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是全家安康生活和睦,还是升官发财好运连连?
是百万幸运大奖砸中脑袋,还是红颜知己左右相伴?
我想,幸福伴人于无形无色,幸福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没有标准,甚至也没有任何具体的定义,那把手覆盖在心口,想一下你的幸福在哪里?
幸福有时来得好简单。
一圈墙墩围成的小学操场已被荒置多日,只剩下杂乱丛生的野花野草和些许缺胳膊少腿的滑梯跷跷板在苍凉叹息。想起小学开学初总要在老师的带领下到这里除草;想起小小的我们像猴子般在滑梯间上下蹿动嬉笑打闹,可如今我还在,景已走远。
这天是很普通的一天,这个下午是很普通的一个下午。一泓蓝天,几簇白云,不时的凉风拂过,长着好多胡须的榕树爷爷不住打痒痒颤儿。一只黄牛在不远处很安静地吃着草,爸、弟和我(妈又要下车间干活了)在这头闹嚷嚷地踢着“三角足球”。伤口还涂着紫药水的我也勃勃上阵,可惜上半场任督二脉尚未打通的我踢出的都是铲草除杂的“贴地球”,对爸老远发动的“冲击波”也只能“球来手挡”——像守门员般用手完美停球。肥仔一开始踢出的球犹如无头的苍蝇,我不禁洋洋得意地自封为“史上最强悍的门神”,连老爸也别指意入球得分(其实“三角足球”里不存在守门射门,只是单纯的传踢球)。下半场我们玩起了“吊高球”。老爸一脚板飞起的足球高到仿佛已经踢中天上无辜的云的屁股。肥仔也很勇敢而优雅地接过高球,朝我传去一记“大红灯笼高高球”。我当然不甘落后地迎上去,耐心等待球自由落体到可接受的高度后再一个漂亮的“肚腩停球”,接着稳当当地射出一个终于离地面高一点的球。黄牛依旧安静地吃着草,我看不清爸和弟的脸,但我知道我们都笑开了花。爸捡来的脱了皮的足球在我们之间蹦来蹿去,肥油状的我一直马不停蹄地捡球,跑到双腿发软也感觉好幸福,真的好幸福。
每天早上和爸一起跑步是我的幸福;和肥仔坐在家门口对着每一股扑面的凉风享受地大喊大叫是我的幸福;
闻着老爸的饭菜香好幸福;搭着老妈的肩膀散步好幸福;
看到妈起早贪黑卖鱼赚钱边心疼边幸福;看到大青烫染头发时兴奋的脸边偷笑边幸福...
幸福没有定义,当幸福定位得越低,收获到的幸福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