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除了我的家人,你是第一个
见小白一直将她的脸贴在我的右手,似乎睡得很安稳,我不忍把手抽出来。
看着她安静睡着的样子,想起他刚刚又是呓语,又是哭泣,不由得有点心疼:平日里的小白,总是表现的天不怕地不怕,气概十足;小小年纪,三万来岁承了东荒女君之位,心底再如何想向自己的娘亲撒娇的想法,恐怕已经很难再次实现了吧。只有病中,神志不清醒,她才会展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不知道过来多久,忽然她似乎收到什么惊吓似得大声喊“不要”,手上如同落水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把我手拽得紧紧,猝不及防,我身子被她重重拉到,此时她的脸就在两寸位置,我甚至可以看到她晶莹雪白的肌肤中细腻毛孔,感受到她不均匀的气息。
我顿了顿,又看了看她,发现此时她双眉微蹙,似乎内心的惊慌还是没有完全舒坦。于是我便抽出被她握紧的右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再伸出左手,紧紧地握着她双手柔声地说,“别怕,有我在”。
片刻后她双手反抓住我的左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气息逐渐平和下来。我看她一时半会不会完全清醒,便调整了她的位置,让她在靠近床内侧,给她盖好被子之后,而我索性半躺在床榻,而上身靠在床榻边,缘静静地看着她。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可能是因为我躺在旁边多了些热量,她忽然一把推开我的左手,喊:“好热”。说罢,便想要动手把自己领口给解开。我细细查看了一下她,发现她额间确实有一些细细的汗珠,而此所出的汗水不是此前的冷汗,而是确实是因体热而发出的正常体汗。看来她逐渐恢复了,我心里稍稍放心。
又看见她用不太麻利的手,笨拙地想要自己解开领口,不由得笑了笑。本想帮她,后又觉得不太妥,于是便静静地看她慢慢地,费了好一些时间才把领口解开。
小白的睡姿确实不怎么样,也就是一个时辰不到,便转换了好几个姿势,途中嫌太热,又自己到最后,一个脑袋枕在我的怀着,左手横在我的前腹,双手解放后,看她逐渐安静下来,我便拿着本佛理书参详起来。
又过了一会,发现她小脑袋动了动,然后就见她用手给自己挠了挠脖子,顿了顿,又小脑袋又微微动了动,左右看了看,似乎发现自己在我床榻,便一下惊起,看到我后,满脸惊慌,又连忙用被子把自己身体裹好。
看她这样,我淡淡地说:“不用紧张。”
她十分警惕地看着我,我没有看她,眼光始终在手上的佛理书上,没听她回复,我又说:“我没对你做什么,你自己睡中粘了上来。”
她依旧默默不语,似乎在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了看她,又继续说:“中途又嫌热,自己动手松了领口。”
听到我这话,她更加惊慌,忙自己检查一下自己衣裳,然后又把自己捂得紧紧的。顿了顿,才缓缓的问:“我为什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解忧泉吗?” 说完,她又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看来,小白终于想起之前我们在解忧泉旁边一起与渺落决斗的事情了。但后面发生的一切你都忘了吗?
“你说你要照顾我,但谁知你又睡着了,只好我来照顾你了”我看着她,简单地概括了一下经过。
听到我这样解释,她似乎感觉有点尴尬,低着头轻轻地说:“那我可能太累了。”
“嗯”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她此刻忽然反应过来了,有点恼怒。
小白,你感觉好敏锐......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我忍不住想要逗逗她,于是带点无奈语气说道:“因为你哭着不让我走?”
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她羞愧地说:“行了,别说了。” 说完,连脸也别过一边,不好意思再看我。她似乎感觉自己的秘密被识破,有种不安全感觉,又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一些。
看她这个羞愧难当的模样,心中必定很乱。
忽然想起我们还在结界内,她说如果我助她离开结界,之前我把她落下在梵音谷半年没有救,和假意变丝巾骗她谅解,这两件事就一笔勾销。送她出结界就可以将之前恩怨一笔勾销,救命之恩比送出结界的恩情更大,那救命之恩又可以抵消什么呢?
于是,我想了想,接着说:“你被渺落遗留下来的浊息给魇住了,我只好施救于你。你病中的习惯可真......”
听出我语气中的取笑,她似乎恼羞成怒,马上打断我说:“行了,别说了。我病中什么德性,我自己心里清楚”
看来她确实很清楚自己的病中这种姿态,她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她的样子似乎很是隐秘,只有极其亲密的人才知道,不知道燕池悟,他知不知道呢?我又问:“你病中的姿态可还有别人看过吗?”
听到我这样问,她似乎更加窘迫,竟然把全是都用被子包裹的严实,只露小脸出来,此刻她还是低着头,垂着眼,不敢看我。
顿了顿,她才小声地说:“除了我的家人,你是第一个”
我听她这话,心中窃喜,微笑看着她,点点头,示意我清楚了。
第三十二章:小白把东华扑倒
此时小白偷偷看了看我,又想了一会,用被子把自己捂着,似乎把自己衣裳整理好,便一下把被子拉开,站起来,又看着我,顿了顿,说:“这次也算是帝君救了我,我心里十分感激,否则怕是要交代在结界当中了。”
我点点头,看着她,发现此时双手环胸,似乎话锋有所改变,听得她说:“但是,若不是帝君半年前将我带到符禹山,我也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境地,所以帝君虽救了我,但终归这两件事我们就算扯平了。帝君,你看如何?”
我看着她越到后面越是激昂,似乎十分不满我之前的所作所为。
我细细回想了事情经过,似乎有三点让她不满:一是我将她带去符禹山决斗让她担惊受怕;二是我把她落下在梵音谷,半年才去救她;三是假意变成丝帕骗她谅解。
此时她只提及第一点,为避免后面她继续以余下两点为由恼怒我,我便再强调问:“那你一直介意的,我隔了半年才来救你,以及我变成丝帕骗你的事?”。
她似乎没想过我会这样问,顿了顿说:“这两件事。” 她看了看我,才慢慢地说:“帝君佛法修得好,我如何看不过,也就是一种看法罢了,万事皆幽万事的因果,帝君又何须追问呢?”
我一边听她娓娓道来,一边玩弄着手上的竹简,心里暗暗地道:小白,你如此说来,这个救命之恩就如此抵消了之前的恩怨了。看你也不是太爱折腾之人。
此时,她似有一些愠怒之色,又缓缓地问:“比起来,我倒更想问问帝君,方才我是因为病了,才会不清醒地往你身上贴上去。”
“嗯”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不清醒才往我身上贴,如今你清醒了便是这样对我。
又听到她更加气愤地说:“你推开我一次,我就不会再贴上去了,你为什么不将我再次推开?反而还要等我出洋相啊?” 说到最后,语气更加重了。
看她现在的愤恨,我在想,如果我说我自己不忍,她会如何想呢?她应该会认为我是故意的。横竖都是被认为故意占她便宜,那就直接说好了,于是,我说:“你主动投怀送抱。” 我看了看她,顿了顿又说:“我觉得这件事挺难得的,我干嘛要推开?”
我分明看得到她眼神中想要把我杀死的愤怒,但却沉默不语。
“恩” 我特意再次示意她回答我的问题。
“帝君,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讲理的人”她竟然学会了反语暗示我不讲理。
小白啊小白,你跟我讲道义,道理?于是,我点点头说道:“我不想讲理的时候就不讲,想讲理的时候,偶尔也讲一讲” 说吧,微笑看着她。
脸无奈地看着我,最后深深洗了口气,又说:“总之,非常感谢帝君的照拂,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也不知道现在哪个时辰了,小燕这会儿可能会找我,我先告辞。” 说着便要转身走。
听她醒后就立马想要去找燕池悟,我心中一紧,又想起此时还在寅时末刻,天还没有亮,记得前几日跟踪她的时候,听到她说小的时候掉入蛇窝,从此不敢走夜路。于是我连忙说:“我记得你小时候因为走夜路而掉进了蛇窝,从此再也不敢走夜路。”
果然,她马上转身看了看我。
我又说道:“不知道你仔细瞧过外面的天色没有,天已经黑了。”
她听我这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隔窗看了看外面,但是还是转身掀开帘子,打算出去。
但是当她正要走出去的时候,忽然顿了顿,又把帘子放下,思索了一会,又把帘子掀开往外面瞧了瞧。
我看她这样,便走过去,恰巧此时她再次掀开帘子,我随她身后,透过掀开帘子的一丝缝隙,往外看,发现门外确实有一个晃动的人影。我神识探测发现门外之人是姬蘅,便不理会。
她忽然矗立了片刻,忽然十分惊慌地把我扑倒,在床榻上,紧接着又把被子往我俩身上盖。
我被她这一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便问:“你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点?”
怎知道,她竟伸手把我嘴巴给捂住,轻轻发出“嘘”示意我不要说话。
见我安静下来,她又回头往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进来,又回头压低声音跟我说:“我刚刚在门口那儿看到一个人影,这个时候来找你的只能是姬蘅。”
我想要起来看看,无奈她把我身子压着,便安分地躺好,扭头面向她,学着她压低声音问:“为什么她进来,我们就不能大声说话?”
“她要误会了你要怎么跟她解释啊?” 她脱口而出,语气中带一些恼怒我考虑不周。
“我为何要跟她解释啊” 我还是不明白。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我不应该问出这个的问题,又说道:“你不怕她误会吗?”
我从她的之前举动和话中读出了她认为我和姬蘅之间有异样的关系,所以她担心姬蘅看到此刻我与她同在一床榻会产生什么误会,导致姬蘅会误会,而我需要想办法跟姬蘅解释为何我会与她在一起。于是,我提高了声音说:“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被我这个问话,问得直接就愣住了。
见她忽然惊住,我便一把她反扑过来,右手压着她刚刚压在我身上的左手,此刻她脸色满脸惊慌,但她刚刚的表现让我十分不开心,于是严肃地问:“闹够了吗?”
她没说话,眼神闪烁着,似乎还没有从刚刚惊慌中回过神。
我缓了缓,又说:“闹够了就乖乖躺好。我去给你端药。
说罢,我便往膳房走去。
第三十三章:东华心底花海后面有一白衣女子
当我到了膳房时,发现姬衡此时正在膳房用一个篮子装一盅汤水。
她见我进来,似乎想要跟我说些什么。前日晚上她跟我说的,当时我已经拒绝她。虽然没有明确告诉她,我对小白是否如她的猜测。但此种事,想必她也是清楚的。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药壶处,拿起垫布把药壶提起来,用垫布把壶盖固定好,把药倒出来。
此时,姬衡已经来到我身边,说:“老师,我一同端去。”
方才,小白竟然因为她而对我产生误会,心中莫名有点气,小白似乎对我误会很深,而姬衡就是造成此种误会的根源,此时她如若跟着同去,小白又会如何想?
“不用”我直接拒绝。说罢,不等她反应过来,我便端着药往西厢房走去。
姬衡见我走了,亦步亦趋地跟着来。
当我走到内室,掀开帘子,发现方才躺在床榻上的小白早已不知所踪,而窗户却是打开,凌乱的被褥昭示着她走的时候的慌乱。小白,你大可走从门走出去啊?难道你还在为姬衡会对你我之事担心?看来你对我的误会真的不是一般的深。
小白走后,想起昨夜在我净化浊息时候出现的渺落,她如今功力恢复如此之快,确实出乎我意料之外。与她交战过程,我分明感觉到一丝锁魂玉气息。承虞国在我历劫归来之后没多久便灭亡,看来是渺落拿走锁魂玉,且把锁魂玉所蕴含的力量吸收,才有如此惊人的功力提升速度。担心她再生事端,我便去了一趟妙义渊。
渺落一见到我,十分镇定,似乎早就预想到我会去,挑衅说:“就知道你回来,东华,昨日我们春风玉露一相逢,是否胜却人间无数啊?”
“看来,你是用了锁魂玉的力量,在月圆之夜幻出了化相。”我淡淡道。
“是又怎样,锁魂玉已经被我吸收,而你的封印,我很快就会冲破。”她竟大言不惭。
我轻笑一声,嗤笑道:“你要是真有本事,还会用化相吗?”
“我用化相,只不过是想去探探你心底的秘密,现在还不是我们交手的时候。”渺落看着我,似乎十分有把握冲开我的封印。
听她这一说,我心中不禁生产一丝的不安,但还是镇定地说:“我们不会有交手的时机的,因为你根本没有机会出来了”
“我知道你今日为什么来,因为我知道你心底的秘密,所以你心神不宁了”她似乎看出来我故作镇定。
她顿了顿,又说:“你猜,我的化相昨日在你怀中,看见了什么?”
我看着她,想要从她眼中寻找一些线索。
她见我不说话,似乎更加有把握:“你心底的花海之后,有一个白衣女子”说罢,便大声笑着问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没等我回应,她便恶狠狠地说:“而这个白衣女子,也逃不过我的手心。”
听了这句话,我心中一怒,运功加固封印。丢下一句:“你的化相不会再出来了”便离开妙义渊。
从妙义渊回来的路上,我忆起昨夜小白受了渺落一掌后,额间的凤羽花胎记似有变得妖艳的迹象。看来小白额间的凤羽花印记,并非一般的胎印,而是某种力量的封印。昨夜见渺落的神色,似乎也发现此事的蹊跷。再者,渺落方才竟说出我心底花海一白衣女子之事,当初我与她本是旧识,但后因她执念太深,无法看破,最后一念成魔。最后一点,以渺落的嗜血,连自己同族都能吸食,何事不能做得出?就凭这三点任何一点,渺落都会对小白下杀手。
念及此处,我心中不由得急躁起来,径直去找小白。
第三十四章:东华入住疾风院
刚到疾风院,就看到燕池悟在小白的厢房内。小白正要走出门口,却见本君后,似乎惊了一惊,便看她推开燕池悟,退后把门关上。似乎她推开燕池悟的力度不小,似乎听到燕池悟“哎呀,你推我干啥?” 又听到小白小声说了句什么,声音中有些惊慌,但是她声音比起燕池悟的要小,我竟无法听到。此时正是白天,她见本君来了,把门关上,与燕池悟同在一室,意欲何为?
此时,我无法思考太多,只想看看他们要干什么,便径直跑到门口,一手把门推开,只见燕池悟十分惊讶这窗口方向,然后有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片刻后指着窗口方向,惊讶地说:“小九,是九尾红狐?”
看着燕池悟竟然出现在小白的厢房内,我心中不由得有点气,便取笑他说:“枉你和她同住一院,竟不知道她是青丘帝姬。”
此时燕池悟似乎在思索什么,才缓缓地说:“她是说过她叫白凤九,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是青丘帝姬。”
听燕池悟这样说,想起他以往去太辰宫找我决斗,和半年前符禹山决斗,前几日学院中,所说的每句话都是自称“老子”,短短几日,他竟然改掉这个毛病。
他见我笑着看着他,惊讶的神情一收,又是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说:“话说你来干嘛啊?小九交待了啊,她暂时不想见你” 。
看青丘一族都是上古神族,虽然小白年纪小,为人豪爽不拘泥于细节,但她的家人未必会同意她与粗俗之人同处,于是我笑了笑,对他说:“小燕魔君现在说话,竟然学会用我了。”
“怎么,听不习惯?那老子还这样跟你说话。”他听我这话似乎不爽,于是便反问我。
我细细打量着小白的房间,此处便是小白经常所处之地。燕池悟即便钟情姬蘅,但魔族向来行事怪诞,看他平日行为粗俗,看小白方才推开他,平日他们相处应亦如刚才一般有肌肤接触,竟如此不避嫌!想到这,我心中便有些许怒意:“这是她的房间,你怎可随意进出?”
燕池悟一听,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怒意,但没有争辩,却反问我一句:“那你有进来干吗?”
我没有理他的问题,又问:“你们同住一院多久了?”
燕池悟迟疑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便爽快地说:“从入谷到现在已经半年了。” 他刚说完,便似乎想到什么,又用手指着我,怒斥:“你个冰块脸,老子干嘛要回答你”。
如今渺落功力提升速度加快,方才我只是加固了封印,但难保她何时再出现。即便有我的天罡罩护着小白,但以此时渺落功力,仅靠天罡罩已经无法抵御。如今保护小白事关调伏妙义渊,燕池悟留在此处我是断然不放心,前夜本君之话也没有断了姬蘅的念想,而燕池悟既然钟爱姬蘅……想到这,我看着他,说“本君看上了你的西厢房,愿用玉林院的西厢房同你交换。”
“哼,不稀罕” 燕池悟一听,似乎十分恼怒,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说罢就转身就走。
我没有理他,继续说:“姬蘅也住在玉林院”
燕池悟听到这话,顿了顿,便立刻回头跑了两步,似乎觉得又失面子,又缓了缓,假装很高尚地说:“那好吧,老子权当助人为乐。”
说吧,他便转身回西厢房去。
我在小白房内停顿了一会,想看看能不能等她回来。看到几案上面的茶具,想起那日茶席课,她没有好好听我的话,心中默默道:小白,且让我好好教教你如何煮茶吧。
不到半盏茶功夫,燕池悟便拿着一个小包袱,跑过来说:“老子如今就走了,小九就拜托你了。”说吧,便扬长而去。
我见他如此心急,笑了笑,心想,我会照顾好她,你且好好守着你的姬蘅吧!
见他走后,我心念一动,便把自己的随身物品收入疾风院的西厢房。
此时,天色尚早,小白还没有回来,看情况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小白昨夜梦魇发热,虽然她年纪小,恢复能力好,但应需补补身子,便出去寻些食物回来。
第三十五章:小白,这个名字从未有人叫过
梵音谷常年都是冬日,食材不多,我忆起小白在九重天时,做了一尾极为美味的糖醋鱼,从我养的小红狐也喜欢吃糖醋鱼,小白与小红狐同为狐族,口味应该差不多,应该也爱吃鱼。于是,我便在思行河边,施法捉了两条活鱼。
正当我回到院子时候,发现东厢房似乎有人声,窗户前似乎看到小白的身影。
天还未亮之时,她从玉林院,我的西厢房,跳窗逃走。早上我再来疾风院时,她也是跳窗而逃。昨夜她已经折腾没有怎么休息,此时我还是暂时不去找她,等她安定一些再去寻她,免得她见到我后又急忙逃走。
正在我以手扶额思考着她为何每次看到我都如此惊慌,为何她会误会我与姬蘅之间有异样的关系之时,见小白忽然来到我的厢房,她一进来之后,环视一周,满脸疑惑地看着我,问:“你这是?”
听到她这话,我心里想:若我说是我提出来换厢房之事,小白难免会对我产生戒备之心;而且,她清楚燕池悟钟情于姬蘅;再者,小白若知道燕池悟换住处之事没有与她商量,会不会从此恼怒燕池悟呢?此外,我发现小白喜欢称燕池悟为小燕,若我跟她一样,喊燕池悟为小燕,这样也可以缩小我与小白的距离感。
于是,我便说:“怎么,小燕没有跟你说吗?我们换院子了。”
她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来她此时小脑袋肯定空白状态,于是我又说:“从今天起,由你来伺候我。”
“谁” 她似乎回过神来了,忙走过来问。
我没有理她的问题,只是把掀开茶壶盖看了看空空的茶壶,又把茶壶盖给盖回去,又说:“重霖在的话,茶早就泡好了。”
她听我这话,双手抱胸,一副十分不满的样子,反问“那你为何入谷的时候,不将重霖一起带过来啊?”
我心里想:明知你在这里,还带重霖来做什么?于是,我便说:“你在这里,我为什么还要带他来?”
“为什么我在这里,你就不能带他来了?”她似乎喜欢这样跟我斗嘴。
“他来了,我就不好意思使唤你了。”我心中有点虚。
“为什么他来了,你就不好意思使唤我了呀”她似乎进入一个思维定性,不假思索便说出与我唱反调的话来。
见她脑袋瓜还在卡壳状态,我强忍笑意,故意淡淡说:“说的也是,他来了我照样可以使唤你,去做饭吧。” 说罢,我手指了指桌子上鱼篓。
此时她双眉微蹙,低着头,若有所思,片刻又长嘘一口气,懊恼地说:“我发自肺腑地觉得,有时候帝君你的脸皮着实是有些厚啊。”
她终于发现了自己落入陷阱。但我不可能放你出来的,小白。于是我以更加厚脸皮的平静态度点了点头,看着她说:“是”。
她听我这话,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矗在那里好一会,只是听到她呼吸不太均匀。
见她这样,我忍不住再逗她:“你的感觉很敏锐”。我带着些许诚恳又有些许赞扬的语气跟他说,这种语气我三十六万年来,经常用的,这种技巧十分娴熟。
她听我这话,听到我的深层含义,小脑袋往上一昂,丢了一个“哼” 便不理我。
看她这样模样,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不理我。小白又要不理我了,是时候吓唬吓唬她了。于是,我一手扶额,似在回忆什么地说:“前夜,你不是说要去盗那个什么频婆来着”
一听我这话,小白慌了,一下子便手提这鱼篓,讪讪地说:“我没有说过什么,你也没有听见什么” 她提着鱼篓,笑嘻嘻地看着我。
“恩”我点头,十分满意小白的表现。
她见我不再提频婆果,又讨好地笑着说:“其实我一直都想给帝君做鱼吃来着,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那帝君想吃什么口味啊?”
见她如此识趣,我想了想,糖醋鱼她做得我已经尝过味道,不知道其他做法她做得如何?而且,糖醋鱼需要热油滚,小白昨夜梦魇,此时若吃太过油腻之物,也不好。于是我便说:“清蒸就好。”
“清蒸也分很多种啊,看帝君是喜欢在鱼身上开一个牡丹花刀,然后将切片的玉兰香菇排入刀口中来蒸呢?”
我听着她,似乎没有想过清蒸鱼竟然有那么多种做法,但见她似乎一直在想着怎么做鱼,似乎没有留意脚下,我分明看到她门槛距离她不到一步之遥,但她却在此时回头跟我话,于是我便打算等她说完后提醒她。
谁知道,她说着便转身走,说到:“还是更爱将香菇嫩笋直接切丁塞进鱼肚子里来蒸,这样可能”没留神碰到门槛,重心不稳,便要摔倒。
我心念一动,便到她身边左手扶着她香肩,手臂托着她下滑之势,而她右腿腾空飞腿,卸掉刚刚转身时候势力。
此时她惊魂未定,双手紧紧抓着鱼篓,两眼紧紧盯着我。
片刻后,她回过神来,我便推推她后背,让她重心恢复,站稳。
“站稳当了吗?” 我看着她,又轻轻地问。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似乎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于是我又说:“今天先做第一种,明天做第二种,后天可以换成蒜蓉烧汁。”
她听到我这话,似乎不太满意我要求那么多,但她发现我手臂上的血痕,她怔了怔,指着我的伤口,就问:“你的手臂怎么了?”
我看了看她手指方向,又看了看她,发现她一脸关心的样子,想起昨晚她帮我包扎伤口,便说:“抱你回来的时候,伤口裂开了。”
她一听,怒目圆睁,便马上大声说:“骗人,我哪有那么重!”
看她如此模样,我又忍不住逗她:“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我的伤口,而不是你有多重。” 我耐心地跟她分析,她现在是多么不合道法正理。
她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又看着我的伤口,有点小紧张地问:“那你的手臂怎么这么脆弱?” 她指了指我是手臂。
她这话,我不爱听。于是我说:“因为你太重了”
“胡说,我才没有!” 她一下发怒了。
我伸手想要给她一指爆栗,但她马上退了两步,有点惊慌地说:“我说不过你时我都没有打你,你说不过我时你也不兴动手啊”
小白,如果换做其他神君,你是不是就要动手了啊?我心里暗笑。
见她头发有些翘起来,于是我笑道:“有头发翘起来了,小白,你今天忘梳头了吗?” 说着,我便摆弄她的几根翘起来的头发。
她见我只是动手摆弄了她的头发,似乎十分惊慌,把头低了一下,又似乎担心自己发型不太美观,用手稍微抚了抚,确定没有不妥,才缓缓地说:“你,你懂什么,这是此处正流行的发式。”
“哦” 哦,小白的这个发型也是蛮可爱的,我十分赞同。
此时,她似乎有点扭捏,摸着自己的头发,低着头,垂着眼,轻轻地说:“你方才叫我小白?”
我不解,便问:“有什么问题吗?”
她眨了眨眼,放下正在摆弄头发的小手,声若细蚊地说:“小白,这个名字从未有人叫过”说完,提着鱼篓便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中莫名开心,看来小白已经记住了小白接受了我喊她小白,看样子似乎也挺喜欢我这样喊她。小白,这个名字是我专属的。
第三十六章:小白为东华上药
这几日,我与小白每日相处,她逐渐地适应了,见到我之后也不再似从前见到我的那般惊慌,这让我十分欣慰。
话说这几日,本君尝到小白的手艺,发现她的厨艺确实了得,十分喜欢。而煮茶之事,小白尝过我教她的方法煮茶,确实能煮出一盏好茶后,便慢慢习得了这种煮茶之道。看来小白是一个十分上进的年轻人,我心中更加喜欢。
这日入夜,沐浴更衣之时,忽然门打开了,回头看去,发现是小白,手上拿着一些物什。
她见我正在穿戴衣物,似被惊到,立即转身,忙解释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难道她之前也是不敲门就直接进燕池悟的房间吗?于是,我便问:“你进别人房间,从来不敲门吗?”
她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方才确实太唐突,但是又拉不下脸,便说:“我哪知道你没穿衣服啊?你没穿衣服,干嘛不把门插上啊?”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把门插上?” 见她强词夺理,心中有点恼怒。
“我” 她似乎还要争辩,但思虑片刻发现没有什么理由,才又乖乖地闭嘴不语。
见她如此,我便又开口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她没有转身,只是把手中物什往我方向递了递,轻轻地说:“治疗伤口的药,自己敷上。”
哦,原来她还记挂着我的伤。心中不由得一暖,方才的怒气全消,但她竟让我自己上药,似乎还未方才之事不痛快,便喊她:“过来。”
她回头看了看我,有些疑惑。
我把袖子拉看,看着伤口示意她给我上药。
她拿着药,想了一会,才不太情愿地走过来。
此时她心中应是不愿意,从她走进了坐下在把药瓶打开,她始终未开口说一句话。见她把药瓶打开,我便把手放在她肩上,以便她好给我敷药。
她见我这样,似有不悦,但还是麻利地为我上药。气氛有点沉闷,我便问:“你涂了吗?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听到我这话,她似乎被我激怒了,便用力地往我伤口处压了两下,咬着牙说:“这不是在涂着吗?”
我立即感受到一丝痛意,回头看着她的手在用力压着我的伤口,又看了看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见我似有不悦,又问:“话说回来啊,以你的法力,那女妖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怎么会被她打伤”
小白,我当然不会被她打伤,这不是因为我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么?难道你看不出来?但这样的话,让我如何说出口。于是我沉默着。
见我不说话,她又说:“该不会,你是为了将我留下来陪你解闷,所以故意自己上了手臂吧”
听到她这话,我看着她,依她表情,她似乎认定自己的猜测就是事实,心中顿生不悦,于是反问:“本君有这么无聊吗?”
“有啊”她看着我,点点头,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看着她片刻,心中想,为何她会如此误会呢?难道这段时间以来相处,对她造成了困扰?
此时,她把药瓶收好,而我亦将衣裳整理好,看着她,又缓缓地说:“小白,你对我是不是有太多误会了?”
她嘟着小嘴,不回答,也没有理我,自顾自将手上药膏擦拭干净。
见她这样,我只好再次提提她最关心的事情,以表示我对她关心。“那个频婆果没有拿到,怎么办?”
“没关系啊,下月十五再去拿就是了”她似乎不知道竞技赛的日期将近。于是我有提醒她:“来得及吗?”
她还是没有意识到,十分有把握地说:“来得及”。见我似乎不太相信,她又补充:“宗学竞技赛不是还没有开始决赛吗?来得及。”说着便收拾好药膏便离开。
看来,她对频婆果是志在必得,那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气。
次日,我看到学院夫子,我问:“九歌公主资质如何。”
夫子见我问话,忙回答:“回帝君,九歌公主资质自然是极佳。”
我又问他:“如此,为何她十分不悦地告诉我本君,她未曾进入宗学竞技赛决赛之列?”
夫子似乎没有想到事情回到这个境地,想了想,战战兢兢地说:“九歌公主确应在名单中,必定是抄写名单的学子抄漏了,回去老夫定将该抄名单的学子重罚。”
我笑了笑,拍了拍夫子的肩,说:“夫子莫要动怒,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把九歌公主加入名单即可。”
夫子十分惶恐,看了看我,又开口问:“帝君如若无他事,我即刻便会去把此事办妥。”
“嗯”我赞许的看了看他。
他给我拱了拱,手作一个揖,便说:“那老夫先告退。”
我点点头,他便回去了。
小白,此事我为你办妥了,你下月十五不必再去盗频婆果了,你又该如何谢我呢?
第三十七章:小白与小燕,萌少喝酒
昨日交待夫子要把小白的名字加入名单,今日小白从学院回来之时春风满面,一见到我便笑脸相迎:“帝君,我今晚给你做糖醋鱼。”我正要问她为何?她已经一溜烟得跑得无影。看着她这么开心,又给我做好吃的,顿时觉得昨日之事自己做得特别正确。
正在此时,相里萌和燕池悟竟然也过来了。听到小白让他们两人在东厢房前休息片刻,还端出了一些下酒小菜,相里萌和燕池悟便在东厢房处喝酒聊天。
片刻后,小白用篮子端来了糖醋鱼,和几个小菜,一盅汤水,看她认真地逐一从篮子端出来,小心地放在饭桌上。她把饭菜整理好,笑笑看着我说:“帝君,谢谢你帮忙,不然我也无法进入宗学竞技赛决赛。我今天特意帝君做了我最拿手的糖醋鱼,和几个小菜,与一盅安神汤。这种安神汤对对见血的伤口愈合效果特别好,希望帝君喜欢。”。
我笑了笑,点点头,正要说:“我们一起享用吧。”可惜,还没有说出口,又听到小白欢快地说:“帝君,今天萌少和小燕说要带我去醉里仙喝酒,庆祝我进入宗学竞技赛决赛。但是考虑帝君身边无人在侧伺候,我便让他们来此处一起喝酒。所以,帝君有什么需要便喊我,我就在东厢房候着。”
小白,你怎么那么喜欢与别的男子喝酒?我心中暗暗不悦。但一时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将她留下了。于是,我只好淡淡地说:“你去吧。”
小白听到我这话,给我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片刻后,他们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交谈起来:
燕池悟:小九,恭喜你,终于进了宗学竞技决赛。
相里萌:九歌,祝你得偿所愿。
小白:干杯。
便听到碰杯清脆声音,听到外面三个人欢快地喝酒,我独自看着一桌好菜,却顿觉无味。
片刻后,又听到:
小白:不过这次还真是多亏了帝君帮忙,小燕说得对,这个恩情我是得报的,真的,要没有帝君的话,我可能就进不了决赛了。所以过几日,我要在醉里仙千金一掷,宴请帝君,大家一定要来啊。
小白,感激我,何必找他们喝酒,又何须去醉里仙,我们在疾风院不也挺好的吗?
我正在念着,便又听到:
相里萌:一定一定。
燕池悟:好好好,这就对了。
小白:干杯
于是又听到他们干杯的声音。
此时我坐不下了,便到走到窗前,看他们在东厢房喝酒。
此时,小白浅酌了一口酒,有点担心地说:虽然进了决赛,但是我都不知道,决赛要比些什么呢?
燕池悟干了酒,笑了笑说:还能比什么,肯定就是比谁的法术高呗。
相里萌听到他俩的对话,一本正经介绍:恰恰相反,此次宗学竞技赛,将在城外的青梅坞举行,该地进了法术,所以此次宗学竞技赛,是中规中矩的比剑而已。评比中更注重剑意和剑术,届时参赛者将立于雪桩之上,持剑比试,谁先掉下去算谁输。
小白,你想知道这些信息,你问我便可,何必舍近求远呢?
此时,小白听到相里萌的话,似乎放松了不少,又说:原来是比这些啊。反正只要不是比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就好。
燕池悟看了看小白,笑了笑说:你没问题的,我相信你。对了,小九,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何如此执着,非要得到那频婆果?
此时,相里萌似乎也感兴趣,关心地盯着小白问:你不会真的如洁绿一般,为了容颜永驻吧。
小白听到他们两人问话,似乎有点疑虑,但是顿了一下马上又说:对啊。哪个女仙不希望能够一直貌美如春啊。算了,不说这个了,喝酒。
看小白这样模样,这频婆果断然不是为了青春永驻,应该是为了别的什么事。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冒着被巨蟒吞了也要去盗频婆果呢?
燕池悟又干了一杯酒,看着小白,说:小九,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频婆果,但是,老子很欣赏你。自己想要的东西,靠自己努力争取。这点咱俩很像。不过,我更羡慕你。
燕池悟看着小白的眼神,让我心中十分不悦。
小白看了看燕池悟,十分不解,问道:羡慕我什么?
此时的燕池悟,似乎有点伤感,落寞地说:羡慕你,虽说过程曲折,但结果是好的。
小白看着燕池悟伤感的样子,想了想,解释道:可是就算进入到了决赛,也不一定能够拿到频婆果啊。
燕池悟似乎还没有从忧伤中解脱,自顾自地说:若是能让姬蘅喜欢上我,过程有多曲折都可以。但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说完,又喝完一杯酒。
小白看燕池悟如此伤感,一下喝了那么多酒,似乎很紧张,一把抓住燕池悟的酒杯说:小燕,你喝多了。
看小白竟与燕池悟肌肤接触,我便走到门前,把门打开。
此时,相里萌似乎也十分感伤,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说什么有没有结果,我却连想见她一面的机会也没有,都没有。”
小白见相里萌如此伤心,关切地问道:“你说的可是那个意中人,青丘帝姬?”
此时,相里萌似乎喝醉了,脸红红地,听到小白的问话,抬头看着小白,回答说:“是啊,没想到此生只与她见了一面。就再也没有机会同她说一句话了。”
小把听到相里萌这话,想了想,又安慰相里萌说:“机会可能还是有的,只是时机未到吧。”
青丘帝姬,相里萌说的不可能是白浅,青丘只有两个帝姬,不是白浅,就是小白。难道小白不知道么?我心里嘀咕。难道说,相里萌也是喜欢小白。但小白此时是以夜枭族九歌公主身份在比翼鸟族出现,看了相里萌是不知道小白的真实身份。小白既然知道相里萌对她有意,却没有坦白,也就是小白对相里萌是无意的。但难保相里萌知道小白的真实身份后,会如燕池悟一样追随姬蘅。所以,燕池悟与相里萌日后需要留心。
此时,相里萌听到小白的话,似乎略微宽了宽心,便笑了笑说:“是吗?承你吉言,九歌,喝”。说罢,便给小白倒了满杯。
如今听他们几个在互诉心事,我倒想听小白有没有心事,于是便又在门前看着他们喝酒聊天。
此时,小白见他们两个如此伤感,看着燕池悟,建议说:“不如这样吧,小燕壮士,届时你邀姬蘅一起去醉里仙,我安排你同她坐在一起,你们好多说说话。”
听到小白的话,燕池悟马上提起精神,笑着对小白说:“兄弟,真是好兄弟,我明天就告诉她。” 说着竟然手搭在小白的肩上。
小白此时笑着看燕池悟说好啊。
看他们如此,我心中十分不悦,看着她,喊道说:“小白,进来。”
小白,看了看我,便对他们两人说:“帝君又在叫我,我得回去了,我请客,你们必须得来啊” 。说罢,便向西厢房奔来。
第三十八章:小白邀我赴宴
小白听到我喊她,便急忙往西厢房跑来。她满脸笑容进来后,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顿了顿,又看了看我,满脸狐疑问:“帝君,这饭菜不合你胃口?”
“一般。”我想起燕池悟刚刚用手拍在小白的肩膀,小白竟一点都没有反应。前天夜里小白给我上药之时,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却不乐意,不由得心中一沉。
“似乎没有动过呢?”小白看着桌面上的饭菜,似乎有点失望地看着我。
“我不饿”我淡淡地道,你在外面和别人喝酒,别人还拍你肩膀,我怎么吃得下?
她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我先把饭菜放好,待帝君想要用膳之时再喊我吧。”
她麻利把桌子收拾了一番。
此时,燕池悟在外面喊:“小九,你忙完了吗?”听声音似乎十分不耐烦。
“还没有咧,你和萌少先在外面坐一会,我忙完就来。”小白听到燕池悟的声音,急忙跑去门口央求燕池悟等她。
“我渴了,煮茶吧。”见她此时还在与燕池悟说话,我便发话。
她见我似有不悦,便跑到我身前,又笑着问:“帝君,想要喝什么茶?”
我没有回答她,她便建议:“帝君,我觉得碧芙春这个茶还不错,我带了一些来,煮一盏给你尝尝,解解渴,如何?”
我想起在九重天的芬陀利池旁边,她也说过这个茶,看来她喜欢这个茶,于是我点点头,“恩”同意了她的意见。
她似乎很开心,笑着便按照我教她煮茶的方法,煮了一盏茶。煮好后,恭敬地端到我面前。
小白一脸关切看着我,端起茶杯,似乎想看我怎么说。
我尝一尝,发现小白现在煮茶技术越来越娴熟,便笑着点头,说:”不错。”
小白看我赞许,开心地笑了。
就在此时,燕池悟和相里萌正往这里走过来。
“小九?” 燕池悟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相里萌。
“小燕,你怎么进来了。”小白听到燕池悟的声音,回头面向他问。
此时,燕池悟看到我笑着拿茶杯,看着小白,而小白冲我笑,顿了顿,想了一会,回头看了看相里萌,似乎在用眼神交流这什么,此时相里萌稍微怔了怔,立即便冲燕池悟笑了笑。
燕池悟回头,笑着对小白说:“小九,我与萌少有事,要先走了,你和冰块脸,不是东华帝君且好好品茶吧。”说罢,没等小白说什么,便和身后相里萌一同离开。
看来燕池悟没有忘了他说的话。我不由得笑了笑,看着燕池悟拉着相里萌一起离去的背影。
“你们有什么事啊?” 小白似乎很担心,想要追去问。但燕池悟和相里萌却没有理会她。
“小白,此时我有点饿了。”我见小白想跟燕池悟和相里萌走,于是急忙地说。
小白听我这话,便看着我,有点错愕,但没说什么,便去膳房走去。
片刻后,小白便把饭菜端上来,说:“帝君,饭菜我已经热过了。”
“嗯”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拿筷子,试了一下糖醋鱼,就是九重天那次的一样。此时,小白如前两日看我尝她做的清蒸鱼,和蒜蓉烧汁鱼一样,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些什么。
看她这样,似乎非常重视我的意见,我很喜欢这种她重视的感觉。心情大好,笑着看着她:不错,不错。
她听到我的话,又连忙给我掀开汤盅盖,笑着说:“帝君,你尝尝这个汤,看看如何?”
我闻了闻,这汤比起姬衡之前给我做的,色泽更明亮,气味浓厚,于是我问:”似乎比一般炖汤还要浓烈,你是怎么煮的?”
“用碳火烤的,先用武火煮开,然后放入碳中,经过两个时辰,碳火慢慢传递热量,把骨头味道慢慢熬出来,所以喝起来特别鲜美。”
“小白,看不出来你厨艺如此了得!”我尝了尝,笑了笑看着她,毫不含糊地夸赞。
她见我笑了,便笑着问我:“不知明日帝君可有空?”
我知道她想要邀我去醉里仙,但我心中却不想她请燕池悟与相里萌。于是,我想了想便说:“怎么?”
“帝君帮我在夫子面前美言,夫子便在决赛名单中加了我的名字,所以我想在醉里仙请帝君吃酒,感谢帝君的大恩。”小白眼中都是快乐。
“何必破费,醉里仙做的未必比得上你的手艺”我淡淡拒绝,又稍微地夸了夸她。
她听到我的话,似乎果然很开心,便摆了摆手,笑着说:“帝君喜欢就好,其实我就做鱼比较好吃,其他不是很好。”
“那燕池悟爱吃你的鱼吗?”我听到她这样说,便问。
“小燕不爱吃鱼,他口味比较挑,他对醉里仙的菜色还比较满意。如若在疾风院亲自做,他也喜欢,就是这样比较麻烦。”她想了想,似乎在纠结什么。
“何时?还有什么人?”我便问她。小白做的菜只能是本君吃,其他人想都别想了。
小白看我同意,便说:“明日中午,我约了小燕和萌少。”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了看我,试探地说:“还有姬蘅”。
见小白这个眼神,我知道她似乎又在担心我会介意燕池悟和姬蘅同时和我出席会有什么让我不痛快之事。小白,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姬蘅与我无关系呢?
我想了好一会,才淡淡点点头,表明我清楚。
她看我沉默片刻,满脸担忧看着我,似乎认为我不同意,此时我答应了,她便开心地说:“太好了,帝君。”
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又说:“帝君,你且吃,我为明天设宴准备准备。”
“去吧。”明天看她会怎么安排,还需现在就准备,我十分好奇。
当夜,连宋找我下棋,他问我小白恼怒我之事是否解决了。我便笑着说,下次见到我,得尊称我为爷爷。
他不信,我便告诉她小白要邀请我之事,他听到这事,便要求我等他,他也要来赴宴。我本一口拒绝他,但他却说:上次你说让我去太上老君处拿的丹药我已经拿到,我且入谷带与你。
见无法阻止他八卦,我只好答应了。
第三十九章:小白的设宴
宴会上,小白招呼我坐在上位,而燕池悟坐在她身旁的另外一侧,姬衡坐在燕池悟另外一侧,是距离我最远的角落。燕池悟的对面是相里萌和相里洁绿两表兄妹。
小白让店家上了菜肴,而且为众人斟满酒水,便安静坐在一旁,似乎想要尽地主之谊,随时招呼众人一般。
燕池悟宴席上一直为姬衡夹菜,献殷勤,但姬衡没有理他,却是一直盯着我看。
此时姬衡看着我,而燕池悟时刻盯着姬衡,他们两人没有一人动筷子。相里萌与相里洁绿看我没有用膳之意,便只是静静地坐着,也不敢动筷子,小白看着众人,似乎为自己的设宴,所有人不敢享用而若有所思。一时之间,满席饭菜,所有人各怀心事,竟无人享用。
正在此时,连宋正跟着天孙阿离的后面走入醉里仙。阿离一路走,一路看着小白,眼睛里全是关切。
见到连宋和阿离,相里萌与相里洁绿恭敬地起来行礼,阿离等相里萌与相里洁绿行礼后,又躬身作揖还礼。
相里萌主动把较位尊之位让与连宋与阿离,而他与相里洁绿在另外一侧坐下。
连宋收了手上的折扇,转身向我行礼,恭敬道:“帝君”。
阿离马上随着连宋向我行礼。
“为了看热闹,你倒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宋素来爱看八卦,但此时竟然把天孙也带过来,此次往返,应该花了不少的修为。真的是低估了他对八卦的热忱。
“毕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新鲜事,头一回新鲜事,不过就是舍去几分修为,帝君都可以做到,我有什么做不到的呢?”连宋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我,神情中充满了看笑话意味。
此等场合,我亦不愿与他分辩过多,于是沉默没理他。
“坐吧”连宋见我不说话,自己便在我身旁,示意阿离坐在自己的另外一侧。
从连宋与阿离出现,再到给我行礼,小白一直都是怔怔坐着,侧着小脑袋,若有所思,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看到连宋与阿离坐下后,便稍稍回过身,嘴里还小声嘀咕什么。片刻后,便见她伸手到我这,用力掐了掐,听到她轻轻吁了一口气,小声地说:“果然是在做梦,一点都不痛。”
连宋与阿离真实在她面前给我行礼,坐下,小白竟然以为自己在做梦?
正要发作,此时,小白似乎喜欢上掐我感觉,竟然又继续用她方才已经行凶的左手,继续行凶作恶,又狠狠地掐了我一把。
“你掐得还顺手吗?”我似有一丝浅浅的怒意,看着她,看她如何为方才行凶解释。
听到我这话,她愣了愣,回头看着我,再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才发现她把自己的手停在我的腿上。一脸惊慌,顿了顿,才笑着说:“帝君的衣服皱了,我帮你顺一顺”。说罢,又用左手帮我整理了一下衣裳,眼里全是怯意与歉意。
“九歌公主”连宋见此状,知道小白似乎对他与天孙阿离的到来十分意外,于是挥了挥手,跟小白打了个招呼。
“哈” 小白因为方才自己错把我的腿当做自己的腿而错掐之事,十分愧疚,正在低头悔过,此时听到连宋叫唤,又是愣了愣,才惊慌地回应连宋。
连宋见小白如此惊慌,又笑了笑解释道:“本君此行啊,原本是给东华捎一味老君炼的丹药,天孙无意中丢失了陪他玩耍的阿姊,一直恹恹提不起精神,我便带他出来一同散散心,正巧碰上你设宴,也就不请自来了。”
此时阿离关切地看着小白,但不敢说什么话。而小白也看着阿离,似乎在问,你还好吗?
听到连宋这番话,小白笑了笑说:“没事,是我的荣幸”
连宋拿出了一瓶丹药出来,看了看又说:“本来担心这丹药迟了,会耽误帝君什么大事,但现在看来她也” 他故意把声音拉长,似乎在等我说什么。
我同意连宋过来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丹药,小白对我特别容易记恨,这个丹药以备不时之需。我把丹药凌空取到手上,看了看丹药,淡淡地道:“现在不用,以后难说”
“早知你不会如此客气”连宋把扇子打开,又摇了摇扇子,似乎十分了解我。
我把丹药收入袖中。
此时,只见小二送上一盅汤,恭敬地端到姬衡面前。
姬衡见状,便又端起汤水,小心翼翼地走到我与小白之间空隙,停下来。
燕池悟看到姬衡端起汤水,先是狐疑,但看姬衡往我方向走来,便愤怒,接着又是失望,再后来便是满脸哀伤。
小白看姬衡如此,先是愣了愣,但马上又明白过来,看到姬衡停在她与我之间的位置,便立马把自己身子往外挪了挪。
姬衡如视小白为无物,径直代替了小白的位置,随侍在我身旁,尊敬地把汤端到我面前,喊了一句:“老师”。
看她在我与小白之间位置停下,我心中不悦。但看她手上起了红疹,便缓了缓说:“不是跟你说过,不能碰长生藤吗?”
姬衡听到我这话,似乎认为我在关心她,十分感动,顿了顿,才又说道:“老师还记得我不能碰长生藤。” 又看了看我,解释说:“我是怕老师,在九歌公主那里吃的不习惯,所以才借着今日给老师,炖了些汤来。”
我听姬衡说出一些似乎让别人误以为我与她十分亲近的关系,又想起小白那日在玉林院西厢房中的反应,于是便没有理会她所说的话。
此时,燕池悟脸上无甚表情,似乎看不出哀伤,还是开心。
而小白,也只是静静地听着。相里萌与相里洁绿更加不敢出一言,只有连宋看看我,看看姬衡,又看了看呆坐着的小白,眼中闪烁惊喜的神色。
姬衡见我不说话,便诚惶诚恐地解释:“这木莲子汤中没有了长生藤,又怕失了老师平日习惯的风味,没关系的,我只碰了一点点,谢谢老师为我担心”,她手上拿着汤匙恭敬递给我。
见姬蘅如此诚心,我便接过了汤匙。
姬衡见我接过汤匙,似乎十分感动,还要说些什么,“我也”
小白忽然站起来,说:“我去瞧瞧酒菜准备得如何。”
燕池悟看见小白要出去,连忙站起来说:“我,我跟你一起去。”
这时候,一直坐在连宋旁边不说话的阿离,也站起来大声嚷嚷:“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说着迈起小短腿就向着小白奔去。
小白似乎没有预想到他们两个要跟着来,顿了顿,看着阿离兴冲冲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便拿起桌上一个小布袋,一边麻利打开布袋,一边对阿离说:“你就别去给我添乱了。” 说罢,便从布袋拿出一个糕点,阿离见到小白手上的糕点,眼神中满是渴望,马上伸出两只小手摊开接过小白伸手拿过来的糕点。
见阿离嘟着小嘴,十分不开心,小白又拿了一个糕点放在阿离的小手上面,补充说:“再给你一个”。
没等阿离反应过来,小白便转身要去厨房,谁知道转身发现还有燕池悟满脸失望的神情。燕池悟看到阿离手上的糕点,又看了看小白,便把双手摊开。
小白看燕池悟如此可怜,便拿着两个糕点正要放在他手上,安慰地说:“你也别给我添乱了。”
燕池悟似乎很听话,便点头“哦”的一声,答应不跟着小白去。
看着燕池悟与阿离跟着小白,我不由心里想:阿离要跟去,是因为他年纪小,燕池悟都这么一把年纪,还跟小孩子一般。小白竟然还毫无所觉。小白确然是随了青丘一族同情心泛滥特性。似乎小白一直以来对燕池悟的撒娇都特别紧张,这难道就是母性泛滥之说?
正在我思忖着,又听到小白叹息了一声,一边说:“算了,你毛病太多了,不爱吃这个。” 一边转身把已经在燕池悟手上的两个糕点拿起来,又放在阿离的手上。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沉,似乎小白很了解燕池悟的口味。但小白与燕池悟同在疾风院住的半年内,多少会有一起饮食,知道一些口味也正常,我心里正在自我开导。
又听到收到糕点的阿离看着小白,央求说:“我边吃边跟着你吧,跟着你出去玩一会儿,也不影响我吃这个糕的。”
小白有点不悦,眼睛看了看阿离的位置,示意阿离回去。阿离似乎很识趣,嘟了嘟小嘴,便不情不愿地拿着糕点回到自己的座位。
小白把布袋收了收,转身准备去厨房,此时看到矗在那一动不动落寞的燕池悟,似乎于心不忍,一把拉起燕池悟到一边,小声地问:“你是因为姬蘅没有给你做汤,却给东华做了,你又羡慕又伤心吧。”
燕池悟听到这话,满脸幽怨神色,嘟起嘴,点头说是。
小白看他这神色,便又打开布袋,看了看,又有点纠结地说:“那怎么办,我只做了绿豆糕跟赤豆糕,还有梅子糕,以备不时之需,而且梅子糕里还放了你不爱吃的姜粉。”
燕池悟似乎十分失落,看着小白一阵叹息。
小白见状,便轻轻地说:“算了,你还是给我添麻烦吧。”
燕池悟忽然想起什么,便问:“你为什么不做点老子爱吃的呀?你是不是不记得我爱吃什么糕了?”
“记得啊,梅子冰糕啊。”小白急急地解释。顿了顿,又建议:“要不,让他们拿一些过来吧。我听说这里的厨子厨艺不错,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听着小白在和燕池悟小声地说话,我拿起汤匙,试了试姬蘅的木莲子汤,但索然无味。心里还在思索刚刚燕池悟与小白的对话,小白定然是给燕池悟做过,绿豆糕,赤豆糕,梅子糕,不然她怎么知道燕池悟喜欢吃梅子冰糕呢?而不喜欢吃绿豆糕,赤豆糕和带姜粉的梅子糕?
又听到燕池悟絮絮叨叨地说:“也行,让他们先上一些吧。还有,老子最近喜欢吃咸的,先不要放甘草,放点盐来尝尝。要是做出来不好吃呢,就再换回之前的口味” 燕池悟不停地提出诸多要求,说到最后,顿了顿又说:“或者蛋黄酥我也可以勉强试一试。”
“好”小白似乎很听燕池悟的话,竟一口答应燕池悟的诸多要求。又附和地说:“那就做一点咸的让你尝尝。”
燕池悟嘿嘿地笑着说:“好。”
小白与燕池悟似说到最后,乎达成共识,两人竟小声地笑了起来。
听到他们两人在旁边一起嬉笑,我心中怒意油然而生:小白与燕池悟的关系竟然如此亲密。看着小白手上的布袋,忽然很想尝尝她所做所有糕点,什么绿豆糕,赤豆糕,还有梅子糕,即便是放了姜粉的,我都想逐一去品尝一番,竟一时忘记汤匙还有汤汁没有喝完,便把汤匙放一边,汤匙上的汤汁洒到桌面上。
姬蘅见到汤水洒出来,便急忙说:“老师,汤洒了”。说吧,便用擦布擦了擦桌面。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连宋居然说话:“九歌公主”
“恩?”小白听到连宋呼喊,便回头,满脸疑惑地看着连宋。
连宋手拿折扇,优雅地扇了几下,娓娓道来:“听闻你厨艺了得,本君呢,一向对糕点就爱个赤豆绿豆啥的,不晓得今天有没有幸可以尝尝你的手艺呢?”
“嗯,好啊”小白听到连宋的话,小白十分真诚地点点头。
“我去外面等你。”燕池悟似乎有点不耐烦,淡淡地说了句,便走出厢房。
小白一边应燕池悟说:“好”,一边往一个碟子装入布袋中所有的糕点。我看了看桌面干瘪的布袋,心里一沉,小白,难道我没份吗?你不是设宴报答我吗?
小白伸手将盛满糕点的碟子经过桌面,在我面前,递过去给连宋。
连宋似乎故意,让盛满了糕点的碟子先在我面前顿了顿,才慢慢接过小白手上的盛满糕点的碟子,再缓缓地拿到自己面前。
看着这一碟小白亲手做的糕点,我心里想吃的欲望更强,不由得全程看着连宋是如何慢慢接过,又缓缓放在自己跟前。
可能姬蘅看到我目不转睛看着糕点,关切地问:“老师,要不我再去给你盛一碗吧”
我没有理会姬蘅的话,倒是小白方才没有问我要不要糕点,看着她,十分不满:“你对他的口味倒是很清楚。”
“你是想吃这个糕点啊?” 这次小白脑袋瓜反应挺快,知道我的想法。
她顿了顿,有点小尴尬地说:“但是我做糕没有什么,我做鱼做的最好吃,你不是尝过了吗?”
小白,你怎么学会了转移话题了呢?我不语,还是盯着她看。
小白似乎被我看得有些心虚,想了想,便缓缓地问:“你还是想吃糕啊?”她看了看那个干瘪的布袋,弱弱地说:“可是糕已经分完了啊”。
想了片刻,她抬头看着阿离,提高声音说:“不如……”
此时阿离似乎意识到危机,马上伸手把自己面前的四个糕点拿起来,藏在身后,双眼警惕地看着小白。
小白想了想,顿了顿,看了看阿离,又看着我说:“天孙殿下那边倒是有几个,你问他愿不愿意分你一半?”
阿离听到这话,马上分辩说:“三爷爷有六块,我只有四块,应该三爷爷分,凭什么要分我的?”
小白笑了笑,似乎觉得阿离反应极快,尽得当初小白在妙华镜教他的“不要脸”的精髓。
片刻,又听到阿离补充:“况且,我人小,娘亲说,我应该多吃一些才能长得高。”阿离丝毫没有相让的意思。
青丘护短,天下皆知,阿离连自己娘亲白浅都搬出来了,叫我如何做得出与一个孩子争糕点。我心里想着,便看着连宋面前碟子的糕点。
连宋手拿一个糕点,似乎忍了忍不让自己笑出来,想了想,又顿了顿,看着我,把整个事情简单概括一下说:“看来九歌公主,比较了解燕池悟的口味,但是可能不大晓得你的口味。”他顿了顿,拿起糕点,又说:“这个糕点恰好很合我的意,但是不晓得合不合你的意,你何苦为了一块不晓得合不合你意的糕点,同我抢呢?咱们俩好友那么多年,至于吗?”说着又拿到我面前晃了晃,便略显斯文地咬了一小口,慢慢地品尝。
听着连宋的解说,心中怒火更加旺盛:连宋,你且给本君等着,待回到九重天,定然让你再次品尝本君亲自做的糖醋鱼。
在外面的燕池悟忽然十分不耐烦,大声嚷嚷:“小九,还走不走,要是厨房赶不及给老子做糕,就你给老子做啊”
听到这,我心中怒意无法控制。心里暗道:燕池悟别想吃小白做的糕点了,给你喝你心上人姬蘅做得的汤吧。于是,便用汤匙敲了敲汤盅,汤盅便一下飞到燕池悟手上。
“谁?”手上多了一个汤盅,燕池悟先是一阵惊慌,到处看了看,丝毫想要找到凶手。但发现无人回应她他,随后便变得十分恼怒,便大声怒吼:“谁暗算老子?”
见燕池悟如此驽钝,我便提醒他:“不好意思,手那么一滑”
“哇,滑得好远啊” 阿离见状,拍手叫好。
“啊,是姬蘅做的汤。”说罢,便大口喝了起来。
此时姬蘅看此状,似乎十分焦急,马上起来跑到燕池悟身边。
“好喝”燕池悟尝了尝味道,十分享受。
正在此时,姬蘅已经到他身边,不等燕池悟反应过来,便一把将汤盅抢过,便离开了。
看着匆匆离去的姬蘅,原本满脸开心的燕池悟,呆了呆,便一脸伤心。
小白看着远去的姬蘅,又看了看燕池悟,又看了看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早知如此,何必设宴的后悔神情。
本君还是想要吃糕,你何时为本君做绿豆糕,赤豆糕,梅子糕,梅子冰糕,梅子糕加姜粉……
第四十章:东华亲自督导
寂静深夜,本君正在沉睡之时,忽然感应自己天罡罩似有一股邪气侵入,心中一急便到小白的东厢房查看,果然发现小白窗户没关好,而平时不被人察觉的天罡罩此时正显露出来,确实有被袭击过的痕迹,从天罡罩上遗留的痕迹我察觉到一丝渺落的痕迹,但小白似乎无甚觉察,仍在沉睡。
我凌空将窗户关好,然后再施法术将天罡罩附着之邪气彻底清除感觉。
细细查看了房中一番后,发现小白房内已无邪气,这股邪气似乎尚未走远,邪气若是真的是渺落化身而来,正好趁此机会将其击败,以抑制其功力恢复速度。
于是,我便走出小白房间,东西厢房之间空隙细细查看一番,确认邪气确实已经离开此处。
但我心中很清楚渺落绝不会就此作罢,看来我得时刻在小白身边,不留任何机会让渺落有可乘之机。看着深沉的夜空,便萌生做一个严密的结界以阻挡邪气再次袭击小白的想法。但这样会让小白心生疑虑,若她知道渺落时刻想打她主意,肯定会吓到她。
次日清晨,听到门外脚步声,凝神细听,发现是燕池悟来了疾风院。于是我便走到窗前,看他们一到早在聊什么。
一看到燕池悟,双手抱着篮子的小白似乎十分惊讶,关心地问:“咦,小燕。你怎么来了?你要不要一起用点膳食?”
燕池悟此时在想什么,满脸忧愁神色。
见燕池悟不说话,小白顿了顿,关心地又问:“你怎么了?”
见小白再次追问,燕池悟才迟疑一下,带几分愧疚,缓缓地说:“小九,我, 兄弟要对不住你了。”
小白听了这话,看着燕池悟,顿了顿才不解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对不住我的?”
燕池悟看着小白,满脸愧疚地说:“我打算参加宗学竞技赛,拿频婆果。”
小白听到这话,似乎更加不解,又追问:“为什么啊?”
燕池悟想了想,便看着小白说:“我想拿频婆果送去给姬衡调理身体。”
小白似乎没有想到燕池悟如此回答,但是她想了一会,看着燕池悟又问:“她让你去的?”
燕池悟摇头,煞有介事地说:“哦,不,是我坚持的,我见她身子弱,听说这频婆果有增进修为的功效,便想争取一番。”
小白此时一脸失望,语气十分落寞:“还说是壮士呢?还不是一样重色轻友。”
燕池悟听到小白这样说,看着小白,更加愧疚地说:“虽然我,我也觉得有点不仗义,不过你放心,倘若我侥幸赢了,果子定然分你一半。”,说完,便静静地看着小白,似乎在等小白是否同意。
燕池悟你是否要参赛,何必问小白的意见?敢情,你心里装着姬衡,又惦记着小白?但频婆果有增进修为的功效,姬衡一早便知道,如果她想要,早在小白入谷之前百余年间便有多次机会求本君赐予她,何须等你来?此外,姬衡向来不想与燕池悟有过多牵扯,如今为了频婆果,不找本君,却找燕池悟,这亦是一疑点。
正在本君在思考之际,见小白侧着脑袋,考虑一会,才缓缓地说:“好吧。那如果我赢了,我也会分一半给你。让你去救你的心上人。”
听到这话,燕池悟似乎放下心头大石,惊喜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说:“你不生气啊?”如蒙大赦一般。
见到燕池悟肆无忌惮地拍小白的肩膀,我心中不悦,于是便要出门阻止。
此时又听到燕池悟说:“够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赢的” 他似乎想到什么,顿了顿,看着小白,又说:“不如你别参赛了,等我赢了拿来送给你。”
如若燕池悟送频婆果给小白,以小白有恩必报的性格,肯定又要给燕池悟设宴。与其等别人送,不如自己争取。小白之前为了进入决赛,抄书又给夫子赔礼道歉,最后还想偷,她不会轻易有求于人。我训导她,助她提升功力,要赢这样的比赛,定然不在话下。而且正好趁这个机会提升一下小白的功力,以防我不在她身边之时不会受到伤害。以免干扰训练为由设下结界,小白出不去与燕池悟和相里萌厮混,也防止燕池悟不时来骚扰小白,更加避免渺落邪气偷袭小白。
“不必”我把门打开,此时见小白与燕池悟站在门口不远处看着我,不解的眼神似乎在问为什么?
“这次竞技赛我亲自训导你。” 我缓缓说。
他们听到我的话,似乎还是不相信,两人竟然对望起来,似乎都在询问对方我的话是否可信。
见他们对望,心中不悦,便问:“还不进来?”
小白听到我的话之后,又看了看燕池悟,似有不舍,但没有说话,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燕池悟,似乎在道别,因此时燕池悟竟对小白挥了挥手。
为了防止某人入西厢房,我等小白入门后,便把门给关上。
昨夜渺落偷袭过小白,为防万一,吃过晚饭后,我便施法布下一个结界。
法术惊动有点大,小白似乎被吓到了。立马从东厢房跑出来,细细看了看天空的结界,竟然小声嘀咕着:“严丝密封,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有必要设这么狠的结界吗?”看她仰起小脑袋看着天空发呆了一会,有点忧郁和不解地看着我。
小白,我这是防着渺落来偷袭你啊!别想着燕池悟或者其他人随便进出这里,还有你也别想出去了!我心里暗笑,于是提醒她说:“进不来,也出不去。你当我说寻到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一边比划着,一边看她说。
此时她似乎十分惊讶,十分再次确认:“你当真要训导我?”
看她那个表情,难道早上我当着燕池悟和她的面说话时像开玩笑吗?于是我很看着她,认真地说:“君无戏言。”
她想了想,顿了顿又问:“那帝君要训导我什么呢?”
“十日禁闭训练,从早到晚,日夜不歇,我保你功力上一个台阶。”为了让她接受,我特别提醒了她,这样做可以让她实力得以提升。
她想了想,似乎不太愿意,但碍于本君面子,便客气地说:“得帝君如此亲自督导,小仙不胜自喜” 说着便给我躬身行礼。
“本君可从未受过徒弟,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呢?”见她如此不愿意,我便淡淡地道。
怎知小白似乎不太领情,看了看半空的结界,反问:“那这跟你将我关起来,有什么关系啊?”
原来说到底,就是嫌弃我把你关起来,小白,你那么爱玩好动,不把你关起来,你怎么能安心训练?我进谷没多少天,他们先后约你多少次去醉里仙吃酒了?于是,我看着她,又提醒她:“关起来亲自教你啊。”
小白此时忽然又有新的鬼主意,笑了笑,忽然同意了,点点头说:“好吧,既然帝君都已经放话了,那如果决赛我输了,帝君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啊?”
听了她这话,让我哭笑不得,小白,你不是为了频婆果才参加宗学竞技赛吗?于是,我又问她:“难道你不想要频婆果了?”
“想”小白听到我这话,笑容僵了僵,顿了顿马上又补充说:“当然想。” 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那就早点回去休息,明晨起来先练习雪桩行路”看她的眼神,我知道她对频婆果的志在必得。
此时她竟然已经把我当成夫子,临行躬身行礼:“遵命”。说罢便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心中暗道:小白,这十日,我要让你功力大大地提升一番,如若我不在你的身边也不会轻易受到伤害。而且,重点是我们要好好相处,好让你解除对我的误会。
次日清晨,本君一早便施法用积雪做好雪桩,以便小白训练用。我想看看小白看到她见到雪桩后有什么反应,所以便在窗口处,等小白出来。
片刻后,便看到小白出来,伸懒腰,后知后觉地发现雪桩,愣了愣,似乎惊讶,顿了顿才缓缓地自言自语:“帝君为了悠闲地在雪地上晒太阳,这么舍得下血本。”
听到小白的话,我不禁想:小白,你似乎忘了昨晚本君与你说的话。本君极少见别人伸懒腰,基本上所有人拜谒本君之时都是十分正式,看她刚刚伸懒腰的样子,好可爱,看来小狐狸,昨夜应该是休息的很好吧。如若此时送她上雪桩上面,不晓得她在雪桩上,是不是还能像刚刚那么淡定。
于是,我学着小白刚刚的样子,出来的时候,伸着懒腰,接她的话:“这也不算什么。”同时,在她毫无知觉的状态下,便施法禁了她的仙术,送到最高的雪桩上面。
“啊……” 小白果然被我这一举动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地站在雪桩上面,一动不敢动。
我十分满意她刚刚的表现,于是悠闲地像他介绍禁闭训练的日程:“今日练习如何在上面行走如履平地,明后日试试蒙上眼睛,这第三日嘛,就可以练习剑道和剑术了。”
此时小白在雪桩上颤颤抖抖,不敢动弹,也不敢看别处,带几分哭腔地说:“帝君,你,你也太高估我了吧。” 说完,定了定神,才敢看着我。
我知道此时她肯定很害怕,于是我鼓励她一番:“禁了你仙术,还能在上面立了那么久,资质不错。”眼神坚定地看了看她。
她一边深呼吸以让自己心神安静下来,一边看了看我,又盯着雪桩,惊慌地说:“我”,顿了顿,似乎鼓足勇气,伸出左脚,探了探,左脚稳住了,才又颤抖地说:“我忘了告诉你,没有法术傍身,其实我有点恐高。”说罢,她便想再尝试将右脚也放在刚刚左脚放的雪桩上面。正在此时,她没有站稳,惊呼一声“啊……”便往下摔下来。
见此状,我心念一动,便飞身过去搂着她的细腰,把她稳稳地接住。
接住小白的那一刻,看着她的脸,眼神中满是惊魂未定,但下一秒,她动了动,脸上神色便有点恼怒:“你看,你就是故意想让我上去,等着我掉下来占我便宜吧。”
听她这一样说,心中不由得有点气,于是我便说:“你在说梦话吗?”
她十分不满地看了看我挽着她腰上的手,似乎抓到把柄一般,说:“那不然你现在搂着我的腰干嘛?啊?手还在我的腰上。” 说着便想要尝试动弹自己的身体,以显得我的手把她禁锢住似得。
“看来你能站位啊”我看着她,心里默道,真的不识好人心。本君真心待她,却换来这样的回应。此时放手,她也不会摔得如何。于是,手一松,转身,她便应声摔倒。
她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摔倒,因为毫无防备,但当她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似乎清醒了许多。
见她不说话,我又转身看了看呆坐在雪地上的她,发现她身旁掉了白簪花,但她似乎没有发现。我想起司命曾说这是小白自凡间回来一直佩戴,似乎为一个凡人守丧,心念一动将白簪花收走。
再次看小白,发现她眼中似乎飘过一些错怪本君的愧疚,便伸手过去,想要拉她一把。
此时,她也伸手过来,却不是恨恨地拍在我手上,借力起身,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雪,又有点怨气地说:“小气,同你开个玩笑,至于这么小气吗?”
我小气?前一秒说本君占她便宜,后一秒便说我小气,你还能编出什么责骂本君的理由?
此时她拍着自己身上的雪,嘴里却还是絮絮叨叨地说:“怎么可能一天之内闭着眼睛在雪桩上来去自如,你就是在耍我,有绝技不愿意教我,小气?” 她指了指雪桩,有看了看我,似乎我是世界上最坏的人似得。
我看着这个样子,似乎有点跟燕池悟絮絮叨叨说话的样子,反倒有点开心。蓦然,我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都在随小白一举一动变化太大。这是我三十六万年从来没有过的,我从不愿受别人的影响,但此刻我却有点享受被小白影响的感觉。
见她此时还在恼怒,于是我想了想,便说:“我听说,年轻的时候遇到一个能耍人的师父,是件受益终身的事。”
她看了看我,似乎要找出我的毛病,便说:“你别欺负我书读的少,明明就是遇到一个严厉的老师。”
见她慢慢平复,我没必要去说什么,于是便说:“是吗?我忘了,差不多吧。”
此时她已经转身看着身前几十座雪桩,似乎还在想着什么。
为了防止她想要开口让本君帮她开后门,于是我便说:“既然你想要频婆果,那么按照我说的做自然没错。虽然这种赛制,做个假让你胜出并不难,可是不巧的是” 我转身看了看她,笑着说:“这一回,他们邀请我做评审。”
听到我做评审,她眼神似飘过一丝惊慌。
我想了想,又说:“你觉得我是个容得下他人作假的人吗?”
她看了看我,似乎有点不相信,又低着头,想了想,低声地说:“此种事情,你以前也没少做吧”。
“恩,就当我最近为人突然变得谨笃了吧。” 我笑了笑,淡淡地说。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希望破灭一般,看了看我,才慢慢地说:“那就要感谢帝君如此看得起凤九,愿意去折腾栽培喽。”
“不客气”我点点头,笑着说。顿了顿,又加一句:“难得遇到资质愚弩到你这种程度的,想挑战一下罢了。”
看着她眼珠转了转,十分不甘心的样子,心中窃喜。
她果然忍不住,便向我走近一步,似乎要打人一样,激动地说:“拿之前知鹤愚钝到那个地步,你不是照样还在教她?”
“知鹤”,我没有想到她会提到知鹤,不禁顿了顿。心里想:当年教知鹤是因为任务在身才教她,根本没有怎么花心思。她学得如何,我自然也不是特别在意,但你却不一样,我是十分用心教导你的,小白。
我看着她满脸关切的样子,想了想,便说:“很多年前,我的确因为任务在身,教过她,不过她学不下去后,拜了他人为师。”
见她不说话,我向她走了两步,想让她有些压迫感,在无法思考的状态下试探一下她:“这件事,你很介意吗?”
她见我这样问她,顿了顿,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但不敢看我,淡淡地说:“没有啊?”
但我分明看得出她刚刚那么激动,不是装出来的。
我看她这样,又淡淡地说:“不过,她跟着我确实也没有学到什么。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听我这样说,有抬头看着我,眨眨眼,似乎很感兴趣。
我看了看她:“因为她以为有我在,就什么都不用学了。”
她听我这话,看了看我,又垂下头,眼神中有点羡慕,也有点落寞,缓缓地说:“其实若我是知鹤,我也会觉得有你在,什么都不用学。”
“你?” 见她这样,我心中有点小开心,看着她,笑了笑,鼓励她说:“你不一样的,小白。”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似乎生怕错过我说的一个字。
我又笑了笑,说:“我对你可是有很高期待的。”说着,我便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此时她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拍她的手,也没有此前的惊慌,眼神中多了几分信任。
看她如此,似乎又忘记今天的重要任务,我便说:“聊了那么久,口有些渴了,我去泡茶,你先练着”。说完,没有等她回应,我便转身回去。见她没有反应,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任务,我又问她:“要喝一杯吗?””
片刻后,我便在雪桩前面空地处下棋,品茶,而小白已经开始了在雪桩上行走了。刚开始时,她还是战战兢兢,摔了几次,刚开始的时候,她似乎还在期待我去救她,但看到我漠然没有理她,她很坚强,没有埋怨一句。而且慢慢地,小白慢慢习惯了摔倒也不再看我。我知道我这样有狠,但如若让她感觉我时刻在她身边,她不会小心在雪桩上练习。小白,其实我时刻都在关注着你。
小白真的是很刻苦,一天下来,不知道在雪桩上练习了多少次步行后,小白步伐越来越稳当了。我也特别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