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完整的家,想着双方父母的心思,看着幼小的琪琪,真真不再提离婚的事,但这两个字并没有从她心里消失,而是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陈素英在城里住了几天,其间万山天天回家,当天回来时,素英又警告他一遍,他冲母亲和真真说,别提了,他再也不会了。小两口也没有再争吵,看来这件事就这样平息了。素英便返回老家,他知道丈夫进财这些天在家肯定顿顿都吃不好,他不会做饭,只会烧水馏馍馍就大葱,她在这儿住着哪能放心呢。于是打电话又叫来了真真的妈妈,真真的爸爸顾天乐可是个百事通,她妈妈天天不在家都没事。
真真和万山是没有再吵架,但自打小玉的事件后,真真的笑容突然少了一半,她的欢笑都给了儿子,而对于万山,有一句话就说一句,再没有以前的“废话”了。万山能明显地感觉到她对她自己思想的抑制,而对于情欲,她更是没有了以前的渴求与欢快。一切全凭万山的安排。这让万山心里很是不爽。有时一事不顺,他就会骂她死脑筋。真真也不回怼,一切仍尽力去做。但在万山看来,她越发笨拙,做事没有亮点,有时烧一道菜,既没有味道,又缺乏点缀,她做别的事也是如此,比如假期让她出门去要过几次账,她不管完成完不成去了就行。她没了精气神,既不活泼也不开朗,就像画砸了的绘画作品,大眼一看,有形有样,仔细一瞅没有神韵。万山想也许她受了那件事的打击,时间久了就好了。他在心里默默地忍耐着,把这种忍耐也深深地放在心底。他仍然天天回家,用儿童车推着琪琪在小区里玩。琪琪大些了,他就带他去游乐场,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家啊。
花茶厂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引来别人艳羡的目光,可也因而新增了两家花茶厂,有一家规模甚至超过了万山,万山心里不那么自在了,开始天天为品质与销路操心,他不得不又全日制地待在花茶厂了。
刚刚三十出头的万山,精力充沛,举止洒脱,再加上平时特别注意保养修饰,在花茶厂,他仍是年轻女工们心中的偶像。
人啊,就是这么怪,他在家时真真不觉得有什么,可他一走,她又无法忍受他的离别,甚至想他可能会再次给她带来些什么。因而她反而比他在时更加关注他。
随着时日的推移,小玉那件事,她已抛之脑后。只希望他不要再出现那样的事。因而只要他不在家,她就会给他打电话,万山却在心里笑了,哦,原来你还是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