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26|不完美,才是美好的

《人间四月天》饰张幼仪

1.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那一年校园里的女孩,几乎都会唱这首歌,我还特意买了一条百褶裙,可是没有大片的栀子花开。

刘若英唱的这首《后来》清新恬淡,像个老朋友在耳边浅唱低吟着,慢悠悠地等候一场未知的爱情。

听着刘若英的歌,看着她的电影,读着她的书,从不觉得她是当红的明星。在我的心里,她和平常的你我一样,只是从未谋面。

她说过:“唱过一些歌,有红的,有不红的;演过一些戏,有好的,有不好的。出过几本书,都是诚实面对自己的字句,感觉做过很多事情,却仍感觉不足以感恩生命。”

这段文字很走心。由此,我更加喜爱这个会写字的歌者和表演者,奶茶一样温热的女子,刘若英,喜欢她的这本书《我的不完美》。

书里有14篇散文,3篇小说,奶茶用文字谈着各种“情”和“爱”。她写了52首诗,抒发着日常的种种感怀。透过她的文字,和书里的影像,穿透银幕,跟随她日常的心情与旅行的轨迹,熟悉她,了解自己。

《我的不完美》

2.

《我的不完美》里,喜欢其中的三篇小说《过年,回家》《喳喳小熊》《红色洋装》。奶茶的文字细腻动人,看似随便写,读到最后,你的心会被轻轻牵扯着疼。以为奶茶如果不唱歌不拍戏,有更多时间写文的话,会写出很好看的小说或剧本。

14篇散文里,最喜欢《一世得体》《张叔》《姑姑命好》,都是回忆长辈的散文。教会奶茶女子要一世得体的祖母,跟随祖父一辈子的张叔,疼爱自己的好命姑姑。奶茶回忆这几位亲人的文字,轻描淡写着,你却感受到那份亲情,似涓涓细流,一直滋养着奶茶的生命。虽然很小父母离异,但她从不缺少疼爱与呵护,是祖母教会她时刻提醒自己脸上带着笑容,心中记得欢喜,唯有如此,才是一切得体皆宜。

读至此,会明白,为何在刘若英所有的影像里,眼眸清澈,面容恬淡。很喜欢她的一首歌《透明》里唱的:“我看见快乐的你,眼睛很透明,我的心最透明,每天为你抹干净,让你第一眼看尽,没有任何秘密。”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KTV,大屏幕上黑白灰的色调,刘若英梳着两条发辫,一袭黑衣,光亮洁净的样子,那一刻,我以为她是最好看的女子。

刘若英也是会演戏的女子。《少女小渔》里她美丽哀愁,《征婚启事》里她演技精湛,《人间四月天》里她隐忍坚强,《她从海上来》里她魂化成张爱玲,《似水年华》里她沉默独立……追看过她的每一部剧,每一部电影,听过她的每一首歌,她是娱乐圈里少有的拥有洁净灵魂的女子。

刘若英,像她的名字一样,低调而美丽。她认真唱歌演戏,不争不吵,不急不躁,勇敢表达爱,进退有分寸。

有读者评论说,奶茶不该那么真实地在文字里记录自己的情绪,情感和拍戏的某些细节,毕竟是公众人物,过于坦然不好。

奶茶说:“我写,因为想诚实面对自己。躲在谎言中可以那么安逸,甚至是一种幸福。但为着那颗仍在跳动的心,我愿意再咬牙试试,再勇敢一点,再诚实一点,再自由一点,再写一点……”

勇敢诚实,自由豁达,才可以收获幸福,冰雪聪明的女子,是刘若英的模样。

很多人写刘若英,都离不开陈升,外人始终都是雾里看花。不过通过她的一些歌,和演唱会,以及访谈节目,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因为陈升,她为爱痴狂。

在陈升面前,奶茶始终柔软而感伤。他引她出道,亦兄亦父亦师亦友地呵护她成长,他懂得她,所以才会为她写出“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的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的为爱痴狂。”

她写的文字,他也会懂。“爱是开在悬崖边的花朵,采摘它需要舍命的勇气,离开,也一样。”

读刘若英的这些文字时,有时很感动,因为她写得确实好。之前读过张晓风、董桥、琦君的散文,感觉他们的文字有温度。他们是专业写作者,读了一辈子的书,他们笔下的平凡人事,写得唯美又动人。读着奶茶的散文,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的不完美》中,董桥写了序言,说:“难得刘若英笔下举重若轻,顺手写得出细腻动人的哀乐。她在忙中还写得出那样好的作品……”作为专业书评人的董桥,所言非虚。

歌者

3.

奶茶说,她当时指定了《我的不美好》当书名,后来变成了《我的不完美》,原来是出版社做了市场调研,绝大多数人喜欢《我的不完美》这个名字。但奶茶还是要表达“不完美”和“不美好”不是一种概念。

她知道自己不完美,这不会改变,但她不会一直“不美好”,她有美好的愿望。她说身为公众人物,除了专业表现,还担负着一定的社会责任。在惊涛骇浪的圈子里,她愿意选择善意的微笑,相信坚持,相信美好之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写的原因。

喜欢奶茶10年以上的很多人,我们都是不完美的人。有时,我们也不够美好。10年之前,我们为爱痴狂;10年之后再唱起《后来》,感同身受地泪流满面。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曾经以为没有某个人,世界始终有缺憾不完美;经历一些,付出一些,得到几分,失去几分,年长才知,内心丰盈的一世得体,才是不完美世界里,始终美好的存在。

谢谢你,在我不完美的文字里,遇见真实而美好的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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