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粗吓了一跳,随即往眼前的东西瞄了一眼,又迅速抓起它扔回给我,瞪着我骂道:“脑包,我叫你找条细绳,你给我整这么大一条棺椁绳干什么?是不是让我用它捆你?”
“每次说话都不明不白,我又不是你心里的蛔虫!”我心里很不爽,拿着麻绳嘟囔着走出门外。
返回时,我在屋子里搜了一遍,没发现可利用的绳子,便一屁股坐到床上,不悦地说:“我找不到,你自己找吧!”
武大粗睁着大眼在我身上巡视了一圈,脑子一转,突然伸手过来拽我的衣服,我深感意外,慌忙用手阻挡。
“干啥干啥?昨晚刚玩过,这么快又兽性发作?大白天的,我没兴致。况且房东一家正坐在门外打麻将呢,要是弄出点什么声响,你让我怎么面对他们异样的眼光?”
武大粗噗嗤一笑,一边撕扯着我的衣服,一边说:“你这浪人干了那么多下流事,还要什么脸面?”
我没让他得逞,抓紧领子缩成一团,以死抵抗。武大粗看我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三下两下就把我的外衣扯下扔到一旁,并快速解下我用来遮住大黑圈的那件小衣服吊在手上看了看。
“不错,正好派上用场。”说毕,拿起剪刀咔嚓一声,随即把内衣上的两根细肩带剪了下来。
我恼羞成怒,突地扑上去把内衣抢回来,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大声嚷道:“你疯了吗?把我的内衣剪了,我穿什么?”
武大粗头也没抬,自顾着捣鼓他手上的活计。一会从针线包里取出缝衣针和缝衣线,一会又拿起那两块剪了小孔的小布条在自己胸前比划。
没一会儿工夫,他便打造出一件惟妙惟肖的情趣露点衣物。
“你看看我设计的作品怎么样?”武大粗把他手工缝制的东西往我眼前一亮,得意地笑道。
我不屑地看了一眼。
“亏你想得出,你搞这玩意有什么用?”
武大粗没说话,把我拉起来,将他缝制好的艺术品往我脖子上一挂,站到我面前抱着手臂欣赏了一番,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创意不错,非常有看头。”说罢,用手指戳了戳我露在布条孔外的两大黑圈:“有点遗憾了,这地方太黑!若是换成粉红色,估计围观的人不少。”武大粗深深叹了一口气,又问:“小贱人,你到底干了多少浪事才把这两个大圈搞得这么黑?”
我一时回答不上来,慌忙找了个理由搪塞。
“这和有多少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自娘胎出来就这么黑,你若不信可以去问我老娘,听听她是不是这么说。”
武大粗鼻子一耸、嘴巴一撇,似笑非笑地说:“骗白痴呀?你当我三岁小孩?哪有一出生就长两个大黑圈?除非你是杂交产物!”话刚说完,忽然脑子又闪过一个念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若有所思地说:“你可别说,或许还真有这个可能。黑猩猩配的种子,黑一点也不是没道理。”
我眼神恍惚地在他脸上扫了一圈,怏怏不乐地看着那件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露点布条,郁闷地问:“你把这玩意挂我身上是什么意思?”
武大粗得意忘形地笑道:“大有用处!你能赚多少钱,就要看你如何发挥它的作用。”忽而又一拍手掌,喊道:“差点忘了!”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便问:“又搞什么玩意?”
“还有一件事没做,只有把另一件事完成了才能和它一起发挥作用,否则达不到视觉效果。”
武大粗将我推开,拿起床上的针线继续埋头制作他的作品。我呆坐一旁,静观其作,只见他用剪刀从裁下的布条上撕下两条如绳子般粗细的小布条,分别缝在裁剩的那块布条其中一端的两侧,缝上小布绳之后,又把它拿到我裆下对比了一下,掐准鸡点用剪刀在上面挖了一个和我的嘴一般大小的洞口。
“大功告成!”武大粗双手各捏着一根布绳,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放在眼前自我欣赏了一番,心里颇为满意,于是又将它拿到我裆下比试了一下。
“太好了!总算没浪费我的一片苦心!一切都已齐全,就只差你上台表演了。”武大粗欢呼雀跃地拍着手掌。
我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挂着两条烂布,活像一只关在笼子里供人玩耍的怪物。看到自己这副可悲的模样,我情不自禁叹道:“悲哀啊!”
武大粗瞬间打断我:“叹什么气?好日子还没开始呢!”说着,便把手伸到布条的洞口上对我上下其手,一面摸一面说道:“一切具备,只欠上镜展示。”
因赚钱心切,武大粗没等手机充满电便拔下插头,急着要我上镜为他展示自己的杰作。
“快把床上收拾一下,准备上线。”
我身披着两张奇怪的布条,像任人差遣的奴隶弯着腰翘着扁臀把床上拾掇好,留出一个足够自己表演的空间,便岔腿坐定其中。
“准备开始,争取一次到位。”武大粗指挥。
我点了点头。
没待我调整好状态,我的形象已赫然出现在屏幕上。武大粗双手托着手机,将镜头移近我的重要部位。
我岔着水渠腿,吊儿郎当地在镜头前挂了半小时,没等到一个围观的过路人。武大粗双手托着手机哆嗦不已,心情烦躁地用嘴型向我打听直播间的状况。
我摇了摇头,用手指向他送去一个“o”的形状,表示空荡荡。武大粗一怒,把手机塞到我手里。
“妈的,累死老子了!老子像白痴一样举了大半天,竟然连个鬼影都没盼来,真是白浪费了我一片苦心制作这套性感演出服。”
武大粗话音刚落,一个声音飘了进来。
“喂,来了来了。”我低声喊。
武大粗一听有路人进来围观,马上振奋起来,飞速从我手上接过手机又重新高举起来。
“黑猩猩床技秀?”来人问。
“欢迎光临黑猩猩床技秀直播间,希望你玩得开心。”有了前面两次经验,我张嘴便来。
许是我的外形惊到了他,他呆了没两分钟就消失在我眼中。我心一凉,脑袋瞬时耷拉到肩上。武大粗一看我这状态,脸色直转而下,把手机往床上一撂。
“爱看不看,老子不干了。”武大粗气呼呼往床上一躺,双脚把床板顿得嘎嘎响。
我默默把手机拿过来,将镜头对着自己当镜子用,一会摸摸自己的麻子脸,一会翻翻白眼,自娱自乐地玩了一会儿,突然又跑进来一路人。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便留下一句让我恨不能找块豆腐撞死自己的话就急匆匆离去。
“奶奶的,老娘有这么不堪吗?即便老娘长得像野兽,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吧?”我愤恨不平地往屏幕后面离去的路人啐了一口。
唾沫星子刚落到地面,又进来一大爷。大爷一看我这身打扮还挺有兴趣,便让我把镜头贴近自己的特写部位。我不敢怠慢,按他的要求一一照做,实实在在让他在我身上过了一把眼瘾。我看他对我挺满意,便准备向他兜售自己的绝技。可万没想到,我话还没开口,他便一溜烟地跑得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