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把一个人的人间深拥于胸膛,摇曳的柳枝招呼着来去的风,泛黄的枝叶把一场黄昏收藏于诗中,我在这里很好,你呢!
时光匆忙于平淡之中,晚睡的人在等一场来年已久的梦,晨曦安慰着梦中落下泪的人。
嘻笑怒骂都不如一场沉默来得悲伤,我们安慰着自己的时光,妄想把生活分享成种种快乐。后来,那些再也没有联系的人,就把时光变成一个哑巴,吞吐不出一个字。
微风不燥,斜阳若影适合一场思考的来去。也许生命就这样了,也许生命并不该这样,远看山无色,近听水无声,就这样于一场恍惚中感觉到生命的荒芜丛生与岁月烙印下的痕迹。
初冬时节雨纷纷,就连一个个季节都已换了模样。你我就在那里,但就只是在那里却隔却了生命的悸动。我们都没有离开,离开的是季节之上赋予的情绪,比如思念,比如遗憾,比如离别……。
这个初冬很暖和,暖和得让人像似那些幸福时光不曾离开,我在闹你在笑,我们在彼此左右相伴。泪是不经意间落向时光的悔恨,原来我们曾经也是一切拥有者。笑后来变成极其困难让人快乐的事情,世俗终于举起刀,砍向了自己。
人间烟火书写着不同的幸福与痛苦,在柴米油盐中把日子一点点的调味,终究还是要过成各自舒服的样子。
一场雨慢慢的落了下来,我坐在河岸无人的角落撑着伞持着鱼竿,垂钓着春秋的来去。离别是没有声音的,震耳欲聋的想念淹没了世间所有喧嚣,你不说话,我不说话,却是让人万分难过。时光也不说话,天色就像一个老人弯下了瘦弱的身躯,慢慢的走进了黑暗的中央。
雨渐停,空气难得清新了些许。空空的鱼桶,空空的收获,空空的归途,却拎起了生命不断的拷问与鞭打。是是非非与否不过是推翻一个又一个自我的论证,我从何处来,将要去何处。
并不需要很多倾诉,只需要静静聆听世间万物的声音,许多困惑就自然而然被赋予答案。所以到底是谁被困于来时的路,谁的路上又开满了鲜花。
并不需要依赖于谁才能把日子过成想要的模样才是自在的,莫向外求,莫向己失。
黑暗中躲藏进许多汲取快乐的人,只有黑夜才能释放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心事。黑夜后来成为一个理想的栖息地,让肉体与灵魂都能得到短暂属于自己的时光。物质条件的提升没有使得人获取更多的快乐与幸福感,一边在索取,一边在逃离。
一寒更胜一寒,我这里天更冷了,你那里呢?问候不及的地方,笔触却可以到达。思念有些隐晦难涩,不与谁说,就这样隐藏在一些文字中当作文不达意充斥在岁月中。寒风吹抚着岁月起了皱纹,我们就这样不声不息把一个个思念消弥于时光。难过从来没有逃离,谁都不说,或许都不难过了吧!
从前喜欢秋天把一个个文字安放,你我都在一场狂欢里孤单着。后来,秋天连一个文字都不想落下,这样我们都像选择了一种方式慰藉着生命。如今,却有些怀念天寒地冻的时分,一个人就把一个个季节迎来送往,不需要谁的关怀与问候。
从一个秋到另一个秋,从一场雪到另一场雪,我们翻过了多少岁月的山头。我站在如今的山头看向来时的山头,看见一个个自己,一次次灵魂的救赎与升华。我在这里很好,你呢?是否看见了年少时的自己,书写着关于如今的我们。
直到一场场雪的花落成遗憾,终于解开了所有被束缚的时光。从你到你,从我到我,你我终于不再是你我初时的模样。该庆幸,还是该难过,或许岁月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它不说话,你我也没有回应。
无关于季节,无关于冷暖,其实你我早已清楚,思念也好,遗憾也好,悲伤也好,它们就在那里,有的痊愈,有的成旧疾,有的成疤。时光赤裸裸地照应着每一个被装扮的灵魂,你我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什么相同,以嘲笑讽刺着另一个嘲笑。
我撑着伞走在无人的深夜把春秋默数,剩下不能说,怕吹过来的风打湿了眼眶。
就这样走着,走至黎明,走至黄昏,走至黑暗,走至生命的来去有了归宿。并不害怕岁月的侵袭,只是害怕以一种离别伤痛着另一种离别。
夜越深,越享受这一种静谧,写着,想着,宣泄着,自己就是自己最好的倾诉者与聆听者。
生命的美好就在于把春秋书写成诗,把秋冬书写成篇,自己做自己的作者,你我都是那一个个符号,随悲喜而起伏,随生命而厚重与薄轻。
秋冬成序,我在这里很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