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遍乡
云野
还未到年假,趁着寒假,继续做做车夫。回程时,含辛鱼说将要采访廖一穆老师,井岗村那边有“一穆书院”;最早见到一穆老师的作品,在城郊西和村内的艺术展览,感觉似乎是简笔大写意,不懂只能约略感其意。
此种意,想起了郑辉捷老师,拙朴大写意,沉厚蕴藏——在外婆家度假村内见到郑老师作品时,也是甚感有点意外。粤秀书院的邓公,有机遇引认识度假村的老总时,其佛语粗布棉衣,还以为是哪位修行者呢。此老总席间提起他创业故事,腾挪跌宕,时代潮引,不因具体而变,时光不洗,人心原初,归朴原一。邓公说我正脱书生意气,渐渐得向“良医”靠拢;既然难成“良相”,得成良医,才能成时代之“美”“达”。无论时代变迁,若能笃定心性,做好必要的角色,其嘤鸣鸣,点点流星,人自然有其使命焕然。
记得神岗附近,还有“焕文书院”,可惜院长已回番禺,他微信来告之,已经暂停办此书院——数次想去访,各种因缘还是未能亲临,只能微信约略沟通,他沉醉于书稿的阐释与解读中——想不到一个军中的士人,如此执着,难道“丘八成秀才,则权之”?时代轮圈,心性原初,笃定演变,难道会磨灭了点点的“星火”?不会的,总有人存在或接力。
星徽书院的大蚊,鹿田书院的吴哥,他们都以自身的执着与执行魅力,演绎着精神前行者的态势,修饰着现代教育的“空白”。我对“秧苗”的状态,是持不确定的看法,只要有其喜欢,可以去尝试,若因为触发底线或红线,心里还是有点着急的。不过时代极性发展如此,我们又能如何引之而行之,最终收摄到自身如何的行为为主,其后的心性确定,还是有待发掘的。
一穆老师的书院,也是民主建国会的广州支部,看到黄炎培的历史介绍,忽然想起来他和毛泽东的一段对话,正想念着,看到了鲁迅的名言刻匾“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心想,鲁迅若在现在,他会怎么的处境?还是保留文化源流文脉传承已经挺好,至于社会变迁与各种表演,就多数由它吧。何必纠缠于各种看法,有做法有情怀,自然一方水土有一方人。
听说,从化的教育落后了广州各处一大截,难道真的是和经济挂钩有关?有心思维,讲究方法,讲究规则,强调有效执行,何至于如此局面?
惊叹于现代化的演绎丰富之余,对阅读的笃定与生活的体验,我们始终还是不能走得过于仓促。“昙花”生、“激素”生的减少,或许就是我们教育体现的成功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