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子夜》:明明是夜深,却又是黎明来临前的畅想(四)

子夜
茅盾

《子夜》是中国现代作家茅盾的长篇小说代表作。

小说讲述了中国民族资本企业在面临内战纷乱、帝国资本主义夹击、同胞相疑、工农暴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夹缝求生的故事。以民族资本家吴荪甫为代表展开描写一系列的企业发展求生的现状,同时对资本主义家的嘴脸描写得淋漓尽致。

颇有城府的吴荪甫对待工农残酷凶狠,击垮同行,桀骜不驯,却输在了帝国主义资本家赵伯韬的“经济封锁”中,最终沦为时代更迭的“大冤种”。

作者从经济发展、新旧理念、男女之情等多方面来描写当代的现状,动荡的时局、矛盾与冲突的内忧外患、保守与冒进的商场厮杀,千千万万的民族企业家“吴荪甫”的抉择,刀未开刃却处处见血,真实地反映了当代的社会现实与“斗争”。

(“明明是夜深,却又是黎明来临前的畅想”点明了时代隐晦的背景,阅读时,全书氛围感超强,但主线部分有些杂乱,也可说是多条线索分开描写但齐头并进突出中心主题,像是一幕幕的情景剧,读至结尾,作者之格局,意犹未尽。)

内容线索解读概括:

13、接连失算让吴荪甫怀疑自我能力,曾家驹不顾妻儿,逃到上海待吴荪甫安排工作

乡下暴动,乡匪和各个党派同时行动,将乡村的局势搅得天翻地覆,吴荪甫的娘舅,乡下的老地主“曾剥皮”曾沧海的儿子,曾家驹却在这乱世中捡起了一把枪。

趁乱抢劫杀人,连自己老父亲的尸体都没有安葬,甚至不顾妻儿,一心只想着自己升官发财的曾家驹便逃到了上海,来投奔吴荪甫这位亲戚。

曾家驹油嘴滑舌夸大家乡的落陷情况,吹捧自己的行为引来了众人的不齿,可此时的吴荪甫,却未把重心放在这位从家乡来的逃难人身上,他正焦急地等待着马上就要到来的公债市场上的结果。

14、乡下损失、公债投机失利,吴荪甫意识到中了赵伯韬的阴谋,杜竹斋欲退缩,与吴荪甫意见相左

家乡失陷的消息终于还是传来了,代理人费小胡子瑟瑟发抖地告诉吴荪甫,款收不回来了,吴荪甫斥责费小胡子,费小胡子只得给出一个较为客观的数据,他告诉吴荪甫至多还能收回六成。

有六成也还好,眼下刚挤跨朱吟秋的企业,打算联合赵伯韬在公债市场上搅弄风云,手里头不得不有现款周转,有六成也好,只要费小胡子收上来,也不见得就是失败。

刚对家乡的事情放下心来,公债场上的马上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吴荪甫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赵伯韬的当了,杜竹斋心想,赵伯韬背后有人,更何况是有帝国主义支撑,自己是斗不过的,心下便想退缩放弃。

可吴荪甫很显然就不信邪了,他决意要斗,绝不让赵伯韬独大。

15、极限拉扯,吴荪甫到厂里视察,屠维岳为制止工人暴动实行反间计

家乡失陷和公债场上失利这两件事让吴荪甫一个头两个大了,不过好在还能收回六成的款,多多少少还有继续斗下去的资本,他吴荪甫绝不是胆小怕事的人,要干就要往成功的方向走。

可除此之外,自己的丝厂工人还在闹,要求减少工时、增加工钱甚至还要米贴,吴荪甫此前已把解决工人作乱的权利和任务交给了屠维岳,他要去厂里视察情况。

屠维岳非常清楚这位老板的忍耐已经快到限度了,他恳请吴荪甫耐心下来看结果,所有的铺垫都已经完成了,反间计马上就要收场了,工人作乱一事马上就要解决了,吴荪甫看着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屠维岳,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

16、厂里工潮初步解决,吴荪甫自信满满,摆脱后顾之忧,公债场上略有收获

屠维岳的反间计果然颇有效果,既成功地将人打进了女工内部,也松动了公会的团结,女工们开始陆陆续续地安心上班了。

工厂的作乱平息、加上家乡还能收回来六成的资金以供周转,这成功使吴荪甫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斗赢赵伯韬,而这时公债场上的涨跌又传来了新消息,难道的赵伯韬支撑不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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