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十年 第二章 初吻

转眼到了第一个学期的寒假,他就要回来了!!!我的心里像小鹿乱撞,一天比一天紧张,但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每天苦读。我想,假如我复读一年没有任何长进,他一定会觉得我智商有问题,那么跟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在一起肯定是不可能的,从一定程度来说,我的努力有那么一丢丢是为了他,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自尊心,为了爸爸脸上的容光。

作为一个十八线小县城的镇里的山村,对,其实就是山区的某旮旯里的女孩,加上家里只有两个女孩子,我妈几度被骂生不出男孩的断子绝孙的“铁乌龟”,为此我妈也没少跟人打架,每次打到头破血流、衣衫褴褛去乡里告状,也就被干部们几句“清官难断家务事”给打发了回来。每次到七八月缺水的季节,农作物刚栽下去,每家每户都需要水,就是咱村上演武打片的时候了,各种吵架姿势能让我们这群孩子笑出声来,拍大腿的、捶胸顿足的、挥舞拳头的、顶头而进的、挺胸凸肚拱人的…应有尽有,蔚为壮观,可惜那时候没有相机没录下来,搞不好都可以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了。扯远了,思绪回来,在这种生活背景下,我的分数就是我爸妈吵架的底气,决定了我爸妈回骂的声音大小和气势,所以小时候每回我考差了,就可以看到我爸我妈,尤其是我爸那垂头丧气的苦瓜脸,对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小时候,我真搞不懂那些生了男孩女人咋能这么骄傲,就像她家的是皇太子将来要继承王位一样,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的。有很多次,我都想去他们家水井水缸里下点老鼠药,最好能一次药死一家子,直接让他们断子绝孙,特别是在高中学了化学之后,我每天都在幻想如何利用放射性元素来投毒,然后警察还无处侦查,只是一直苦于无法得到这样的东西。长大后,我真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那渠道、没有那勇气让我这么干,要不然,现在的我肯定是在监狱里度过了,也不会有我现在的幸福生活了。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那句话:越是封闭的环境,越容易出现狭隘的思维和心理。真是真理啊!

现在的我虽然还有很多农村带来的弊病,但是我的世界像是打开了,不会再出现极端的想法,也在一步步朝积极的方向转变和发展。

他终于回来了,按照惯例,大学第一学期回来肯定是要举行同学聚会的,我们班也一样。同学有北大清华交大复旦的等名校的,当然也有我们这种复读不好意思见人的。我当然属于后者,他是班长,组织聚会,是他应尽的义务。我特意选了件自己最中意的衣服,但仍然在估摸着聚会要结束、老师要离去结束的时候才去,像我们这种拉班级后腿,没给老师挣奖金的后进生,当然不受老师喜欢,也懒得去受他们的不说白眼,至少是漠视吧,去也是为了见那么几个要好的同学。

我一眼就瞥到了他,活跃在各个桌旁边敬酒、谈笑风生,还有,关键是,我看见了那个最让我自卑的女孩—他的初恋(也算不上吧,但是我知道他曾经喜欢过她,她应该也中意他,但是可能为了不影响学习选择骗了他),立刻心中充满了自卑感,她比我漂亮有气质,性格也好,连我自己都自愧弗如。心里五味杂陈,或许是嫉妒或许是吃醋,我提前离席了,幸好他们没有坐在一起,要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

几个小时以后,我在超市门口遇到了另一个同学,那个评价我是班里最漂亮女生的人,告知我:班长在找我,像是有什么急事。我心中窃喜,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福利院我的爷爷家,鼓起勇气,用小灵通拨通了他家的固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约我明天上午八点在新干大剧院的前面的广场见面,这一夜,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睡不着,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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