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前一周,穿梭在两家医院之间,忙着自己输液和照顾做手术的家人。直到拿装备那天,在特步的绿色“英雄墙”上,看到淹没在一万名选手中的自己名字时,突然有种好滑稽的感觉祈盼了一年,准备了一年时间,我的首次全马就这样折腾中来到我面前啦。
赛前一天,晚饭前老父亲来电,说他打算在哪里哪里等我,询问我跑到那些地方的大概时间(乌鸦不断眼前飘啊),我告诉父亲很难确定时间,让他不要太奔波。
晚上早早上床,辗转难眠,不是以往的兴奋,而是从来没有过的忐忑。42公里,我真的可以跑那么远吗?如果跑不到,老爸爸会不会很失望呢……
如果说之前的几次半马,都是带有盲目跟风心态的话,这一年来的持续跑步,让我对它有了更加深刻理解,也晓得其中所存在的风险性。
实话说,跑步真不是件难事,人人都可以参加,跑多跑少,跑快跑慢而已,但跑马,则是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和持续跑量(长距离公里数)的积累,否则,勉强去参赛,轻则对完赛或赛后恢复不利,严重的会伤害身体甚至是危及生命。
赛前十天的LSD跑,我只跑了27公里,用时3小时35分钟,这也让我对于是否能完成全马,产生了忧虑,加上连续吊针打激素,体能明显虚许多,自己也不敢有太大的奢望,当跑友问起时,只能说“不被关门(6小时15分)就成功啦”,也算是给自己减轻压力吧!
清晨5点,闹钟还没响,自己就已经从床上爬起来啦(睡不着),洗漱穿戴好后,特意重点按摩一遍左腿(漏了右腿,厚此彼起的结果,让自己苦不堪言!)。5点50分出门,天还没亮,小区里已经有人起来活动锻炼啦。
踏入地铁站,迎面见到的都是穿着各色衣服的选手,大家相互笑笑,心照不宣,好像是虔诚信徒去朝拜,纷纷汇集到同一个地点。
在大剧院门口,见到叮叮,顶爷等自柔跑的小伙伴们,集中照相,并拿了丰富的专属私补包后(感谢叮叮争取回来的福利),就各自进入到等候区。
3万人的盛大聚会,真是名不虚传,人贴人、人挤人。我在等候区没有跟上顶爷他们,在拥挤的人群中,居然还能遇到跑友(穿队服就是好)
枪声一响,比赛正式开始,排在前面的跑友基本上都是3小时内完赛的高手,我们这些业余水平的,只能是跟在后面,慢慢挪动。
前五公里,人都挤在一块,根本就跑不起来,对我来说这样更好,心理上没有压力,按照自己配速来跑。
由于有两年半马的经验,因此,对前面20公里的赛程,自己还是有很大信心的,配速也比平常的快,可能达到5分多,只是隐隐觉得右脚小腿肌肉有点紧。上琶洲桥前的15公里,还让其他跑友帮忙照相。
过了半马全马的分道口,感觉右脚抽筋的部位出现疼痛,体能消耗很快,动作也开始变形,我补充了一个能量条。再次从琶洲隧道出来,在小蛮腰附近,遇到跑友SUNNY,跟他打了招呼,让他不用等我继续跑。由于两只脚都有伤痛感觉,我就近到一个医疗点寻求治疗,也趁机坐下来休息。
简单治疗后,我又再次回到赛道上,速度明显没有开始时快。小蛮腰塔下,有人在播放beyond的《不再犹豫》为选手打气,“谁人没试过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即使有信心,斗志却抑止”的歌词,令我感概万千。跑前的一连串遭遇,患得患失的心理,都被这首歌准确表达无疑。
重拾心情,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跑,看到有摄影的,以笑容相对,而手臂上缠绕的头巾,不算异类装扮,仅仅是为了掩饰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滨江路一带,很多街坊站在路边为选手打气,气氛很热烈,这里也有很多跑团的私补点。终于见到自柔跑的佳得乐,吃了点私补品外,关键是用云南白药气雾剂喷两条小腿,因为,到这个时候,大会设立的医疗点,已经没有云南白药提供啦
海心沙——曾经的亚运会开幕式会场,是全马的终点,最后的一百米,我和同样是首次全马的跑友REX牵手,让摄影师拍照。
冲过终点后,在人群里听到有人叫我,回头看,原来是自然观察协会的陆老大,真的是太有缘,太开心啦,赶快与老大合影留念!
80岁的老爸和72岁的老妈,在海心沙四号门处等了将近1个小时。我一出来,马上让旁边人给我们照相。亲爱的老爸老妈,你们的牵挂,是我坚持的最大动力!
我不是说能够完成马拉松是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全世界跑者千千万,完赛,真不能算个事儿!
也不是说为了跑马进行训练,是一件如何惨绝人寰的磨难。绝对不是。跑步本身其实是很快乐的,在跑步过程中,你不断放空自己,获得更多不同的感受。
更不是说为表彰自己所谓坚强写下这些,只不过是记录过程而已其中的经历,并不都是心酸难受,还有很多逗逼快乐的。
广马走过五年,我也算是有了五年跑龄,当然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特别是增强核心力量,但能在家门口,在父母陪伴下,顺利完成首次全马,还是值得开心的。
谢谢我可爱的自柔跑友们,我会记住:我们不比快,不比速,不比量,只听身体的声音,量力而行,享受跑步带来的快乐。我们的目标不是名次,也不是每次PB,而是一直奔跑,一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