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文章,仅纪念我的川藏之旅,或许还对于某些困于爱情,无法自拔的迷失自我的失意者。
我也曾在爱情里面有过轻生的念头,那段感情,那个人陪你风雨兼程的跑了好几年。自己都决定这么她会和自己走一生了,有一天她却突然对我说拜拜,她收拾感情行囊,离开了我。在那一刻,我是多么希望是耳朵听错了,可是心里的悲伤,让我怎么去骗自己。
那之后,一直迷失自己,每晚都去操场拼命跑步。临近暑假,想起了说过的一起去骑行,就这样,在没有任何的计划和没有向任何人道别的情况下。放假就带上行囊,独自骑上单车。
因为伤心欲绝,我骑车很拼命,就是想累死自己,找个理由干掉自己,基本两天骑别人三天到四天的行程。直到翻越折多山的那一天,早上泸定县出发,下午四点,其他人选择在半山腰村庄度过夜晚,我却选择继续前行。当时海拔已经三千米,下着大雨,山口有四千米海拔。
其实很冷,只有两件薄衣服,体恤和雨衣。可我心里悲痛,对身体感觉并不明显。直到晚上六点多,我还未到达山顶,但是身体已经在很明显的哆嗦,山上并没有避雨的地方。慢慢的,我手指开始失去直觉,逐渐捏不住刹车,意识慢慢模糊,骑车都是走的s型,来来往往还有车,很危险,但是我觉得死了或许才是解放。骑着骑着,感觉有点饿了,我还有一个被雨水打湿的馒头,我坐在大雨滂沱的马路边,淋着雨啃着馒头,或许是冷得咬不动,又或许是太冷馒头硬,难以下咽,吃了一口,喝了一口冷冰冰的水,手没有知觉,一不留神馒头就掉了。缓缓哆嗦着站起来,馒头被我一脚踢开,差点摔倒,馒头一路沿着公路滚远了。尝试了几次骑上车没有成功,因为全身哆嗦得没有平衡,我放弃了,开始慢慢推车翻山。推着推着,那时慢慢已经意识到,我终于有理由干掉自己了,我开始哽咽,“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眼前慢慢模糊。停下让单车靠着护栏,插在地上开始仰头向着天空,灰蒙蒙的,雨点噼里啪啦往我脸上砸。
坐了不知道多久,天已经开始黑了,身体冻僵了,体温一点点流失意识反倒清醒了。旁边有一辆私家车停下来,大叔下车摸一下我额头,把我拉扯着,上了他车,亏得是SUV,不然也放不下单车和行李。在大叔车里,体温慢慢回升,身体又开始哆嗦,高原反应加晕车,我的胃很难受,我坚持着自己意见下了车,谢绝了大叔送我的好意,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山顶有一段距离,一路下坡,单车和身体同时哆嗦,感觉就像交响曲,配奏的只有雨声而已,而且没有终止符。身体又慢慢僵硬,手指无知觉,下坡坡度比较陡。骑上车,开始骑向新都桥。
已经被大叔从鬼门关拉回来后,轻生的念头就消失了,我想要活下去。我为了一段两三年的感情,于父母亲戚的爱不顾,把自己逼到这样的一种处境,准备断送我还有几十年的生命,我不禁问自己,这样做,值得吗?这样做,难道失去的感情,背离的爱人就能和好如初了吗?难道世间就没有留恋的吗?
no!我是为自己而活,只有我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别人不会也负不了责。想通这些后,我开始为自己活下去做打算。那时候旁边有农户了,我在肮脏全是牛粪,加上雨淋,稀里糊涂的牛圈里面穿上了棉袄,那个过程很艰难,不在累述。谨慎骑车,牛粪被雨冲刷,不久后我便遇到了旅店。还没有到目的地。挣扎一会儿,我选择住宿下来,当时再骑行肯定会捏不住刹车出车祸而死。身体僵硬,搬不动行李,小兄弟帮我把行李搬进去,我差点被门槛扳倒,小兄弟打开电炉,我烤手指,接近五分钟,手指有知觉,慢慢就是钻心的痛。那一刻,我活过来了。第二天出发,我不再急,慢悠悠骑车,还在路上爬雪山,堆雪人,那是我第一次在夏天看雪景了。也是我最难忘的时刻。
我最后并没有到达拉萨,从成都出发后的第七天,我到达西藏芒康县。尽管偶尔想起还是会伤感,这段感情,已经慢慢的消逝,显得不再那么重要,她已经不重要,终点在哪里,已经不重要。出来玩,开心最重要,就决定去云南省,于是沿着国道向香格里拉骑去,最后到达了大理。逛得累了,想家了,就回了重庆。
此刻,《车站》,刚好演奏到曲尾“再见”。现在慢慢想来,只有生命在,才有资本去谈情说爱,也才能去体验爱情给人带来的五味杂陈。忘不掉的就去彻彻底底的痛,给自己和对方一个痛快!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也没有什么忘不掉的,爱情来时轰轰烈烈,去时也不要留恋。舍得,也是一种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