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岁中医穿成总裁白月光后,他不装了
第四章:情敌作死,老中医在线打假
江若彤的慈善晚宴办得声势浩大。
鎏金请柬送到别墅时,苏砚青正在给她的薄荷浇水。顾晏辰拿着烫金的卡片,指尖在“特邀嘉宾:林晚星”几个字上顿了顿:“不想去可以不去。”
他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要么怯生生地说“听你的”,要么闹脾气说“我不喜欢她”。
但苏砚青接过请柬,扫了眼日期:“去。正好缺个装艾草枕的锦盒,听说晚宴有古董拍卖。”
顾晏辰:“……”
他现在算是摸透了,跟这女人聊浪漫等于对牛弹琴,不如直接说“有能换钱的东西”。
晚宴当晚,苏砚青没穿顾晏辰准备的高定礼服,自己找了件月白色的旗袍——是她用原主一件没拆封的真丝睡袍改的,领口绣了圈简单的艾草纹样,低调却耐看。
她一走进宴会厅,就成了焦点。
毕竟谁都知道,这位“顾总的白月光”和新晋归国的江若彤是死对头。
江若彤穿着一身火红色鱼尾裙,像只开屏的孔雀,看到苏砚青时,眼里的敌意几乎要溢出来,嘴上却笑得亲热:“晚星,你能来真好。”
苏砚青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展台上——那里摆着个古朴的木盒子,旁边立着块牌子:“江家祖传养生秘方,起拍价100万,所得款项全部捐赠。”
“这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秘方,” 江若彤故意扬高声音,引来周围人的注意,“据说能调理身体、延年益寿,我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拿出来拍卖,也算为慈善尽份力。”
众人纷纷附和,夸赞她“善良”“大方”。
江若彤得意地看向苏砚青,眼神里带着挑衅——你林晚星只会靠男人,我却能靠家世和底蕴压你一头。
苏砚青却皱起了眉。
她走到展台前,拿起那页泛黄的秘方纸。墨迹倒是挺旧,但上面的方子看得她眼皮直跳:“附子、半夏、甘草同用?”
江若彤没听懂,只以为她在找茬:“怎么?林小姐也懂中医?”
“略懂。” 苏砚青放下方子,忽然笑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安静下来的角落,“江小姐这秘方,怕是不能养生,反而能要命。”
江若彤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没胡说。” 苏砚青指着方子上的几味药,语气笃定,“附子与半夏配伍,是中药里的‘十八反’,属于绝对禁忌,同服会产生剧毒。你这秘方捐出去,是做慈善还是害命?”
“十八反”是中医基础常识,在场不少懂行的人脸色都变了。
“真的假的?我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
“附子和半夏确实不能同用,会中毒的!”
江若彤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哪里懂什么中药,这方子是她爸从一个古董贩子手里买来撑场面的。她强装镇定:“你少血口喷人!这是我江家祖传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祖传的也可能是错的。” 苏砚青淡淡道,“治病救人的东西,不是靠‘祖传’两个字就能唬人的。”
眼看江若彤下不来台,顾晏辰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苏砚青护在身后,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秘方的事暂且不论,慈善晚宴,心意到了就好。”
他没直接说谁对谁错,却用行动表明了立场。
转身离开时,他低头在苏砚青耳边说:“下次别这么直接,我怕有人给你下毒。”
苏砚青挑眉:“你这是担心我?”
顾晏辰耳尖微红,别过脸:“我是怕你死在我别墅里,晦气。”
苏砚青笑了。这小伙子,嘴硬得跟石头似的。
晚宴过半,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张老!张老您怎么了?”
“快叫医生!张会长晕倒了!”
苏砚青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脸色发紫,呼吸急促——是急性心悸。
医生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众人急得团团转。江若彤假惺惺地凑上前:“怎么办啊?这可如何是好……”
苏砚青没说话,快步挤了过去。她摸了摸老人的脉搏,又看了看他的瞳孔,当机立断:“谁有发簪?”
旁边一个贵妇人递过一支珍珠发簪。
苏砚青拔下发簪,在袖口擦了擦,左手按住老人的手腕,右手持簪,精准地刺入他手腕内侧的内关穴,手法又快又稳。
“捻转三分,留针片刻……” 她低声念叨着,手指轻轻转动发簪。
不过半分钟,老人的脸色渐渐缓和,呼吸也平稳了些。
就在这时,急救医生终于赶到,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这……这是中医的急救手法?”
苏砚青收回发簪,站起身:“只是应急,后续还得靠你们。”
老人被抬上救护车前,拉着苏砚青的手,眼里满是感激:“小姑娘,谢谢你……我是中医协会的张启明,不知你师从何人?”
“家母。” 苏砚青笑了笑,“她只是个乡下中医。”
张启明却一脸郑重:“名师出高徒!小姑娘,我能不能……”
“张会长想收我为徒?” 苏砚青猜到他要说什么,拱手作揖,“切磋医术可以,拜师就免了。我师父只有我妈一个。”
她态度恭敬却坚定,既没因为对方是会长而谄媚,也没因为自己是晚辈而怯懦。
顾晏辰站在人群外,看着那个被众人围住却依旧从容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好像……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几天后,顾晏辰突然说要带苏砚青回老宅。
“我爷爷想见你。” 他语气有些不自然,“你不用紧张,我会……”
“知道了。” 苏砚青打断他,正在绣绷上绣《清明上河图》的船帆,头都没抬,“什么时候走?我把这几针绣完。”
顾晏辰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到了嘴边的“我会护着你”又咽了回去。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句承诺有点多余。
顾家老宅是典型的中式庭院,古色古香,却透着股压抑的规矩感。
饭桌上,顾老爷子放下筷子,目光锐利地看向苏砚青:“林小姐,听说你最近在搞什么直播?还教别人……刺绣?”
语气里的不屑毫不掩饰。在他看来,能配得上顾晏辰的,要么像江若彤那样家世显赫,要么像苏曼妮那样端庄得体,而不是个抛头露面、不务正业的丫头。
“是。” 苏砚青放下碗,语气平静,“刺绣是手艺,直播是营生,不丢人。”
“不丢人?” 顾家长辈嗤笑,“我们顾家的媳妇,需要靠抛头露面营生?”
顾晏辰皱眉,正要开口,却被苏砚青抢先一步。
“顾总,” 她看向顾晏辰,眼神坦荡,“我想我们得说清楚。您带我回来应付长辈,我配合。但仅此而已。您应付您的家族,我搞我的事业,咱们各论各的,互不耽误。”
她顿了顿,补充道:“您放心,我对‘顾家少奶奶’这个位置没兴趣。”
顾晏辰的心猛地一涩。
他第一次在家族面前想为一个人辩解,想告诉他们“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甚至想说出那句藏在心里的“我喜欢她”。
可她却清清楚楚地划清了界限。
她是真的……对他没兴趣。
从老宅回来,苏砚青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市非遗保护协会打来的,说看了她直播里的刺绣,觉得很有功底,邀请她参加下个月的非遗展览。
“我们看了您绣的那幅‘猛虎下山图’,针法很有古韵,”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恳切,“想请您拿出一件代表作参展。”
苏砚青挂了电话,翻出原主压在箱底的绣品——都是些用劣质丝线绣的卡通图案,针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没下过功夫的。
她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一卷素布:“看来,得赶工了。”
她要绣一幅《清明上河图》的局部,从虹桥到码头,人物、船只、楼阁,样样都得精细,至少要绣出原作十分之一的神韵。
这活儿耗神又耗时,得用最好的真丝面料和苏绣专用的花线才行。
苏砚青正盘算着去哪里买材料,管家敲门进来:“林小姐,楼下有您的东西。”
她下楼一看,客厅里堆着几匹闪闪发光的真丝面料,颜色从象牙白到淡青蓝,都是最适合绣《清明上河图》的底色。旁边还有几排整齐的绣线,色泽饱满,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谁送的?” 苏砚青问。
“是顾总让人送来的,” 管家递过一张纸条,“顾总说,这些料子配得上您的手艺。”
苏砚青捏着那张纸条,上面是顾晏辰遒劲有力的字迹。
她走到窗边,看到顾晏辰的车正缓缓驶离别墅。车后座的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侧了侧脸。
苏砚青拿起一匹真丝面料,指尖拂过光滑的布料,忽然笑了。
这小伙子,嘴上硬邦邦的,做事倒是挺周到。
她转身回了书房,把面料铺在绣绷上,穿针引线。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也落在那渐渐成形的虹桥轮廓上。
至于顾晏辰的心思?
苏砚青暂时没空琢磨。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船帆的阴影得用三四种灰色线渐变,码头的栏杆得绣出木纹的质感……
比起琢磨男人,还是绣好这幅图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