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岁中医穿成总裁白月光后，他不装了
第六章：人生由我，霸总追妻火葬场（但她不吃这套）
非遗展览的闭幕式上，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收尾仪式。
直到顾晏辰走上台。
他没穿平时那身一丝不苟的西装，而是穿了件简单的米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那块低调的手表——还是苏砚青说“戴太张扬的表影响气血流通”之后换的。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谁都知道顾晏辰从不参加这种“无关紧要”的活动，今天不仅来了，还突然上台，显然有事要说。
江若彤坐在前排，眼里闪过一丝期待。她昨晚还收到顾晏辰母亲的消息，说顾家已经在准备她和顾晏辰的订婚宴了。
苏砚青站在人群后，正和非遗协会的会长讨论开中医绣坊的细节，听到周围的骚动才抬头看了一眼。
顾晏辰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她身上，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冷硬，反而带着点她从未见过的紧张，像个第一次上台演讲的学生。
“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顾氏集团的宣传，” 他开口，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是为了一个人。”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摊开手掌。那是个巴掌大的香囊，用深青色的绸缎缝制，针脚歪歪扭扭，甚至有点扎线，一看就是新手的作品。香囊中间，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辰”字。
台下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谁能想到，叱咤商界的顾晏辰，居然会亲手绣香囊？
“林晚星，” 顾晏辰的目光始终锁着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以前总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把她护在身后，给她最好的一切。但我现在才明白，你要的不是这些。”
他一步步走下台，穿过人群，停在苏砚青面前，把那个笨拙的香囊递到她面前：“你说过，手有本事才踏实。我没什么本事，就只会做点生意。但我想学着做你会的事，学怎么疼人，学怎么……配得上你。”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我知道你不想当谁的附庸，不想被‘顾太太’这个头衔困住。所以我不逼你嫁我。”
“我想当你的‘学徒’，”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从穿针引线学起，从辨认艾草学起。你愿意收我吗？”
全场死寂。
几秒钟后，爆发出雷鸣般的议论声。
“我的天！顾总这是求婚吗？怎么听起来像拜师？”
“这也太甜了吧！霸总居然这么卑微！”
“那个香囊好丑哈哈哈哈，但莫名有点好嗑是怎么回事？”
记者们的闪光灯快把人晃瞎了，#霸总求婚像拜师# 的词条以光速冲上热搜第一。
江若彤的脸白得像纸，手里的包差点捏变形。
苏砚青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微微低着头，耳尖红得厉害，手心甚至在冒汗，和平时那个运筹帷幄的顾晏辰判若两人。
她拿起那个香囊，指尖触到那粗糙的针脚，忽然想起自己52岁那年，教邻居家的小姑娘绣平安结，小姑娘也是绣得这么歪歪扭扭，却一脸认真地说“苏奶奶，我以后要比你绣得还好”。
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软了一下。
她抬眼看向顾晏辰，嘴角扬起一抹浅淡却真实的笑：“顾晏辰，我穿到这本书里，不是为了谈恋爱，更不是为了当谁的白月光。”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周围人的耳朵里。顾晏辰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挺直了背脊，等着她的下文。
“但你这香囊，确实绣得够差的。” 苏砚青话锋一转，举起香囊对着光看了看，“针脚歪成这样，线还没拉紧，一看就是没下功夫。”
顾晏辰的脸有点红。
“收你当学生也不是不行，” 她把香囊塞进自己口袋，语气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学费按月交，针灸一次算一节课，刺绣一次也算一节课。要是偷懒，就罚你……抄十遍《黄帝内经》。”
全场再次哗然。
这是什么操作？拒绝了？又好像没完全拒绝？
顾晏辰却愣住了，随即，巨大的惊喜像潮水般涌来。他看着苏砚青坦荡的眼睛，她没说“我喜欢你”，没说“我愿意嫁给你”，但她愿意收他当学生，愿意让他走进她的世界。
这就够了。
“好。” 他重重点头，声音都带着点发颤，“我一定好好学。”
苏砚青没再理他，转身对目瞪口呆的非遗协会会长说：“会长，刚才跟您说的中医绣坊，我想尽快落实。就开在展馆旁边的那个空房间里，一半放绣绷，一半做诊疗台，您看行吗？”
“行行行！” 会长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我们全力支持！”
她要的从不是依附于谁的爱情，而是能让自己安身立命的方寸之地。在这里，她可以绣她的花，扎她的针，把中医和刺绣结合起来，活出真正属于“苏砚青”的人生。
半年后。
市非遗展馆旁边的“砚青坊”成了新晋网红打卡地。
坊子不大，推门进去就能闻到淡淡的艾草香和丝线的清味。左边摆着几张绣绷，上面是苏砚青和学员们的作品，有安神的北斗七星图，有驱寒的艾草纹样；右边放着两张古朴的木桌，上面摆着针灸铜人模型和一排玻璃瓶，里面装着晒干的中药材。
苏砚青穿着自己设计的棉麻短褂，正在给一个小姑娘讲解如何用薰衣草和合欢花填充香囊：“这两种花配在一起，能助眠，适合给备考的学生用。”
小姑娘听得认真，旁边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笨手笨脚地给她递丝线，结果不小心把线团弄撒了。
“对不起对不起。” 顾晏辰连忙蹲下身捡，动作还是有点笨拙，却比半年前熟练多了。
“顾总，您这都学了半年了，还能把线弄撒？” 旁边一个来学刺绣的阿姨打趣道，“看来苏老师的课，您还得再补补。”
顾晏辰笑着点头：“是得补。苏老师说我手太硬，绣出来的东西像铁片。”
这半年，他成了“砚青坊”的头号学徒。每天处理完公司的事，准时来报到，给苏砚青打下手、整理药材、甚至学着熬养生粥。有不长眼的富二代来骚扰苏砚青，他一句话就能怼回去；有粉丝想高价买苏砚青的绣品，他就板着脸说“非卖品，只展览”。
网友们拍到他在店里扫地、穿线的照片，纷纷调侃：#霸总变店小二# #顾总今天被苏老师骂了吗#
苏砚青的中医绣坊越办越好。她开了线上课程，教网友辨别药材、基础刺绣针法；她设计的“节气养生香囊”成了爆款，甚至被选作伴手礼送给外国友人；她还收了几个有天赋的徒弟，把苏绣和中医知识一点点传下去。
这天晚上，送走最后一个学员，苏砚青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幅没绣完的绣品。
是那幅她穿书前正在修复的“月光图”。她找了最好的丝线，一点点重新绣，月光下的牡丹，比原作多了几分韧劲。
顾晏辰端着一碗百合莲子羹进来，看到她对着绣品发呆，放轻了脚步。
“在想什么？” 他把碗放在桌上，“又在想回去的事？”
他知道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也知道她心里总有个念想。
苏砚青抬头看他，笑了笑：“没有。”
她摩挲着绣品上的牡丹花瓣，语气平静却笃定：“我在想，其实在哪都一样。”
“以前在我的世界里，我守着我的小医馆和绣绷，觉得那就是全世界。来到这里，一开始想着怎么活下去，后来想着怎么把这门手艺做下去，现在才明白……”
她看向顾晏辰，眼里映着窗外的月光：“不管在哪，能靠自己的手活出样子，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好人生。”
至于是不是原来的世界，有没有回去的路，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顾晏辰看着她。灯光下，她眼角的细纹更清晰了，指尖的薄茧也磨得更厚了，但那双眼睛，比他见过的任何珠宝都要亮。
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不柔软，甚至有点粗糙，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那以后，” 他低声说，“我陪你一起，把这里变成更好的人生。”
苏砚青没说话，只是反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像在安抚一个努力学习却总怕犯错的学生。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那幅“月光图”上，也落在紧紧相握的手上。
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没有狗血的误会纠缠，只有两个成年人，在各自的世界里跌跌撞撞后，找到的最舒服的相处方式。
她继续做她的中医绣娘，他继续当他的“头号学徒”。
这样的人生，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