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软/罗笛/总裁笛】决赛前夜 - 上（PWP三发完）

设定：全员无现任妻子女友。光棍军团好。

    【上】

　　距离和利物浦的欧冠决赛只剩下一周了，而今天是皇马在去往基辅前的最后一个训练日，五月的伯纳乌阳光明媚，似乎没有人感受到大战之前的太大压力，紫色的身影们在绿色的草皮上时不时地滚作一团。今天只有自由训练，意味着没有剧烈的对抗，教练也不会守在一边布置战术，半场中央，拉莫斯正坏笑着骑在压腿的马塞洛身上，马塞洛顺势倒地却翻滚不能，抱住旁边颠球的莫德里奇的小腿求教。

　　C罗在人群的另一侧，正在虚空倒脚，过想象中的防守队员。但是他显然心不在焉，很快就不记得自己想象的是范戴克还是洛夫伦，左右摆动两下以后，球离开他滚向了边线。C罗愣了一下，扯扯短裤勒成丁字裤，刚想瞪着眼睛集中一下精神，就感到大腿一凉，低头一看莫德里奇正把冰凉的手啪叽一下拍在他大腿上，然后坐在草地上朝着他腼腆地笑，腿间放着一瓶冰水。

　　C罗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也坐下来接过莫德里奇递来的开了盖的瓶装水，不知道喝过没，但他不是很在意，仰头边喝边洒。

　　莫德里奇迎着太阳看他，睁不开眼。“克里斯，你是不是压力大？”他眯着眼睛微微笑，声音也很轻。“我会帮你盯防萨拉赫的，不用担心。”

　　C罗咧咧嘴。萨拉赫是很恐怖的进攻手，外界也都在关注着这场对决，但他担心的不是这个。他有隐约的忧虑，但不一定会成真。

    C罗其实不怕萨拉赫，即使后来还是被媒体拍到了在更衣室门口偷偷一脸杀气盯着萨拉赫的镜头，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如人。他的忧虑要更严重一些，超过这场迫在眉睫的赛事，他看着对面的莫德里奇。卢卡比他大两岁，但是成名比他晚很多年。没有几个球员能像自己一样运气顺风顺水，并且保持巅峰状态从不下滑。这当然有自己严格锻炼的功劳，但是说真的，更多的还是运气。

　　卢卡也是运气很好的球员，虽然没有自己好。他是个好人，周围的人都喜欢他。从他被热刺卖到皇马开始，自己在训练课上见他的第一眼，就也喜欢他。他总是下颌微低，羞怯地抬着眼睛看人。一头卷卷的金棕发丝又软又飘，时常被他用发带箍起，或是用净白的手指别在耳后。

　　运动战中他就没有这么好看了。不过踢起球来谁还在乎什么样子呢。有几回C罗看比赛回放，发现镜头给到莫德里奇的时候画风确实和其他人很不一样。别人都是满脸杀气的扫视全场，只有他是用畏惧般的忧愁眼神看着草地和前方，像自己前女友们的时尚杂志上苍白忧郁的丑男模。

　　但他庆祝的时候又会变成欢快的小鸟，蝴蝶，鼯鼠。离得再远也会飞奔过来，不顾冲力的跳到自己身上，奋力挥手。C罗接了他几回之后就习惯了，提前张开双臂等他，果然他跳稳了就挂在腰上不肯下来。

　　他也挂其他人，但明显还是最喜欢挂自己，C罗这样想。也可能是因为自己进球最多。虽然不知以后还能这样庆祝几次。

　　透亮的午后阳光照过莫德里奇的头发，如同一丝丝金线。而C罗感觉自己的发胶要被晒化了。

　　莫德里奇当然不知道自己身处C罗焦虑的漩涡中，他诚恳地看着对方，双眼清澈有神。然后他凑近来拉了C罗一把，期待地说：“来吧克里斯，我们传传球。”

　　C罗只好一咕噜爬起，反客为主地牵起他跑路。莫德里奇被他拉着穿过人堆跑到场边，挑了块没人的地方，开始互相头球。C罗一会儿把球顶到莫德里奇身后，一会儿只停在自己面前，莫德里奇只好一下跑远一下跑近，几乎要贴到他面前。金发就这样在眼前扫来扫去，C罗有点心痒。莫德里奇被他逗了一会儿，感觉他心情不错，也开始忽远忽近地顶球反遛起来。每次他跃起时，球的影子在他脸上打下一片阴影，当传出球之后，阳光又照在他脸上，照的他苍白的鼻梁都有些透明。C罗每一次救球传球都只好靠本能，眼里根本没空看球。

　　远处场边走来一个明黄的身影，C罗看到他来，潜意识里的忧虑都不禁减少一些，人更加轻松起来。对面来人一路拍了拉莫斯的屁股，打断了贝尔的头球，最后顺了草地上两瓶没开封的冰水，在距离莫德里奇还有两步时停了下来，朝C罗指点示意。

　　C罗停下球，拿起刚才的水瓶拧开，说：“喝口水卢卡！！”然后举起水瓶作势要泼，莫德里奇笑起来慌忙闪躲，一个后挪正中卡西下怀，被大手套捂住脸，直拖走两三米远。大惊失措地被掼在地上搓扁揉圆，看清以后大喊：“卡西！卡西！”卡西心狠手辣地把两瓶冰水塞进他脖子后面球衣里，发出粗犷的笑声，本泽马格列兹曼闻声扑上来闷住二人，见缝插针挠起了莫德里奇的颈窝，他缩着脖子笑着滚来滚去，在狭窄的空间里挣扎。贝尔纵身压住不让他把水瓶滚出来，更多的人狂笑着叠了上来，很快C罗就看不见莫德里奇小小的身影了。球场上汇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卡西偶尔还是会在赛季结束后来看望皇马备战，顺手把年轻人们挨个拍打一遍，谁也不敢有怨言。一分钟后，C罗把人塔地基——莫德里奇刨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浑身冰凉，金发乱成一团。他双手一捋发丝别在耳后，目光搜寻着卡西，看到黄色的人影后便飞奔而去，跳到卡西的背上复仇。

　　拉莫斯摇摇头看C罗：“卢卡抛弃你了。”

　　C罗给他传球：“他一会儿就回来。”

　　拉莫斯胸部停球再换到脚下递出：“你今天不太一样。”

　　C罗看也不看他：“你没听媒体都在报道我和萨拉赫的对决？最后一场球了。”

　　“不不不。”拉莫斯不以为然地皱了皱眉眉。“你担心个相反的方向还差不多。”他们踢了这么多回欧冠决赛，一个个宿敌和德比，更加针尖麦芒的对决也不是没有过。让克里斯会在训练场上都焦虑的事情却几乎没出现过。与其担心踢不过利物浦，倒不如想象真拿到个可怕的三连冠，俱乐部会做出什么大刀阔斧的调整。

　　C罗默默地颠了几下球，眼里的乌云加重了，深沉地看了拉莫斯一眼。拉莫斯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蠢，一声嗤笑高抬左腿把球轻松断下来，说：“你真的心不在焉，你的队长不放心让你这样去比赛。我们今晚应该去放松一下。”

　　C罗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拉莫斯：“你做梦呢。你去和齐达内提？”

　　拉莫斯表情很神秘，他没收了球，靠近C罗耳边说：“我发现了教练有个习惯……你没注意吗，他喜欢摸马塞洛的头发……嗯，你知道，一般这个时候提要求，他都很好说话……”

　　听得C罗眉毛疑惑地挑起。他看到不远的马塞洛，招手示意他过来。马塞洛轻快地跑来，黑蓬蓬的头发随步伐抖动。

　　拉莫斯拉他进入三人密谋圈，如此这般一番过去，远处只能看到被夹在中间的马塞洛的头发疑惑地摇动。

　　莫德里奇刚刚从刚刚的偷袭中平复。正在和伊斯科快乐的压筋。伊斯科身体很硬，每次压筋都痛苦不堪。看到莫德里奇在旁边做出示范，于是开心地放弃了自己，趴到他背上，开始帮莫德里奇压腿。

　　莫德里奇在重量下很快撑不住，笑着回头，拍拍伊斯科肩膀示意他下来。然而污斯科不为所动。莫德里奇腿筋有点抽疼，但他没有伤病，所以伊斯科很敢拿他开涮。前后韧带压到极限，莫德里奇平时苍白的脸有点透红，喘息到：“我要倒了，我们要倒了。”说着便脚下一软向侧面倒去。

　　伊斯科赶紧扶着他的腰把他支起，莫德里奇一下没站住，伊斯科干脆把他掐腰一抛倒扛上肩头，扣着膝窝跑起了往返跑。

　　莫德里奇倒栽葱地挂在他肩上一颠一颠，显得身材愈发短小可爱，他笑着拍打伊斯科后背要求下来。训练结束的时间早就到了。齐达内已经到了场边，拉莫斯和马塞洛正围上去和教练谈话，齐达内不知在和爱将聊什么，正在满目慈祥地轻抚马塞洛的蓬蓬头。两人折返中为了躲过场边的齐达内，绕道跑到C罗一侧。

　　C罗在场边愣神，想着刚才拉莫斯的话。拉莫斯的话与他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证明他的忧虑不是自己的幻觉。俱乐部的是商人开的，有些事总会发生。他心里的纠结都发力在脚上，足球在他脚下快要被踩得形变。

　　大头朝下的莫德里奇正被一甩一甩，看到C罗便期待地喊：“克里斯，救救我！”

　　C罗忙一转头，看到了欢乐的二人，不禁表情十分冷漠。

　　他猛一抽脚，球飞向伊斯科视线不佳的脚下，伊斯科惊呼，两人应声而倒。

　　C罗面无表情哼了一声，转头去看拉莫斯那边，齐达内已经转身离去。拉莫斯和马塞洛正兴奋地朝他比划着拇指和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