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紧要关头,在国家需要之时,每个青年都应该为自己的人生做出热血的选择。因为,青年是热血的代名词。
青年毛泽东曾立下宏愿:“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民族危机关头,挺身而出,抵御外侮,是军人当之无愧的选择;但是,作为本该坐在教室里读书的学生,能义无返顾地选择从军,这才真正叫热血沸腾。
西南联大诗人缪弘写了一首《血的灌溉》:“没有足够的兵器,且拿我们的鲜血去;没有热情的安慰,且拿我们的热血去;热血,是我们唯一的剩余。”
在民族兴亡之时,西南联大师生曾有过四次从军潮:1937-1938,长沙临时大学时期;1941-1942,为配合飞虎队和中国远征军两次入缅作战时期;1943-1944,为配合印缅战场即滇西反攻时期;1944,蒋介石在战时提出“十万青年十万军”口号时。
缪弘参加的是美军战略情报处组建的中美特种部队。1945年7月,在湖南芷江的一次攻击作战中牺牲,用自己鲜血回报了自己的祖国,用自己的热血履行了自己的誓言。
书剑相逢,剑胆琴心;上马杀贼,下马写诗。缪弘不愧为一个真诗人,他的诗无疑是悲壮与浪漫的真实写照。
自有西南联大以来,求学学子共有8000多人,参军抗日的有1100多人,每100人中有14人投笔从戎,这比例足以说明青年就是热血的代名词。上阵杀敌,别无选择!就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多灾多难的时代,一个令人血脉賁张的时代!
曾记否,抗日战争时期,我们还有过八百冷娃跳黄河的惨痛历史。话说七十多年前,中日两支军队,在中条山南麓,黄河北岸,展开了一场殊死的拼杀。刺刀见红,连日血战,双方死伤无数,尸遍遍野;数日之后的黄昏,血染残阳,一群衣衫褴褛,仅十六七岁的中国军人,被数倍于己的日军重重包围,他们被逼到了黄河北岸一个悬崖之上,弹尽粮绝,三面绝壁,风声鹤唳,而这八百名“陕西冷娃”,面朝陕西,先跪天,再跪爹娘,唱着秦腔,一头扎下山崖,扑向滚滚黄河。
他们本是青春年少的学生,本该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读书学习;但是,在外敌入侵之时,他们毅然决然地投笔从戎,义无反顾地奔赴抗日战场,置生死于度外,大义凛然地与凶残的日寇进行殊死搏斗,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卢沟桥事变”后,华北危急,中华民族危急,“中国之大,竟容放不下一张安静的课桌”。莘莘学子纷纷走上街头游行示威,宣传抗日;而投笔从戎,成了这一时代青年们的潮流。
武汉大学肄业生刘西尧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新中国成立后,他被授予少将军衔,任原第二机械工业部部长,原教育部部长,原中共四川省委书记处书记。
1934年,风华正茂的他以优异成绩考入武汉大学物理系,在珞珈山上接触了马克思主义的相关著作。1936年8月,20岁的刘西尧领导了武汉大学响应北平“一二·九”的游行活动,用自己的热情唤醒着国民。
1937年10月2日,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同年11月,尚未从武汉大学毕业的刘西尧赶赴红安县七里坪,毅然踏上了从戎之路。后出任黄冈中心县委书记。因此在他的人生履历中,武汉大学一栏填的是“肄业”。
1944年,抗战进行到了关键时期,国民政府号召全体有志青年参军,特别是当时的大学生。其中,中央大学和重庆大学非常积极,居然有三分之二的学生入伍参军。当时的最高统帅称赞道:“好一群有志青年。”并情不自禁地发出著名的抗战宣言:“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在国家危亡的时刻,全国很多学子纷纷报名参军。当时,全国各地有十二万学生参军。他们不计个人私利,挺身而出,这些学生经过三个月的军事训练,就被分到当时的中国远征军,开始在缅甸和日军交战。这些学生在战场上的表现非常英勇,几乎参加了当时所有的作战,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誓死捍卫国家。
国无防不立,民无兵不安。一个国家,无论在何时,都少不了青年的身影;一个民族,无论在何时,都少不了军人血染的风采。作为一个时代青年,在世界风云变幻,波诡云谲,大国角力的当下,响应国家的号召,踊跃参军,无疑是一种最热血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