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岁中医穿成总裁白月光后,他不装了
第二章:绣绷治失眠,中医技能惊掉霸总下巴
顾晏辰终究没把“调理身体”的话当回事。
在他看来,林晚星不过是又换了种吸引注意力的把戏。从前是哭哭啼啼,现在是装神弄鬼。
但他还是按原书里的“霸总套路”走了流程——命令佣人把别墅的大门锁死,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软禁。又让助理搬来一卡车奢侈品,从限量款包袋到高定礼服,堆得客厅像个小型时装周展台。
“林小姐,这些都是顾总特意让人从巴黎、米兰空运来的,您看看喜欢吗?” 管家躬着身,语气恭敬得像是在伺候女王。
苏砚青正蹲在后院拔草,闻言头也没抬。晨光落在她沾满泥土的手指上,她捏着一株刚挖出的薄荷,叶片上的露珠滚落到手腕的浅疤上,倒比那些钻石首饰更显生动。
“告诉顾总,” 她把薄荷塞进竹篮,又盯上了墙角的艾草,“这些花架子玩意儿不如给我换点种子。薄荷、紫苏、艾草……越实用越好。”
管家的表情像吞了苍蝇。
哪个名媛会放着满屋子奢侈品不要,偏偏要种杂草?
这话传到顾晏辰耳朵里时,他正在开跨国会议。闻言指尖一顿,钢笔在文件上洇出个墨点。
“随她。” 他沉声说,眼底却掠过一丝异样。
他印象里的林晚星,上次因为他送的项链不是最新款,闹了三天脾气。
当天下午,更让佣人们惊掉下巴的事发生了。
苏砚青翻出衣帽间里最贵的那件真丝睡裙——据说是顾晏辰花七位数拍下的古董款,领口镶着细碎的珍珠。她拿着剪刀“咔嚓”两下,把及地的裙摆剪成了膝上短裤,又将宽大的袖子改成利落的七分袖,腰间系了根粗麻绳当腰带。
“这样干活才方便。” 她对着穿衣镜活动了下胳膊,满意地点头。
正在擦花瓶的女佣手一歪,价值不菲的水晶瓶“哐当”砸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这可是顾总宝贝得连碰都不让人碰的裙子啊!就这么……剪了?
苏砚青瞥了眼吓得脸色惨白的女佣,弯腰捡起一块碎片:“没事,扫了就好。衣服嘛,穿得舒服比什么都强。”
她提着修改后的“短打”走到后院,继续侍弄她的“药草园”。阳光穿过她的发梢,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竟比穿高定时多了种说不出的鲜活气。
这一幕,恰好被站在二楼书房窗边的顾晏辰看见。
他捏着眉心,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这个林晚星,好像真的不是在演戏。
顾晏辰的失眠症又加重了。
凌晨三点,他坐在黑暗里,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安眠药吃了三倍剂量,大脑却依旧清醒得像被泼了冰水,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他想起林晚星白天说的话,鬼使神差地起身,推开了她的房门。
苏砚青没睡。
房间里只开了盏昏黄的台灯光,她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忙活。听到动静,她抬头看过来,眼里没有丝毫被打扰的愠怒,反而带着点医者的审视。
“又没睡着?”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过来,“伸出手。”
顾晏辰僵了僵,竟真的乖乖照做。
她的指尖搭在他的腕脉上,微凉的触感让他莫名平静了些。片刻后,她收回手:“肝火更旺了,是不是最近又喝大酒了?”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跟我来。” 苏砚青转身走到桌前,拿起一根缝衣针——是她白天改衣服剩下的。她又找出酒精棉,仔细擦了擦针尖,“没有银针,先用这个凑活,有点疼,忍着。”
顾晏辰皱眉:“你要干什么?”
“耳穴按压。” 她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头,指尖捏住他的耳廓,“失眠、焦虑、胃痛……耳朵上都有对应穴位,按对了比吃药管用。”
针尖落在耳甲艇的位置时,顾晏辰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却奇异地没有躲开。她的动作很轻,却很准,每一次按压都像带着股安抚的力量,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
十几分钟后,苏砚青松开手:“好了,回去躺着试试。”
顾晏辰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喉咙发紧:“……谢谢。”
他转身要走,却被苏砚青叫住。她拿起桌上一个东西递过来:“这个给你。”
是个书签。
用他前几天随手丢在衣帽间的真丝领带改的,原本张扬的酒红色被她绣上了几颗银色的星星,连成勺状,正是北斗七星的图案。针脚细密,星星的光芒竟绣得有几分灵动。
“睡不着就看看它,想着‘斗柄指东,天下皆春’,心就静了。” 她的语气很淡,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顾晏辰捏着那枚书签,真丝的触感滑过指尖,带着她指尖残留的温度。那晚,他没再吃安眠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里攥着那枚书签。不知过了多久,竟真的沉沉睡去——是他这三年来,第一个没有噩梦的整觉。
顾晏辰的联姻对象找上门时,苏砚青正在后院晒艾草。
女人穿着一身精致的香奈儿套装,妆容一丝不苟,看向苏砚青的眼神却像淬了冰。她是苏家大小姐苏曼妮,原书里那个家世显赫、和顾晏辰门当户对的女主。
“林晚星?” 苏曼妮抱臂站在院门口,声音娇嗲却带着刺,“果然是乡下来的,放着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当,在这儿玩泥巴。”
苏砚青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她打量了苏曼妮两眼,对方穿着高跟鞋站在石板路上,脸色却有些发白,下意识地按着小腹。
“苏小姐。” 苏砚青淡淡开口,“看你眼下青黑,唇色发暗,怕是体寒血瘀得厉害吧?”
苏曼妮脸色微变:“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每次经期都疼得直冒冷汗,还得靠止痛药才能撑过去?” 苏砚青蹲下身,从竹篮里拿出一小把晒干的艾草,“别总穿露脐装,也少碰生冷的。回去用红糖姜茶煮鸡蛋,再拿这个艾草灸三阴交穴,坚持半个月,比你吃的那些进口保健品管用。”
她把艾草递过去,语气自然得像在给老街坊提建议。
苏曼妮的脸“唰”地红了,一半是羞,一半是气。经期疼痛是她最隐秘的烦恼,连顾晏辰都不知道,这个林晚星怎么会……
“你少转移话题!” 苏曼妮把艾草打落在地,“你以为顾晏辰真的喜欢你?他不过是图个新鲜!像你这种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女人,迟早被抛弃!”
“是不是一无是处,不是靠嘴说的。” 苏砚青弯腰捡起艾草,拍了拍上面的灰,“至少我靠自己的手吃饭,不像某些人,除了投胎投得好,也没别的本事了。”
“你!” 苏曼妮气得发抖。
就在这时,顾晏辰的车停在了别墅门口。他下车看到这一幕,眉头瞬间拧紧。按他预想,林晚星此刻应该哭着扑过来求安慰。
可她没有。
她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手里捏着一把艾草,背脊挺得笔直。阳光落在她脸上,她的眼神清亮又坦荡,完全没有丝毫怯懦。
那一刻,顾晏辰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真的不是个只会依附他的花瓶。
苏曼妮见顾晏辰来了,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晏辰,我只是来看看晚星,她……”
“苏小姐。” 顾晏辰打断她,语气冷淡,“我的别墅不欢迎不速之客,请回。”
苏曼妮愣住了,不敢相信顾晏辰会为了林晚星这么对她说话。
顾晏辰却没再看她,目光落在苏砚青身上:“进来。”
苏砚青耸耸肩,提着竹篮跟他走进屋里,留下苏曼妮一个人在院子里气得跺脚。
晚上,苏砚青翻出原主的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点开银行APP,余额那串数字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四千七百二十八块六毛。
这点钱,在这栋别墅里连买瓶像样的洗发水都不够。
她叹了口气,靠人不如靠己。
琢磨了半天,她想起白天佣人说的“直播”。原主以前也开直播,无非是对着镜头撒娇卖萌,展示顾晏辰送的礼物。
但她可以不一样。
苏砚青找出原主压箱底的一块素布,又翻出几支绣线,都是些不值钱的货色。她把手机架在桌上,点开直播按钮。
直播间空荡荡的,只有几个零星的粉丝进来,看到镜头前素面朝天、穿着棉布衫的她,都愣住了。
【???这是林晚星?没开美颜?】
【她手里拿的是……绣绷?】
苏砚青对着镜头笑了笑,露出眼角的细纹:“大家好,我是林晚星。今天不聊别的,教大家用刺绣安神。”
她拿起针,开始在布上绣一朵简单的菊花:“刺绣讲究凝神静气,一针一线都要专注,能治焦虑。你们看,就像这样……”
她一边绣,一边闲聊似的讲起穴位按摩:“要是头疼得厉害,就按虎口这个合谷穴,按三分钟就管用……”
直播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弹幕从一开始的嘲讽变成了好奇。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我妈总失眠,能试试吗?】
【姐姐你的针法好好看!求教程!】
苏砚青抬头喝了口水,看着弹幕认真说:“女孩子啊,别总想着靠别人。手有本事,心里才踏实。就像这刺绣,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才是自己的。”
这话刚说完,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口站着个人。
顾晏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靠在门框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听到那句“别学某些小姑娘靠男人”,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身上的谜团,像她绣出的丝线,一圈圈缠绕过来,让他越来越好奇。
而苏砚青只是冲他扬了扬下巴,继续对着镜头说:“来,我们接着绣花瓣……”