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时间不够用,断更两天。生活就是这样,总是排得很满。几乎没有去野外的时间了,这样不好。
挤时间看了一篇动心的人物事迹,描写的作者的姥姥做接生婆的事,大医精神,中华民族的魂。
接生不收费,只要二尺净手布,吃一顿饭,碰上没钱的,还要倒贴钱,给产妇买红糖,茶叶。
下面摘抄作者凝香原文片段,表达敬仰之情:
接生婆都是义务不收费的,约定俗成:头生孩子(第一胎)给接生婆送二尺布,叫做净手布,孩子三天、十二天时中午请吃饭;二胎以后的孩子,只是三天中午请吃饭,净手布、十二天吃饭都免了。所以没有奉献精神的人是不会做的;没有技术的人是不能做的;有技术没体力和心里承受能力,也是做不成的。接生关系到人的性命,且一人两命,那是救人于水火之中。顺产的皆大欢喜,难产的要折腾一天一夜,甚至更长,一场下来精疲力尽⋯⋯所以能做接生婆的人少,有名气的接生婆更少。
姥姥接生不图名利。用您的话说,叫“做善事,行善心”。遇到家庭困难的,您都不要人家的净手布,不在人家里吃饭,有时还给以救济。
姥姥接生技术一流,倍受乡亲们信任,三里五乡的都慕名前来相请。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实行合作医疗,县卫生局组织力量对乡村接生员进行培训,您在大会上发言,交流接生经验,获得掌声一片!培训专家连连称赞!并且说“你就是:乡村的林巧稚,大脚接生婆。”
姥姥养育了四儿两女。她生三儿子的时候最为艰难,那是1936年的秋天,天遇大旱,收成不好,您去山里边,用自家纺织的土布换炒面。回来走到邢台内丘附近,由于长途行走,又背着二三十斤重物,孩子也经不起颠簸,急着出生。还好有一座茅屋,那是个磨房,四面透风,孩子就生在磨房里。
没有同伴,没有人帮忙,幸好早有准备,带有剪刀,小褥子等。自己给自己接生,一一熟练地打理停当,您本不想惊动任何人,可婴儿的哭声,叫来了路人,这时被村民发现,好心的邢台内丘人,她们送来了热呼呼的小米汤,红糖水及必用物品⋯⋯虽然是在深秋,但乡亲们的热情温暖了心窝,甚至感觉磨房不再透风,也不再多么寒冷!
生命的奇迹,母婴平安!两天后,奇迹再次出现,您背上背着炒面,怀里抱着婴儿回到了一百多里的家乡。几天前走时是一人,回来时是两人,全家人皆大欢喜,但欢乐中带有几多凄戚⋯⋯
造化弄人,也造就了您有担当的人生。您经常说起:困难时给人一碗水,抵过富贵时一两金。还说滴水之恩 ,当涌泉相报。能帮人时且帮人。这都是您的人生经验。您懂得回馈社会,回馈乡亲。
1969年文革期间,由于父亲的工作调动,我和母亲回姥姥家住,那时我经常看到年近六旬的姥姥,风风火火去接生的身影。有时还要带上一只小篮子。这只小篮子看上和普通的没什么区别。里面放着几个线穗子。只是篮子的底部经常放着4个鸡蛋,一包小米,一小包红糖,一小包茶叶。您说这个篮子里东西不要动,这是“应急篮”。
有一次,您给头生的年轻孕妇接生,她没有婆婆,家里也没有其他老人。孩子比预期的要早,小俩口没有经验,什么都没有准备。准妈妈吓得脸色焦黄,愁眉苦脸,准爸爸急得抓耳挠腮,满头大汗。姥姥一看这阵势,安慰孕妇说:“他大妹子,你不用担心,女人别的不会,就会生孩子。会生孩子是天生的,不用学,孩子该什么时辰到,那是一定的,到时就会来。你见过母鸡下蛋吗,跟那差不多的,一使劲就下来了……”一席话逗得孕妇破啼为笑了。又吩咐准爸爸,“不用急,我都准备好了。”边说边从篮子底摸出藏的东西,“把这鸡蛋煮了,先熬碗小米汤,再沏碗红糖水,这一小包茶叶,三天后再喝,喝了不叉怀,下奶快⋯⋯你先把她大妹子安置好了,再去准备别的不迟。”说得准爸爸提着的心放下了,甚是感激,点头如捣蒜。
应急小蓝子真的是派上了用场。后来我才知道去接生时提不提篮子,您是心中有数的,因为一个村里住着,家庭情况都清楚,再加上您观察细致,谁怀孕了,谁快生了,都了如指掌,可见您的智慧来自用心良苦。同时我明白了您为什么喜欢父亲送的红糖和茶叶了。之前还讷闷呢,忙里忙外的姥姥不喝茶呀?原来是有用场的。当时北方的农村人大多不喝茶,就是生了孩子,取个吉利喝杯茶水,但由于经济困难,去买茶叶有些舍不得。姥姥就把自己舍不得喝的茶叶给分享了,真是细心到家了。
急他人所急,想他人所想,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姥姥乐得其所!
这个故事深深打动了我,让我想起那时候的乡医。女孩接生五十,男孩接生100。还免费打破伤风疫苗。
我的第二个孩子就是南掌冀芳勤接生,婆家家庭条件不好,老公的钱都上交给婆母管理,而婆婆是个非常节俭的人。我教书代课只挣80元。那时候的艰难可想而知。
生活里的困苦,并不能压垮一个人的意志,只要有信念,一切都会好起来。
图上的是作者的姥姥,大脚接生婆,我把她放到简书,表示尊敬,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