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4:53起来,去客厅关闹钟前,发现书房的灯光溢出来。
你已经早起在写东西。
我从身后拥抱你:“怎么这么早?”
“没办法,在家的时间不多。”你答。
“要不要再陪我睡会?”昨晚,我们仨又挤在1.2米的床上睡的。我想,一起睡觉这不仅仅是我的需要,同时也是你的需要。
你果然没有迟疑:“好。”
我记得6点钟有线上会议。下一秒,不由地自嘲,早起日更我们仨都决定暂时放下,一个跟自己关系不大的例会又算什么呢。
有时候,人是不是会把一直在做的事情,错误地当做重要的事情了?
你继我之后刷好牙,问我:“要不要留盏灯。”
我说不要,习惯了乌漆嘛黑。
你只好把最后一盏灯关掉,哭丧着说:“我要怎么才能摸上床呢?”
我坏坏地在被窝里笑。
终于,在微凉的早晨,我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你专属陪伴的睡眠。
已经搞不懂,是什么剥夺了这些原本触手可及的待遇。
稀缺,就是价值。
一觉醒来,先是一吓。一看六点半,还好虚惊一场。
不过也不能过多拖沓,要不就真的迟到了。
我送你出门,你揽我入怀,身上那件我买的针织毛衣,它暧昧地摩擦着我脸庞。
我告诉你:“刚才那一个半小时是这个月最踏实的一觉。”
你亲一下我额头,回了一句别的话:“邻居会羡慕我的。”
有什么好羡慕的,今晚你又不能下班了。
不止今晚,再过一周,你将有半个月不能回家,连同我们的纪念日都错过。
说到睡眠,这周已经变乖了的。
之前熬夜到2点,5点早起,这周连续几天基本做到23点左右入睡,中午还能睡上半个小时到1小时。
只是,昨晚6点到思思家接女儿,头倚着门等她穿鞋子,意识到自己站着都能睡着。晚餐做好端上饭桌已经7点20分,心里为难地嘀咕着,7点半的瑜伽去不去,也是觉得身体异常疲倦。
结果你说:“吃完饭,我们仨一起过去。你上瑜伽课,我监督女儿练习舞蹈。”正好省去我打退堂鼓。
难得一次安静地做动作,不吱声不搞笑。一个音符一个动作,就如女娲一块泥巴一个人,了了分明。若问怎么想到这个,我也回答不上,只是那个瞬间看到它径直出现在眼前。
昨晚也是23点前睡下的,原本以为只是缺觉,休息好了元气少女自然回来。
不料,状态就如低烧一样,没有生病时确定位置的疼痛,有着漫天遍野的了无兴致。
应承好的事情逐一做好了,得到肯定,就笑笑,没有肯定,也笑笑;心情被别人发现,会笑笑,躲过别人眼睛,也笑笑……
心湖好像一幅画,投入大大小小的石子,都荡不起对应的涟漪。
我安静不开腔的样子,很多人都觉得陌生,而很多人也未曾有机会见到过。
早上潮汐打卡,又见夏目漱石,那个会说“你不要说我喜欢你,你要说这夏夜的月色真美丽”的国民大作家。
他今天说:“明多之处暗亦多,欢浓之时愁亦重。”
嗬,要不要这么了解我?一句话就挑明了我最近的心情和心境。
被理解的力量真的神奇而微妙,哪怕来自离世90多年的人。
可以继续埋头苦干了。
你呢,训练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