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毕业,短暂快乐的三年时光就这样过去了,要好的同学也分道扬镳,各奔前程。我辍学在家,待了一年光景,就出门打工做了厨师。几年过去,死党同学也没有联络,好像都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年夏,后厨的一次事故,让我有了回家的假期。火无情的夺去了我的眉毛和胡子,隐忍着疼痛坐上开往家乡的客车,等待着启动发车。
“这里有没有人坐?”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传入我的耳朵里。
“这里有人了。”前排一个时髦的姑娘回答道。
我眺望窗外看着远处的天空,心里想着美事,就在这时,清脆悦耳的女声来到身边:“这里有人坐吗?”
我扭过头来,神情恍惚不敢正视女生,应了一句:“没人坐。”
一股茉莉花香,磬人心脾,女生伸手把包放在头顶的行李架上,优雅的坐了下来,我坐在窗边的位子上,继续注视着远处的天空。
车子终于启动出了站口,客车上播着星爷的电影,声音嘈杂也没有影响到我疲惫的睡意。我靠着坐背不知道睡了多久,茉莉花香一直停留在我的鼻腔之中。就在这时,只觉左肩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靠了过来,茉莉花香好像就在鼻尖之上。
我缓过神来,仔细打量着靠在我肩膀上的女生,秀丽的面颊上略微有个小酒窝,眉似柳叶,双眼睫毛细长而且真实,樱桃小嘴乏着红色绝非唇彩,头发乌黑发亮绝非染过。我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纹丝不动静坐在那里,生怕打扰了女生的好梦。
这一刻,我再也睡不着了,无聊的看了一眼星爷的电影。就在这时,我的左肩轻松了许多,茉莉花香也不在了鼻尖之上。
我侧目看过去,女生这时也看过来,四目相对心里小鹿乱撞,只听得女生细声细语:“不好意思。”
“没事。”我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左肩又恢复了原来的沉重感,茉莉花香又回到了鼻尖之上。这样的感觉反反复复,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女生已经下车了,……
回到家中,久违的亲情越发温馨,到了晚上,我独自走在闪烁着霓虹灯的大街上,看着一对对一双双的人群,越发凄凉孤独,多么渴望有一个朋友可以陪伴左右。就在这时,我左肩一沉,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黎晶。”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男孩拍着我的肩膀喊道。
“阿强。”我惊喜万分,终于碰到了一个学校死党,我和阿强找了家大排档,推杯至盏过后互留了电话号码。一晃几年的友谊就这样过来了,阿强可以说是我现在最好的朋友了。
阿强结婚的时候,我在现场。偶然,偶遇,巧合,不可思议都让我碰到了。
偶遇绝非偶然,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在家乡县城里,找了一份厨师的工作,工作期间我又遇到客车上靠在我肩膀上的女生。
四目相对心中小鹿乱撞,我和这个女生的故事就此开始。
“今天怎么不见小雨。”我问着小雨的同事。
“她今天病了,在宿舍里。”小雨的同事忙活着说道。
我快速飞奔到女员工宿舍,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小雨的身影。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我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你妈病了,在诊所输液,你去看看。”
挂断电话,我快速飞奔到诊所,刚走进输液室,“你怎么来了。”声音如此熟悉,在客车上偶遇的茉莉花香消失了,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香水的味道变成了薰衣草香。
“小雨你在这输液。”我随口问了一句。
“你母亲输完液刚走。”诊所护士认得我。
“恩我知道。”我回了护士一句。
我坐到小雨身边嘘寒问暖,陪同她输完液,……就这样我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几个月。
“小雨呢?”我问着小雨的同事。
“她辞职了,你不知道。”小雨同事忙活着。
“辞职了,怎么没有对我说。”我心里嘀咕着,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接通电话:“黎晶,我下月结婚你要来了呀!”
“好的,我一定,一定到场!”我答应着阿强挂了电话。
“你有小雨的电话没有?”
“有,给。”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就这样打了一个月小雨的电话,总是这样的回复。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婚庆拱门上赫然写着:阿强和小云新婚之喜。鞭炮声连绵不绝,喜气的音乐悠扬动听。我晚到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欣赏阿强的婚房,就被阿强拉到接新娘的队伍之中。
豪华车队,一路鞭炮,来到新娘的家,婚闹是结婚的一部分,很多人都围了上去看热闹,我一个人孤独的放着结婚的鞭炮。就在这时,男方主事的拉着我边走边说:“快去帮新郎找新娘的鞋子。”
我跟着主事来到新娘的闺房,嘈杂的声音,乱糟糟的环境,横七竖八的人群挤满了屋子。新娘的面容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感觉不一样的香味,我差点喊出口:“小雨。”
一边找鞋,一边熟悉着久违的香味,茉莉花香磬人心脾,茉莉花香是那么的熟悉,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年客车偶遇的一幕。正在找着鞋,薰衣草的香味随风飘来,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慢慢抬起头朝香味的方向看去,差点喊出声来:“小雨。”
我慢慢回过神来,看着穿着婚纱的小雨,和穿着伴娘服的小雨,久久回不过神来,……原来小雨和小云是双胞胎姐妹,我傻傻的分不清哪个人,才是我在客车上认识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