再来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