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青丘迎亲初见
天族和青丘的婚事,我本不想参与,为了找我那只走失了的小狐狸,我答应了连宋去青丘迎亲。
连宋和司命真的是天宫八卦二人组,去到哪,八卦到哪。
这次他们的八卦对象是白止的唯一孙女,青丘小帝姬。这青丘小帝姬是四海八荒唯一的九尾红狐,似乎我曾经救过一只九尾红狐,难道当年救的那只九尾红狐就是她?
三万多岁对于青丘狐族而言,确实属于幼狐,这么小就已经成了东荒女君,日后还要继承青丘大统,看来这小帝姬不可小觑。下了一次凡间,性子变得沉稳了许多,那凡间遇到的事情肯定让她很难忘。这青丘确实容易犯同情心泛滥,竟然为凡人守丧,竟和当年白浅在若水河畔抱着墨渊大声痛哭一样小女儿家心思。
打碎了苍夷神君的神殿,这个帝姬果然有胆量。苍夷神君不计前嫌,重新修建的宫殿还要挂这个小帝姬的画像,难道说这个小帝姬很有魅力?司命所言非虚,这小帝姬确实喜欢捉弄人,当众戏弄司命,胆子果然不小。
迎面走向司命的,身材婀娜多姿,容貌绝美的女子就是青丘帝姬。既然是东荒女君,日后还继承青丘大统,由她来迎亲,这样就好办了。
连宋在宣读圣旨,那青丘帝姬,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离开,和寻常女君确然不同,有趣。
一完事,我便离开去找我的小红狐。找到一只很像,但它看到我就走。找遍了青丘,还是没有找到我的那只小狐狸。
在我回到天宫时候,看到青丘小帝姬又在逗趣司命,果然是爱玩好动。她也蛮喜欢司命,竟然会为了他找连宋报仇?但,她怎么不敢找我报仇?她连苍夷神君的神殿都砸烂,怎么不敢找我报仇?莫非我和她之前有什么渊源不成?我怎么对她似乎有一种很熟悉感觉?我要去试探一下她。
果然,当为问她:“若是我,你怎么不便报仇?” 果然,看她看着我吃惊又拘谨的样子,半天才说出一些客套话,这确实挺有趣的。
临行前,我拍了拍司命的肩膀,暗示:司命,你有前途,我看好你哦。
第二章:白浅婚宴再遇
太子大婚晚宴开始没多久,天君一如既往敬了众仙家一杯酒便离开。
不到一盏茶功夫,夜华君敬了在场各位一杯,就称酒量浅遁走。看夜华君的步伐,但是很有章法,日后定会是个很会摆款的天君。
若自己还留在殿内,下面小仙们都拘着,我且回去让他们放开尽兴喝酒吧。
正当我走下台阶,发现一个大殿柱子忽然冒出一盆花,接着一个小脑袋藏在花盆后面探出来。看那倩影,不是青丘白凤九吗?堂堂青丘帝姬,以这种方式出现?!真有她的。
我收慢了下台阶的脚步,且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看她鬼鬼祟祟地用花掩护着,找到自己座位坐下。用过的那盆花,她竟然想着塞入桌子底下??她怎么那么笨?幼学启蒙没学过如何将小物件收藏的法术吗?慢着,听说白浅还没有拜入墨渊坐下,亦是不学无术,没少玩捉鸟摸鱼把戏,果然是姑侄一样的调皮贪玩。
但,倘若这个情景下花盆飞向我,她又会有什么反应?
我施法把她正用脚使劲推进桌底的那盆花飞向我,而她因为用了太猛,那盆花一下飞出,身体霎时间失去平衡摔倒了。花盆在我脑门前三寸位置被我接住,众人都盯着那位“始作俑者”,她爬起来看到原本在她脚下的花盆在我手上,满脸惊慌失措但很快就自镇定下来。见她若无其事地扯了扯旁边的小仙说:“迷谷你怎么乱丢东西,你这坏习惯得改一改。”
果然是调皮惯了,立马想出这方法给自己解围,看来是我低估了她的应变能力了。
第三章:芬陀利池吐心声
因不喜欢太子大婚到处人多繁杂,我独自在芬陀利池钓鱼,读着佛理便入定。
正当我冥想之时,隐约听到青丘帝姬清脆悦耳的声音,她怎么来了这里?跟她对话的就是昨夜被她嫁祸踢了花盆给我的迷古小仙。
似乎这个小仙和在凉亭旁的神君都已在此处等了好一会,听她不耐烦的声音,似乎有意要让他们两位在此等候。莫非,又有什么新奇的事不成?
果然,看见那位在芬陀利池旁边的凉亭等了好一会那位神君和青丘帝姬开始闲谈起来。听他们的语气,似乎是初次见面。
刚开始他们的对话还是很融洽,可没多久却看到那神君面露震惊和恐惧,我实在好奇,他对面的帝姬做了什么?可以让这位祖上自上古时期就开始掌管神族礼仪修缮神族少主,礼仪修得十分周到,惊吓到落荒而逃。眼看神君远去的背影,她竟还特别期待地说:“那改日再叙,我等你哦。”说罢,听到一声浅浅的狡黠笑声。看来此种捉弄人的事,她经常做。这一点,但是跟我十分相像。
我似乎可以想象得到她此刻月芽般的眉毛,和目光流转美眸,肯定很美。怎地?我也会有这种念头?
她作何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胡乱到处喷呢?莫非好戏还没完?
果然,没多时又见一位衣冠楚楚的神君走向凉亭。听到这位小神君满心期待地喊两句:殿下,殿下。她竟如同醉酒般,直接用酒壶朝他泼了一些酒,吓得这位神君马上撒腿就跑。
神君才走了没多久,她就将一切收拾好了。饶有兴致地拿了茶壶和茶杯在芬陀利池旁品茶赏莲。
料想她刚刚吓走了两位神君,害怕再次遇到那两位没走远的神君,定会在此处逗留片刻。我且去看看,如果是我,她又会用什么方法捉弄?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竟头也不回,便说:怎么那么早过来了?似乎她把我当别人了?
原来是太子妃白浅亲自安排的相亲,看来青丘还真的急着把这唯一孙子辈的小帝姬嫁出去。看她如今这样对待,怕是早已不耐这种相亲,但因这都是她姑姑有意安排,她又怎敢拂了她姑姑的意呢?只好用这种方式亲拒绝罢了。
接着又听到她说那两位小神君如病秧,不忍心出手揍他们,只是诓了诓他们。看来这帝姬果然对男仙要求不是一般的高,刚两位虽不能说是拔尖,但也算上神族旁支的中流砥柱,在她眼里却是微不足道。也对,可以把苍夷神君神殿拆的七零八碎,苍夷神君也不放在眼里,这两个神君又算得了什么?如何不敢出手揍呢?看她刚刚演得着实用心良苦。
原来她把我当成了自己的侍从小仙,难怪自顾自一股脑说了那么多。此刻带淡淡哀伤的她跟刚才戏弄两神君活泼好玩的她,很不一样。现在不急着看她如何捉弄我,反倒想听听她心里话。
我一边斟茶品茶,一边静静地听她在那略带忧愁地诉说着。
她提到凡人叶青缇这个名字两次,似乎对她而言很重要,凡世尘缘凡世了,为何如此执着?
她跟着自己叔叔去西海苏陌叶处喝酒,看来她挺能喝酒。又或者喝就为了忘却某些不开心的事?她这个小小年纪,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接着又听到她提到了承虞国,这个不是我当年下凡历劫的凡世吗?这个朝代命数不长,难道说她在凡间时,我所管理的国度不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默默地听她说了许多,正在整理这大量信息的时候,她便回头想要给我一些新茶。西海三千年才开花的臻品,四海水君都贡上来给我尝过,又有什么我没有尝过的呢?
她看到是我,一脸惊慌,跟有旁人在的惊慌不一样。她为何如此惧怕我呢?看她拘束地给我行礼,竟然忘了手上还拿着茶壶,躬身之时,茶壶的茶水也倒出来了。
“坐。”我说了一句,她踌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走到我的对面坐下。我拿起茶壶想给她添茶水,说了那么多,也该喝点茶水了,她竟望着我入神,毫无知觉我的意图。看了我一会,才回过神来把茶杯拿到我面前,我给她倒了一杯茶,她似沉默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地拿起自己的茶壶预添茶水,竟倒得茶水溢出。又故意说,在我面前失了礼仪,便要离开。
看她假装惊慌失措想要离开的样子,忽然我明白她刚刚为何沉默,那时候她应该是满脑子在想如果不伤自己青丘帝姬身份,又可以合情合理地脱身吧。
看她急于离开的样子,忍不住逗她,让她用茶壶往自己身上倒,这才算乱仪容。她估计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揭穿她的遁走的阴谋吧。我示意她用我的方法,可她竟悻悻的离开。此刻她应该恼恨我吧,逗趣她比逗趣旁人更有趣。
第四章:妙华镜
近期天宫确实太热闹,先是太子夜华大婚连续庆祝了七日,紧接着便到了每一甲子才一次的千花盛典。近十万年的千花盛典都是由连宋所操持,刚开始连宋确实颇用心操持,可近千年,自成玉脱凡胎,飞升成仙后,连宋整日想着如何讨得成玉的欢心,根本无心操持,故千花盛典便一届不如一届。
我近两日醉心礼法,没有去观看盛典。
为求安静,我特意选在妙华镜旁研读礼法。
正当我在思索“行修言道,礼之质也”的时候,忽然听到青丘帝姬有点紧张地喊,“阿离,快过来。你可别被这妙华镜的灵力所灼伤了。”
一抬头便看到青丘帝姬,怎么在这里也能遇到她?只见阿离迈着小短腿,一蹦一跳跑在前面,而青丘帝姬紧跟在后面,一同走入妙华镜前面草地。
看来夜华和白浅是想要多点时间独处,苦了这位小青丘帝姬当成了阿离的保姆。我一面暗笑夜华的自私,一面感叹这位青丘帝姬的不容易。
又看到阿离十分好奇地想走近妙华镜想查看凡世间的任何一世的兴衰更迭,青丘帝姬马上阻止了他。阿离以为他父君夜华可以驱动妙华镜,而青丘帝姬却满脸崇拜地告诉阿离,神族里只有我才可以驱动妙华镜看得到变幻的人世。
看来她对我确实挺了解的,看她刚刚脸眉宇间的崇拜神色让我莫名的开心。为世人所崇拜于我而言只是寻常事,为何我竟为青丘帝姬对我崇拜而产生一种享受心境?
片刻后,阿离说起夜华昨夜把他抱回庆云殿之事,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其父君夜华想独霸娘亲的不择手段。
这几百年来,夜华既当爹,又当娘的,费了不少心力才把阿离拉扯到这么大,心里定然很疼爱阿离。如今竟然吃起自己儿子的醋,甚至想独自白浅。这一点倒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以为青丘帝姬会跟阿离说一些类似你父君怎么会骗你之类老生常谈的大道理,又或者安慰阿离,说你已经长大,理应自己歇在自己房间之类的话。
谁知道,她竟然教唆阿离应该睡醒后去敲夜华殿门,大哭一场。她竟然让阿离比夜华更不要脸去争夺母亲的所有权。阿离毕竟是小孩子,为了争夺娘亲,竟然欣然接受了她的意见,两人便欢快离去。
这,实在太逗了,不由得令我对她刮目相看。
料想这种小孩子撒泼逗玩之事,这位帝姬定然不少做。看她这种心得,实在让我好奇她这三万岁究竟闯了多少祸事。看她如此模样,闯祸时又该如何楚楚可怜地撒娇,这四海八荒就属她有这能耐,亏得青丘撑腰,谁又可能奈何得了她呢?
可此时调皮捣蛋的她,又跟前几日芬陀利池见她不一样。她究竟还有多少妙处不被我所知?我对她真的越来越好奇!
第五章:承天台英雄救美
望着青丘帝姬和阿离一大一小两个欢快的背景渐行渐远,本君才缓缓回过神来。
看他们所走的方向,应该是要去承天台。前几日听连宋说太子妃白浅因爱看戏,有意安排下届仙山仙子到承天台唱戏。上次去青丘迎亲的时候,连宋宣读圣旨时候,她便有意离去,如此看来她不喜欢太过正式的场合,千花盛典过于隆重,相对而言看戏,就轻松多了。
莫名,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暗自演算一番后,即刻念起驭风诀,飞向承天台。
远远看到知鹤正使出布雨术,赤焰兽如何奸诈,扭身避开,却顺势将水柱引飞往她身上。她刚全力对付赤焰兽,突发变故,竟躲避不及,那水柱便结结实实落在她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赤焰兽已经回身再一个火球喷向青丘帝姬。只见她被火球击中,从数丈的高空摔下,看她面露痛苦的神情,看来摔得不轻。赤焰兽并没有停下,反而乘胜追击,再次蓄势向她喷出一更大的火球,此时她正处于劣势,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
千钧一发之际,我立马挥苍何剑砍向那团火焰。与此同时,把自己的外套丢向她。一剑逼退了赤焰兽,再刺出一剑便把赤焰兽砍飞出九重天。这一下,足够它再次修炼数千年才可以达到未战之前的修为,我也为她出一口恶气。
战毕,我径直走向青丘帝姬。其实,我知道旁边的知鹤眼巴巴地看着我,但此时我心里记挂着青丘帝姬,不知道她刚刚有没有摔伤,且我不想与知鹤有过多的牵扯以免让她心生希望,便径直走向青丘帝姬。
只见青丘帝姬竟上前去要脱迷谷小仙的外套,看她这幅模样,想必刚刚也没伤到什么,我便放心。但她这样要脱别人衣裳,委实不妥。迷谷嘴上喊着殿下,往后退了几步,面露难色,不但没有脱外套反而再次把外套系得更紧。
见她面露窘迫,见迷谷不愿意,脸色更加不悦。但见我走向她,也不便立即责怪迷谷,竟毅然把本君给她的外套脱下来,叠整齐后放在石桌上。
我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刚刚和赤焰兽恶斗好几个回合,且知鹤猪队友布雨术没有帮忙,反而让她衣衫湿透,甚至现在还在滴水。此时正是四月天,天气还是有点凉意,加上衣裳浸湿,发白的脸色肯定是被冷出来的。
如此境况,她竟然还要把我的衣服褪去还于我?心里莫名火起,便问,你对我衣服有意见?
见她淡漠地说,怎敢呢?只不过今次若借了这件,想必日后还要洗干净再还回去,还得再见帝君一面,这样不就会多叨扰帝君一次吗?
听了这个理由,我不由得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心道:再见我一面就那么难为你吗?
见我沉默不语,她似乎觉察出我的不悦,便解释道,我怕扰了帝君的清净。
这句话稍微让本君受用,她倒很会察言观色。
又听到旁边的迷谷解释道:帝君别误会,殿下不是不想见帝君,帝君如此尊贵,殿下恨不得天天见帝君。
听到迷谷这样的补充,她脸上一红,恼羞成怒,狠狠地踩了迷谷一脚。迷谷疼得龇牙咧嘴不敢再说一句。
我不禁心中窃喜,回她:既然如此,那便就给你作为纪念,不用归还了。
帝姬听罢,有点尴尬,吃吃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生怕她说好,那岂不是又断了和她往来念想。既然她说她不是这个意思,那便好。我在旁边的石凳一坐,缓缓地说:那就洗干净,还给我。
她见我如此厚面皮,眼神一亮,嘴角抽了抽。我知道她肯定在腹诽我的霸道。
她毫不客气走到我对面,径直坐下,又想了一下,缓缓地说道:今日天气暖和,着实不是很冷。这件衣裳我不借,行不行?
开玩笑吧,分明看见她发白的脸色,不时还因为冷而颤抖两下。但她越是如此,我越是想要玩弄她,便直接说:不行。
她可能没有想到我回答得如此干脆,心中不解,随即又问:为什么?
听了她白痴的问题,不禁心里好笑,三万来说,果然是嫩了点,如此沉不住气。我眼神毫不退让地看着她,随即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我救了你,救命之恩当舍命相报,洗件衣服又如何呢?
她眼中满是不知所措,肯定想不到我这样穷追不舍,便憨憨地笑道,帝君何必强人所难呢?
我喜欢看着她故作镇定,又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样子。老实说,对于其他人我救了就救了,但对她,我就想刁难一下。便说:除了这个,我也没有其他什么爱好了。
她似乎没有想过我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我在捉弄她,直接地说:帝君还真是.....
我见她努力想着要用什么词语形容我,似乎一时半会想不到,有点好笑,又忍不住逗她,特别有耐性地用手托腮问她:我怎么?
她看着我,似乎在回忆什么,又似乎在想象什么,眼中满是柔情又有几分忧伤。奇怪,为什么她会有这种表情。
好一会,见她不语。我便问,为什么救他们?
我刚到就看到迷谷用自己法力做仙障护着下届仙山仙子们,而青丘帝姬是刚刚到,看情形不是青丘帝姬惹了赤炎兽,而是她看到情形出手相救众人。可她的修为只是稍微高于赤炎兽一点点,如果趁其不备去打救,偷袭的话胜算比较大,但是她怕众人涉险,所以用的是调虎离山,引起赤炎兽注意自己。救人之前,不考虑一下自己安危。真的不智。
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问她,一下回过神来,就说:姑姑教导我学业是曾说,青丘帝姬不必事事争第一,青丘要的不是我的荣光,是遇事并挺身而出,若今次见死不救,我该如何让我的臣民继续信服于我呢?
她的这番话,听上去平淡,却字字珠玑,句句入我心间,久久不能平复。她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有担当,实在不愧是青丘帝姬,东荒女君,这一点也是和我十分相像,我心中不免对她多了几分欣赏。
第六章:谣言
本君正在泡汤,忽闻外面人多繁杂,没一会人声越发靠近。
嘎吱一声,还有开门人闯进来。
正在我穿戴的时候,听到悉悉索索的脱衣物的声音,还传来玩水的声音,似乎甚是享受,便传来几声悦耳女子声音。
待我穿戴好走出来,竟然有人开门,我顺势把旁边的一件外衣丢去正往假山背面逃的女子。
我回身看到开门的是连宋,连宋开门时刚好看到我丢衣服去假山那边,看他眼里的震惊和掩不住的笑意,这小子是在想象着什么吗?不过,我一点也不想解释,借他这大嘴巴,省却我不少事情。
连宋很识趣,说了一句:“打扰了打扰了,我这就走。“就离开了。
见连宋走了,我便回头,见她还躲在假山后,依然衣物蒙头,不敢现身。
我好奇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我的问话,她把衣物扯下来,漏出一个惊慌的小脑袋。她竟不知道自己闯进太晨宫的汤泉吗?
见她又往假山后靠了靠,她应该很紧张吧。我上下打量她,如墨的秀发早已经被温泉浸湿,俏丽的面庞写满了慌张,一张一合性感红唇哆嗦说了半天也喊不出我的名字,还有水下那若隐若现的娇躯,吸引着我的全部目光。
“洗澡啊!”她忽然回过神来。
见我许久不出声,她似乎发现了些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身子往水里沉了沉,还是觉得自己亏大了,便说道:你别一直看着我呀!转过去。
但我却毫不理会,目光继续停留在她身上,继续探究自己想探究的地方。
见我不理自己的话,她有点恼怒了,大声催促:别看了,快点转过去。
好了,本君也看的七七八八了,缓缓地,不失优雅地转过身去。
因为在水下,她走起来有点费力,听得身子移动时候发出的水声,她应该是往她衣物的方向走过来。后面又听到她想要做什么的声音。我看到身旁的衣服,知道她想要拿自己的衣服,但是太高,她拿不到。转身便拿着她的衣服,她看我转身,又马上惊得把身子往水里沉了沉把半张脸都埋入水中。我大方地把衣服递给她,她才缓缓抬手接过衣服便走开。
我再细看,发现还有一件女儿家贴身用的素色肚兜,便叫住她:等等。她听到我的话,身子僵了僵,但是还是停下来,回身不解地看着我。
“你还少了一样东西”,说罢便用两个手指把她的肚兜递给她。递给她肚兜的时候,我分明看得到她脸上窘迫神情。我甚是得意。
原本秀气的眉毛扭成一团,纠结了一小会,还是伸手接过,立马又想要走。看她落荒而逃,我想起什么,便又说:对了,还有。说罢用脚把她靴子往她的方向送了送。
她刚拿到靴子,欲要离开,却在这个时候,门再次打开。
此时还敢来的,除了八卦的连宋还有谁呢?我甚是不满,目光一寒,欲警告开门之人。
连宋看我脸色不对,连忙解释:我扇子落这里了。说罢径直走进去拿扇子,快到门口时,又回头打躬作揖道:如有打搅,改日登门致歉。见没人理他,他便说了一句:走了,便扬长而去。
连宋走后,我回头看了看她,目光接触瞬间,她又惊了惊,思索了片刻,又搂着她的衣物,往更衣室方向走去。临上岸,用衣物遮住全身,仅露出一小段柔美的小腿,还光溜溜的小脚趾,虽然有衣物遮身,这湿哒哒的衣物更显得凹凸有致的身形,让人神往。
她一上岸便走向更衣室,临进去之前,还不忘回头看看,我笑了笑,她脸上露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笑,便进去了。
她果然是一绝色,我心里暗道。
回头便看到她放衣物的地方还有一个镯子和簪花和发簪。她这般情形,断然不敢回来,我且收好,待她日后想起自然会找我要。
第七章:青云殿调戏
是日,五月初六,凡间修道成仙之人拜谒本君求得适宜阶品之日。
正在大殿听着众出飞升仙家讲述自己在凡间如何克服修仙种种困难,又如何为世间造福百姓之事。谁曾想,此时此刻,她竟有胆量直接推门而进。
自那晚汤泉之后,已经好几日,一直不见她过来找我取回镯子和发簪与簪花。本君思虑过,难道这些贴身之物,丢了便丢了,她竟至今也没发现?但考虑到她为凡人守丧,料想她定然不会罢休,且安心等她来取。但怎么也没想过。她会当众人,在青云殿上寻我要回。
她才说了一句话:那晚我的茶晶镯子是不是落在你那里了?
殿上众人便议论纷纷,她才发现这个青云殿门口所对高堂主座,而众位初登仙界之人都是在二层次座。所以当她推开门时,根本不可能发现青云殿是高朋满座。
听到她的声音,本君缓缓转身,听着她的声音中带着坚定想要拿回镯子的气势。但随着众人的喧哗议论后,她犹豫了,看她眼神闪烁,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后,她回头看着我,脸色有点小纠结说:我梦游,走错地方了。
我知道她此刻最想要走的就逃走,如同她经常逃相亲宴一样。此等天赐良机,我又怎会错过?
“你那个镯子的确落在我这儿了。”我提醒她。
她听到我的话,马上停下,一动不动。看她的身影,似乎在思虑着,究竟走还是不走。
我趁着她犹豫之际,又道:还有簪子。
她轻轻抬头,看了看众仙友,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目露疑虑,不由得身形有点摇晃。
“还有这个,你掉在温泉里的簪花,过来拿吧”。我看了看手上这3件她的贴身之物,已经抚摸了好几天,已经很是熟悉,伸手递给她。
她停了停,似乎打定主意,还是想继续蒙混过去,坚持说:我真的梦游,走错地方了。
看她这幅死不认账的样子,我又忍不住想要逗她,说:啊,还有.....
她似乎担心我会把那晚更多详情说出来,便马上一拍脑门,说到:我好像忽然清醒了,灵台一片清明。应是多亏了此处灵光大盛啊。
说罢,便转身面向我,落落大方地向我行礼道:帝君,此番确然是有物什,要向帝君取回,我没走错地方,劳烦帝君还替我收着吧,日后我再过来取。
还未等我回答,她又转身要离去。
回头看众人,她似乎想到什么,又赔笑补充:一时莽撞,扰了众仙友的朝会,心里着实过意不去,改日我定当专程办一个道会,向众仙友请罪。说罢又给众人拱手作揖就离开。
听着她的恭敬客套话,她应变能力实在不容小觑。看着她急着逃走的身影,我心念一动,便挡在她的去路。
她没想到我会忽然出现,倒被我这一挡道,吓得往后连退了两步,才惊慌地看着我。
“不自己拿,还等着我送到你手里?”我把东西递给她。
她看了看镯子,又看了看我,咬了咬牙,恨恨接过便头也不回地奔向门外。
众仙友又开始沸腾起来,纷纷议论道:你看,跑了。
我还在回味着她方才,她那滑而不腻触感。她被我戏弄,又不能发火的小样,实在太可爱了。
第八章:连宋的问话
青云殿回来后,连三殿下又拿着他那个用时千年都没有搞好的昊天塔过来,说要添加一个降妖伏魔的功能。闲来无事,本君便拆了昊天塔,想着如何添加这个功能。
连宋果然是四海八荒天宫分队队长,早上青云殿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晓。
他又说起南荒的魔族有异动:煦旸因为妹妹的事情非常消沉,聂初寅还在养病,然后竟然说不出谁来。
看来这个让连宋都忘了名字的麻烦不会是什么大麻烦。我忍不住笑着问一句:那个什么?
连宋思虑片刻,才惊呼: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魔族七君的燕池悟,就是当年他为了魔族长公主和你联姻而约你决斗,诓你调入十恶莲花境,让你搞得狼狈不堪的那个。
我在想着昊天塔如果变换安装顺序的话,应该可以降服妖邪,没有心思和他细谈,便说:他怎么了?
连宋又说“当年要不是因为那只红狐,你的修为就要被境内的妖邪糟蹋去了一半,你破了他的阵,燕池悟以你为耻,听说最近又开始折腾,要找你算总账。”
我停了停,想了想,原来是他,之前就已经放过他了,此次不可以轻易放过他,便说:“我等着他的战书。”
连宋居然有意挑衅说:“我听说你近来修身养性,杀气渐退,十分淡泊,莫非你仍然觉得那只红狐,就是他抓走?”
我听了他的话,静了静,感觉他又在胡思乱想,便不想回他。
怎知,他似乎觉得我不说话,便以为是抓到我的小辫子,很得意地说:“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在意的东西。”
连宋八卦成性,如果我说了什么,他定然又会传出什么谣言,现在我正是和青丘小狐狸处的很好,莫要被他破坏了我的好事。
连宋见我还是不语,又说:是了,那青丘的凤九也是一只红狐。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此垂青于她吧?
我真的已经被他浮想联翩的八卦弄得有点恼怒了:你这么有想象力,干脆去合璧缘说书吧。
连宋正要说什么,就在这个时间段,看到白真和白凤九正往大殿方向走去。
我见连宋变换的神色,回头便看到她。她似乎没有想到会在此次再次见到我,竟然倒退了一步,幸好有白真扶着,才不至于太狼狈。想起早上在青云殿,她伪装得那么镇定自若,此刻看到我竟然让她如此惊慌。我细细回想了一番,似乎她只是对我才这样惊慌,想到这,我又有几分得意。
她回过神来,便跟白真说:小叔,我方才套了相亲宴,想必这样抛头露面,不太好吧?
又想要逃跑?我心里暗暗嘀咕这小狐狸,看来你的小把戏好多呢?
“昨儿折颜上神上天,预备驯服赤焰兽给我当新坐骑,看来你是想陪他驯服赤焰兽了?”白真可不上她的当,轻轻地说。
她顿了顿,很识趣地说:“偶尔抛头露面其实也无妨,有益心身健康。”
白真很满意:这就对了,多出去走动走动,说不定能遇见以为如意郎君。也不枉你父亲的重托。她点了点头,便跟上了白真的脚步。
我看着他们远去,想着他们青丘似乎真的很焦急把她嫁出去呢?
他们没走多远,连宋又开始八卦了,问我对她有什么意图,这不是废话吗?没意图我逗她干啥?但鉴于连宋这个人嘴巴太大,无需太理会他。我便回他:我觉得她挺有趣的。
第九章:小狐狸喝醉了
殿上知鹤在跳舞,但是我一点也不感兴趣,一直在研究昊天塔。似乎我想到要如何去拼接昊天塔可以做到降服妖怪的方法,便去尝试不同的安装方式。
知鹤什么时候停下都没有注意到,但是天君忽然发话问我说让知鹤重新回到九重天。手上的昊天塔还没有搞好,我没有心思去做其他事情,便说:也好。
但是没多久,青丘帝姬竟然发话问天君,区区一支舞也可以免去贬黜之罪吗?
我知道青丘护短,之前知鹤在承天台时候得罪了白凤九,此时白真和白凤九有意刁难知鹤,是很正常。
天君被她这样打岔,似乎有点没面子,只好要知鹤立一个征战的功德才可以返回九重天。
知鹤怎么可能可以有征战功德,想到知鹤的父母,我便说如要征战功德,便我替她立战功吧。
青丘白真和白凤九看我发话,便也不好说什么了。
就在此时,天君说了两句客套话,便离开了大殿。天君走后,众仙家就互相走动了,好几位神君都去给她敬酒。
青丘九尾狐是上古神族,在仙界是很有名望,她作为青丘帝姬,已经是东荒女君,日后还要继承青丘大统,那么多人巴结她很正常。只是她如此爽快就回敬喝酒,而且看她样子似乎不知道那是酒?按她这样的喝法,没多久她就要醉了吧。折颜的桃花醉是好酒,喝酒对她而言应该是平常事。但是,就算她再能喝,毕竟年纪这么小,酒量可以去到哪?我很好奇,也想知道她喝醉了会成什么样子。
连宋宴会一半就对成玉挤眉弄眼,丢下我,带着成玉出去谈情说爱,那我就在这把昊天塔装好吧。
此时,过来给白凤九敬酒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白真似乎很满意此次非正式的相亲宴的效果,因为白凤九表现的格外大方豪气,来者不拒。
白真看了看自己的侄女,忽然就起身离席,估计是想离开让她更放得开一点吧。他似乎他对自己的侄女很放心,难道他没有发现自己的侄女已经喝了好多酒了吗?
白真走了没多久,再回头看白凤九,见她双手捧着酒杯,不知道在嘀咕,我拿着昊天塔向她走去。她低着头,看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近后,发现她脸变得红扑扑的。
“你在这儿做什么?”我问,她才缓缓抬头,迷离的眼神中似乎没有一丝清醒。看我走到她跟前,此次她竟然没有想要逃跑。而且还拿着杯子,伸手递给我看,说:“喝果汁啊”。说罢,又摇摇晃晃地抬头看着我。
我闻了闻,说:“这是酒”,便放下了拼装好的昊天塔。
她似乎对我放下的昊天塔很感兴趣,盯了一会,仰起小脑袋问:“你是要同人打架吗?”
她怎么这样想呢?难道我经常和别人打架吗?这段时间以来,天地之间很太平,没有什么不太平,她为何会有这个想法?
我还在思考,她又说:“你可以带上我一起去吗?”
她竟然想要和我一起打架,以她的修为,还是不要去的好,我正在想着。
她又说:“我就这么小一点”,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似乎担心我不同意,又补充说:“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可以吗?”
她语气中带着一些期盼和恳请,因为有点激动,便向我的方向摔倒,连同案基一起摔倒,她簪子随着她摔倒而掉落。
我伸手扶起她,说:你喝醉了。
她顿了顿,轻轻地说:可能吧,头晕晕的。
我捡起她的簪子,想要给她插上,又问:“还记得路吗?我送你回去。”
“你骗人”她竟然脱口而出。我又疑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脸上竟然露出几分气愤。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神情。我还没有想出什么来,她又说:“你那个时候说你要去教训那个”她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又说“那个什么来着?”她又陷入回忆中去....
她喝醉了吧,看着她这幅不清醒的样子,我心里想
她没有理会我,又说了:“后来你让我在原地等你回来,然后你就一直没有回来,还是我去找你的呢?”
难道她认错人?于是我给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靠近一点,想给她插好簪子,耐心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想着她应该要想很久吧,看她这个模样,想着刚刚她喝了那么多酒。
没想到,她听了我的话,竟然有点生气,大声地说:就是不久以前啊。
我没有想过她会如此激动,又说了一句:“别乱动”。她一下子又静下来了,乖乖地俯首让我 给她插好簪子。
又听到她喃喃地说:“我没有记错,我们狐狸的记性一向很好。”
我给她选好位置,然后插好簪子,又认真地看了看,此时的她:一头乌黑头发,小脸略显因为喝酒而泛红,秀眉皱了皱,水汪汪的大眼中带着几分失落。他又为谁失落呢?
她凝视我片刻,脸上竟然逐渐变得复杂,我分不清是喜怒哀乐,似乎有点幽怨,也有点期待,也有一些失望,还有....
为何她会对我有这种感觉,难道又像上次在芬陀利池一样,误把我当做其他人,所以我说“你又认错人啦”。我深深看了她一下,试着想要唤醒她,提示地问:“我是谁?”
她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看了看我,然后坚定地说:“帝君啊”
看来她还认得我,我好奇,她知道是我,那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想不明白。
她忽然变得很伤心,一拍桌子,有点吃力地站了起来 ,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东华,你真的特别坏!!”
我以为她站起来,是要做什么,却想不到她居然冒出这句话。我很迷惑,看着她片刻,才问:“为什么?”
似乎被问到不开心事,她更加悲恸了,似乎花了好大力气,才轻轻地说出:“因为你说我是宠物。”
我完全被她弄糊涂了,因为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但是看她的那个小样,不像是说谎。
我还在疑惑中,又听到她说“我走的时候,你也没有挽留我”,说完,她失落地低下头,看她那个样子,似乎很伤心。
我拼命地在脑海中思索着,搜索着关于这方面的信息,但是还是没有,正当我说“我不记得我说过” 这“说过”二字还没有出口,她竟然摔倒在我怀内。
看她醉倒的样子,眉头蹙成一团,小嘴微微嘟起,眼角似乎溢出一些晶莹。有什么伤心的事情,让眼前这女子如此伤感。当她清醒时,会跟阿离调侃说笑,也会对自己的叔叔撒娇,还在大庭广众下,对于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知鹤打压,芬陀利池旁的对话的她,曾经也是很忧伤,难道她的忧伤和那个叫叶青缇的凡人有关?一时之间,我脑海中飞过千万种可能性....
今日我心情特别好,便在池边休闲弹琴。
悠然的琴声,寥寥升起,《关雎》这首曲子所要表达的正含义,此前我只是大体知道。时至今日,我才真正地体会到其中的韵味!
正沉浸在美妙的旋律中,忽然有一物什向我飞来。我一抬头,见一身影一恍而过。
重霖打开袋子,发现是我的两件紫色外套,不解地看着我。
知鹤也在一旁问:义兄可这袍子有什么蹊跷之处?
我忽略了他们的问话,只是拨弄了一下琴弦,嘴角一扬,心中已经了然。
知鹤见我不回答,便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碗,似乎里面有些什么汤水。
我有点不耐烦,说,天君赐宴已过,你择日便去往西荒吧。
便继续弹琴,不理她,我脑海浮现的全是昨夜的情形....
昨日小狐狸醉酒,软软地躺在我怀里,我本不想抱她,但唤她好久,她也没有醒。
料想她喝了那么多酒,不可能一时半会醒来,我只好勉为其难送她回去。
我小心地把她抱起,这小东西,竟然毫不矜持,双手扯住我的衣襟。似乎嫌弃我抱她的姿势不太舒服,动了动,又把小脑袋深深地埋入我的颈窝,便沉沉睡去。
我看着她,白净的小脸,长长的眼睫毛,笔挺的鼻子,均匀的呼吸,小嘴紧闭,倒显得特别安静。
她究竟是歇在哪?我心里嘀咕着。既然是白浅的娘家人,把她送还洗梧宫肯定没错。打定主意后,我抱着她径直走去洗梧宫。本来我可以用法术,念个御风诀立马就到洗梧宫,但是怕惊醒了她,所以我便抱着她慢慢走回去。
因为已经夜深,路上竟然没什么人。如若是白天,肯定会很多围观者。也罢,此种事,迟早会被人传出去。想象着她知道醒后知道是我抱她回去,她又会有什么反应?
正在我得意的时候,怀着的小家伙竟然动了动。
我马上停下凝神屏气,想看看她想要干什么。她似乎知道我在听她说话,竟然安静下来了。
没一会,就到了洗梧宫。一进庆云殿,护卫看到是她,就带着我去到阿里的庆云殿。
见我抱着她,阿离惊呼:“帝君,你把凤九姐姐怎么了??”
夜华竟然是这样教他儿子的吗?想了想,我说,你凤九姐姐在宴会上喝多了,我把她送回来。
阿离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又看看双手扯着我衣襟的她,又说“你真的没有把我凤九姐姐怎么样??” 似乎在说,你怎么不把她怎么样呢?我顿觉好笑。
你凤九姐姐宿在哪?我此刻想安顿好她,睡在床上应该比睡在我怀里舒服吧,看她醉成这样,得给她灌些醒酒汤,不然明天肯定会很不舒服。
阿离便带我去到他的庆云殿,指了旁边的床榻,说凤九的床榻在这里。
我轻轻地把她放平在床上,把她头轻轻放好在软枕上,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其实我是想摸一下她微红的脸颊,但似乎觉得太不合适,顿了顿,还是收了手。给她掖了被子,便要离去,竟忘她双手紧拽着我的衣襟,一个不小心被她拽低,一个近距离的特写,细腻的肌肤,吹弹即破,此刻闭着双眼如同初生婴儿般,我一时看入神。
帝君,阿离喊了一句,我缓缓地回过神来。
我用手扯了扯我的衣服,谁知道她竟拽的更紧。
见此情形,阿离喊了好多声凤九姐姐,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奈之下,我只好脱了外衣,让她好好地躺好。阿离竟然担心我没有外套穿,便献计说要向父君处给我借一套。其实我哪需要他给我借衣裳?看他如此识趣走了,我便由着他去了。
我正给她喂醒酒汤,她忽然动了动说道:“东华,你可以知道我。。。。”她说罢,竟有点伤心地叹了一声,便静下来了。我正在狐疑,想着她究竟想要说什么??
忽然外面传来阿离稚气的声音:东华哥哥抱着凤九姐姐回庆云殿,凤九姐姐拉着他不让他回去,东华哥哥就陪了她一会儿。对了,还把衣裳脱了,但是他没什么可穿的,我就来父君借一借,娘亲,父君他是不是又在你这里呀?
听到这话,我停下喂她喝醒酒汤的手,嘴角微扬。看来夜华把阿离调教得很好!!
阿离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倒是非常洪亮,别说洗梧宫,估计大半个天宫都听到了吧。小狐狸,你明天醒了,知道这一切又会如何??
第十章:天宫赌局
我在月光宝院旁的凉亭,拿着佛理书参悟,不久便入定。
忽然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凝神一听,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发现她就在旁边旁边坐下。怎么在此处都遇到她??且看她会做什么?我默不作声,静静呆在那里。
又过了一会,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喘气声,似乎是走了很远的路。稍微休息了一会,就听到阿离说起原来天宫的人赌我会跟知鹤还是白凤九成亲?我顿觉看来天宫被连宋和司命八卦二人组合调教得如此八卦?如果听到别人说,倒没什么?如若是她说,我倒十分好奇她怎么想?所以我凝神听了一会。
听见阿离说,投知鹤的有25注,而投她只有3注。刚开始阿离说起的时候,她表现得很淡漠,待阿离说到:投她的那3票是别人不小心投错的,而且投票的仙子还想要把投她的3注改到知鹤名下,便清晰听到几声深呼吸,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和心情,后来便听到一阵碎银声音,她竟然让阿离给她自己投200注??我心里顿觉有趣,她如此在意我,让我甚是欢喜。我想象着她说这话时候的神情,应该是带着几分气愤和不甘。
于是,我便起来,想走近一点,看看她此时的模样。
我还没有走近,又听到阿离抱怨她竟然让自己给她作弊。她想都不想,便说自己是青丘女君,不愿居人之下,这是君王气度?居人之下,和君王气度,竟然还有这样解释??她又让我另眼相看。
正在此时,又听到阿离不同意:我听小舅舅说你的课业没有一科第一名,总是居人之下。
她对待课业如此懒散?听到阿离这样说,我心里好笑,想象着授课夫子太难当了,加上白止一家都是护短,之前对自己幺女白浅尚且送去给墨渊教授,可见青丘对待教育后辈方面,特别懒散。夫子面对课业如此差的青丘女君,定然是敢怒不敢言吧。
我正想象她上课的情形,又听到她辩解:不见得你没有考过最后一名。她竟然被阿离问得有点恼羞成怒。此时,她小嘴又该噘起来了吧?我心中暗笑:阿离是夜华亲自教导,夜华自小勤奋,课业科科拔尖,阿离继承了夜华的勤奋,自然也是出类拔萃的。你如何可以和阿离相比??
见阿离不依不饶,她又轻轻的哄骗:你没有考过最后一名,那是因为你没有上过佛理课,你不知道这有多难?
她佛理课业修得很差?不过,她会为凡人守丧,这段时间以来,看她做事如此莽撞,佛理如何可以习得通透呢?
阿离可不是那么好哄骗,随即就说:有那么难吗?东华帝君哥哥,不是东华帝君爷爷他整天拿着佛理书,边钓鱼边看着玩。
她被阿离问得无言以对,便恨恨地说:他就是一变态。说罢又催促阿离去给她自己投200注。
说罢,就和阿离一同离开。
就在此时,连宋提着苍何剑过来,刚好听到这两表姐弟的谈话,脸上满是得意,颇有兴致问:你对她怎么了?她竟如此夸你?。
“夸?成玉是这样夸你的吗?”我瞟了他一眼,也对,这四海八荒,有谁敢如此评价我??
他听我语气,没有生气,反而甜蜜地笑了笑,说道:“没啊,她都夸我是无赖”
天宫盛传我脸皮厚,我看面皮最厚的应该是连宋吧。此时,我不想和他在此处扯太多,因为我还要继续去看看她跑哪去。
收了连宋收拾的苍何剑,我便朝着她刚刚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