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
老哥们:
见信好!
古人留下很多关于友人的诗,伯牙绝弦,高山流水,不管是哪位文人或是哪位大家,读了一些他们的诗词后我想他们最注重的应该就是知己和情投意合。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是老一辈留下来的话。二十多年来,我有不超过三件事值得我拿出来炫耀,其一就是有一群能陪我吃肉喝酒的老哥。
有一次夜里做梦回到了十多年前,看见了小时候第一次喜欢上的女生,经常陪我玩的伙伴,在梦里我们那么近却又那么陌生。十多年前,所有的小伙伴居住在一栋楼里面,没有通讯工具,想见谁,直接对着窗户朝上或者朝下大喊三声对方的名字,不用十秒钟,对面就会传来相同的声音。那时候单纯,没有烦恼,三五成群,嬉皮笑脸,无忧无虑。那次搬家后,谁也没有联系方式,谁也没留下自己父母的电话号码,就这样,从此相忘于江湖。十几年过去了,不管是男大十八变还是女大十八变,所有儿时的伙伴都在人群中擦肩而过。
十八岁前我有很多朋友,一些所谓以为能一辈子的朋友,一起吃喝,一起唱k,一起逛酒吧,使劲花钱,使劲高兴。时间不久,走的走,散的散,仿佛很多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值得回忆,不值得纪念。
我很幸运的是在两个城市里呆过一段时间,在两个城市里均有一些能管我吃管我住的老哥,他们不收我钱还让我随便住使劲吃。
涪陵是我居住了十五年的城市,近两年来,城镇人口直线上升,直接超过了一百万。一百万人口中,我认识了五百个人,五百个人中我结交了几十个朋友,几十个朋友中只有那么几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酒后谁都像离不开谁,谁都想陪对方不醉不归。很多次在涪陵,马路边上,两个人,一盆火锅,几瓶啤酒,一堆不务正业的话。仿佛是过着最快乐的时光。
关于武隆,我从三岁离开这个城市,以为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不会再回到当初我离开的那个乡村,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的命里应该是属于这座城市的,这座生育我的城市。初到武隆读书时,插班生,一个人,谁也不认识,趁着厚脸皮眼睛亮,没用到一周把班里的所有人记住了,包括他们对应的名字,性别,教室位置。从一个寝室到一个班级再到一个学校,不同的场合认识了不同的同学朋友,几个同学租了一套房,几次酒后,几个人谁也离不开谁,谁见谁都想吐。三巡酒后,无话不说,无秘可藏,掏心掏肺,想笑的就笑,想吐的就吐。与老哥们认识三年了,关系没有疏远,反而更亲密,胜过好多认识了几年的朋友。我们那个老哥群,没钱的人说一声,没饭吃的人说一声,要脱单的人说一声,谁都不会只看看不说话。
关于未来,或许轻松,或许坎坷。在路上,记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有一群还在身后默默支持的老哥,我想我们谁都应该不会就此停止下来。聚在一起,谁也别谈正事,说说哪个姑娘漂亮,说说哪瓶酒喝了不会上头,或许就是最好的时光。
快2018年了,老哥们还在江湖流浪。离要见面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明年我坚持平时少喝一点酒,你们请我吃饭的时候谁也别让我停杯。祝各位老哥2018早日发财,早日脱单,身体健康,少喝酒,多读书,多运动。
老弟:王宝锐
2017年12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