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千山万水
趟过万水千山
我领略过不同形式,不同环境的热。
热,如果添加了“浪”字,就不同寻常了。
九六年在武汉的京珠高速长江大桥上。我被蒸了一次包子。俗话说,骑摩托是“肉包铁”,开汽车是“铁包肉”。京珠高速上发生了交通事故,双向戒严,堵的水泄不通。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穷鬼偏寻落难人”。我的前面正好是一辆拉蜂的车,也许你不知道,拉蜜蜂一般都在晚上,天气相对凉爽些,才不容易“炸窝”。可是,也该这位老兄“点乏”,遇上了大堵车,人热了可以下车转转,找个阴凉躲躲,蜜蜂可就不干了。四大火炉之一的武汉真是名不虚传,高速路上的温度好像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烈焰熊熊。窝聚在狭小木箱里的蜜蜂爆发了,怒气冲天的倾巢出动,逢人就刺,见人就蛰,蛰的司机鼻青脸肿,抱头鼠窜,不一会儿,刚刚还在护栏边闲侃吹牛的司机们就像凭地蒸发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我钻进驾驶室,看着蜜蜂围绕着玻璃飞来飞去,寻找着突破口,像臭名昭著的“神风”一样撞击着玻璃。车里越来越热,又没有空调,汗流浃背,狭小的空间像失控的烤箱,我头晕脑胀,心想,这下可烤熟了。
若羌的六月是我的恶梦。至今我还在梦中饱受煎熬。
若羌的七,八月份听老维说更热。唉,那将该如何应对?
昨日四十三度,空调从中午打开就没有关过。档位调到最大,风机歇斯底里的叫着,扇着,但温度却迟迟不下。戈壁滩里像下了火,连沙子也被烤的焦黄,远远望去,干涸的沙漠竟也升起缕缕烟雾,那是被蒸发的水汽。烈日当空,汽车的铁皮被晒的滚烫。每次卸完车我们都要开进大水坑里让轮胎降降温,路上爆胎的车子越来越多,看着在炎炎烈日下换轮胎的弟兄,汗流浃背,苦不堪言,灰尘掺杂着汗水,疲惫的脸上一道黑,一道黄,一道白,好像封神榜上的土行孙,唉,我的神啊!
库格铁路途径若羌约四百公里,四百公里的工程吸引了大批的工程车辆,他们来自全国各地,渝F,来自重庆的老金;新R,来自新疆和田的肉孜.买买提;鲁H,来自山东济宁的刘邦,还有我,豫H,来自河南焦作。各种牌照,各种口音,各种车型,方言虽然不同,但脸上的表情却都相同,那是一种对赚钱的期盼,对幸福的向往。
晚上十点多,黑暗终于拉下夜的幕布,凉爽的风驱走了白昼的热浪,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身心交瘁,我坐在“好想你”枣业门口的石墩上小憩。迎面走来几位维族兄弟,他们的交谈让我愤怒不已,这么热的天气,几个人辛苦拉了一天,却遇上了骗子,分纹都没有得到,唉,诚信啊诚信,你被这些缺德的骗子肆意蹂躏,即使在这遥远的新疆。
望着悬在山巅的明月,我隐隐约约感到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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